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对台词的时候这两个大佬在那飙戏,关莉一句简单的台词都说不好,结结巴巴的。她涨红了脸,越紧张越说不出来。之前嘲讽时莺的话,现在就像两个巴掌一样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
时莺低着眼睑看她,明明神色淡淡的,但莫名有些压迫感。
女人有些烦躁,拿起茶几上的烟,刚放进嘴里想到房间里还有两个人,没点。打火机轻轻地落在玻璃上,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像是某种讯号,意味着她的耐心到了极限。
看时莺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她单手支着腮帮,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做戏都不认真,也不知道带个本子来?”
关莉心咯噔一声,“你说什么呢?谁做戏了。”
时莺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映出橙色的光亮,“这种低级的招数都是别人用剩下的,时代在进步,怎么你的心机和你的演技一样还在原地踏步?”
“你……”
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露出来的地方比月光还要皎洁。她懒懒地侧着,吊带滑了下来,她也不提,冷冷淡淡地说,“你放心,我没兴趣跟贺臣泽告状,他不会把你这种货色放在眼里。说给他听,你配吗?”
关莉脸青一阵白一阵,没忍住看了一眼祁燃,后者根本没给她眼神,反而对时莺说,“对不起姐姐,我不该来打扰你的。”
两个人的闹剧无端牵扯到时莺,按理来说时莺该生气的,但是她没有。女人望着桌子出神,似乎在想什么。
祁燃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对自己为了躲避关莉就去敲时莺的门后悔莫及。
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贺臣泽来的某天,他当时在两人身后,原本准备回房间。抬眼一看,两人在房门口停住了。
男人将时莺压在门上,那是一副极其美妙的画面,女人纤细的腰肢被他轻轻掐着,凸出来的曲线压在白衬衫上。贺臣泽揉着她娇嫩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贺臣泽像是知道自己在后面一样,突然抬起一双桃花眼看向祁燃,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像是在蹂/躏脆弱的玫瑰花瓣。
祁燃读得懂那样的眼神,是在宣示主权,贺臣泽好像在说——
我的夜莺,不论是枯萎还是绽放,只能在我怀里。
关莉拽着祁燃的胳膊好一阵诉苦,却发现对方正在出神,好一会儿他才将眼神放在她身上,“你说得对,这么晚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听清这人在说什么,纯属敷衍,他现在只想摆脱这个麻烦。
“你就不心疼我吗?我只是没她有后台而已,她就这么看不起我。”
祁燃:“……”
他彻底失去耐心,大概是因为她诋毁了时莺,祁燃不像之前那样礼貌,“是吗?其实我也瞧不起你。”
“?”
走廊外的声音越来越远,夜重新安静了下来。
时莺看了一眼时钟,想到刚刚的闹剧,刚下去的烟瘾又犯了。她坐在窗边燃起一根纤细的烟,心想这种用剩下的招数,她又何尝没对贺臣泽用过呢?
他那时是圈内说一不二的大佬,有权有势就罢了,还长了一副好皮囊。比起被迫跟那些又老又丑的金主睡,贺臣泽自然成了那些走捷径的人的首要目标。
时莺偶尔听到有人想借着对戏的借口去贺臣泽房间,好勾引他。她当时慌乱不已,生怕贺臣泽真会对别人做出什么,于是拿着台本,也假装要去对戏。
最后令人无语的场面出现了,一众女演员都要去贺臣泽房间对戏,时莺也跟在后面。这壮观的场面让外人看了,还以为这剧组的演员有多好学。
贺臣泽二十岁出头就混这个圈子,什么人没见过,他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目的,一个都没让他们进,他当时冷淡地看着这些人,她们也只好离开。
时莺在最后一个,她准备走的时候被一双手拽了一下。男人身后的门开了一个缝子,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她被拉了进去。
周遭无比地安静,时莺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贺导……”
贺臣泽离她离得很近,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的声音轻柔,带着某种诱惑的意味,“来这的人都是来爬床的,你也想?”
时莺赶紧摇头,涨红了脸说,“我真的来对戏的。”
贺臣泽嗤了一声,“这么好学?”
他抽出女孩手上的本子,“明天是床戏,你想跟我对?”
“啊?”时莺这才反应过来,她当时也是太着急了,面对男人戏谑的眼神,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我……明天不是有裸替吗?又不是真的。”
贺臣泽身上侵略性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他轻声细语地问,“所以呢,你很失望?”
???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解释不清,简直是越描越黑。最要命的是,她问心有愧,因为她是真的想爬他的床。只不过她的目的跟别人不一样,她是因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