“这么大的雨,你脚上还带着伤,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屋子内,跑出来做什么?”他的口气很凶,但某种光芒在他眼眸深处闪现。
“我——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吼,忽然鼻子一酸,那双灵活剔透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两颗豆大的泪珠在她眼眶内委屈地打转。
最后终于抑遏不住,决堤似的倾泻了出来。
“你以为我爱跑出来吗?我有事得出去呀!”她吼回去。
有什么事可以重要到非得在这个雷雨交加的时候出去?
要不是他因不放心而开车过来,也许她又再次吓得昏倒,尤其刚才他见到撞坏的车子时,他的五脏六腑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愤怒还是被她的泪水给收服了。
“有什么事进屋去再说吧!”
“不行!时间来不及了。”她用手背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才发现徒劳无功,因为她全身早已湿透了。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他极力控制住自己,“老天!你再这么淋下去,我保证你会得肺炎的。”其实他全身也湿透了,但他却只关心她。
“你凶什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再说一遍!”他怒气腾然。
“说一百遍也一样,不用你管我。”
刚才又不知道谁在喊救命。
“太迟了,我既然来了,就管定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多管闲事,也许怒火使他盲目吧!
“现在我先陪你进屋子把湿衣服换掉。”
“不行!我已经迟到了,加那还在机场等我去接她。”
“接你朋友的事,交给我处理,现在你照我的话进屋子去换衣服……”
“可是——”
“依我的经验,这场雨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雨不停,雷和闪电就不会停,如果你认为你不害怕了,那我可以不管你的事。”他的话果然对叶莎梅起了威胁的效用。
“不,我还是接受你的建议好了。”她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她只有乖乖听话的分了。
谁要她这么怕打雷。
☆ ☆ ☆
傅加那心中随着时间的过去而益发不安了。
看着倾盆大雨没有星星的夜空,暗暗祈祷叶莎梅可别迷路才好。
“放心吧!小公主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一直没有开口的薛皓中再也忍不住地安抚她。
“你又知道我等的一定是莎莎?”她没好气地哼了哼。
“我有特异功能嘛!”他发现逗她生气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
“我还有超能力呢!”她投给他好大的卫生眼反讥。
“母老虎,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讲和?要不然如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话有漏洞,但傅加那却感觉不出。
叫她母老虎还想讲和?做他的春秋大梦!
她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
“薛皓中,我告诉你,你休想住进我的屋子。”
“你真的忍心看我夜宿美国?”他采哀兵政策。
她的心却是铁打的。
“那是你家的事,你可以滚回台湾。”
“天下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没错。”他感叹。
“薛皓中——”
“对不起,请问你是傅加那小姐吗?”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他们的争执。
傅加那看着眼前陌生的老人,“我是傅加那,您是——”
“我是来接你的,我是华特。”他自我介绍。
“你来接我?”傅加那头摇得似波浪头,“您一定弄错了吧?我不认识您。”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华特把行动电话交给她,“或许你可以打个电话给叶小姐确认一下。”
“是莎莎要您来接我的?她人呢?为什么她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