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那,我们难道没有别的话题可说了吗?”只要想起齐南的离去,一种若有所失的怅然感觉令她情绪低落,提不起劲来。
“莎莎——”
“加那,我明天想订机位,我要回台湾?”她对自己的反应也无从理解。
也许就如同自己所说的,她和齐南只是两条平行线,不会交集……他作了他的选择,而她也该作自己的选择。
“你要回台湾?”这下傅加那更可以确定事态严重。“为什么?我都还没有陪你到各处去玩,你这么回去,我如何向我哥交代?”
“不用交代了,”薛皓中出现在她们身后。“维恒现在已在飞往加州的途中了。”
“你怎么知道?”
薛皓中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完了!”傅加那拍拍自己的额头,呻吟地道:“老哥要是知道我把你一个人丢下跑去旅行,而且还害你的脚又受伤,天哪!我看我会被骂死了。”
“我的脚受伤怎么可以说是你害的。”叶莎梅不以为意的。
“但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她愁眉苦脸。
“现在才反悔来不及了!”他反讥。
“薛皓中,你少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别忘了你是站在谁的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懂吧!”
“我不只懂这个道理,我还懂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他的话才说完,一个抱枕已“咻”一声打在他的脸上。眼见一场唇枪舌战又要爆发,叶莎梅连忙作了个“停战”的手势。
“拜托你们两个人别再吵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等下又有人去打电话报警,说我们扰乱邻居安宁。”她说的话才说完,就听见有长笛声隐隐约约传来。
“咦?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有闲情雅兴吹长笛。”薛皓中好奇的。
“告诉你,那不是‘人’。”傅加那抿抿唇。
“不是人难道是鬼?”他僵住。
“是。”傅加那点头。
“不是!”叶莎梅大声地反驳,“齐南是人,他不是鬼。”
她激动的反应马上引来薛皓中和傅加那质疑的眼光。
叶莎梅也察觉自己的失态,“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切都过去了。”
薛皓中和傅加那互望一眼,虽然他们什么也没问,但他们有共同的想法——
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或者才开始?
☆ ☆ ☆
傅维恒风尘仆仆地只为想见到叶莎梅。
阔别多日,他以为在见到她时,他会压抑不住满腹相思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见到叶莎梅时,他心中竟无波澜。
他反而挂心起在台湾的林雅枫,她黯然神伤离去的神情,不断浮现在他脑海中。
尤其是她的眼泪,令他的心在燃烧,胸膛在刺痛,这种感觉令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法漠视。
一瓶还沁着水珠的可乐出现在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来,虽然感到口渴,但他却不想喝它,只因他想念茶的味道。
“维恒,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原来不只是自己觉得怪,就连叶莎梅也看出他的异状。
“没事,大概是见到你太兴奋了吧!”
谎话!谎话!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着。
“你脚底的伤要不要紧?”他像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岔开话题。
“好多了,你千万别责怪加那。”她为傅加那求情,“我会受伤完全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傅维恒笑了起来,“她已经向我自首过了,我听加那说你想回台湾?”
“嗯, 我觉得我住不惯美国。 ”想起在美国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骤然一笑。“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傅维恒僵住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什么话也答不出来,这原本就是他来美国的原因,不是吗?
“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