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贞哪会同他客气,扬起手就要再给他一个教训,好在他身体灵活,反应迅捷,一偏头就躲过,然而耳边扇起一阵风,令他为姜晚贞的手劲暗暗害怕。
顺道,他捉住姜晚贞手腕。
“当街谈恋爱有伤风化,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不用使这么大劲吧?”
姜晚贞冷着脸,龇着牙,还沉浸在整死陈勘的一万种方式当中,不能自拔。
姜立森却被陈勘说得羞红了脸,焦急地盯着姜晚贞被陈勘扣住的手,小声建议,“贞贞,我们报警吧。”
姜晚贞回过神,“报警?好呀,现在就报警。”
纹身男还捂着脸,“报警就报警,只这一巴掌,我找律师告到你破产!”
“好!你千万做到!”姜晚贞一抬眼,瞪回去,恶狠狠一只母老虎,凶得纹身男都都弱三分。
乔珍妮坐在副驾上,轻轻推一推陈勘,“算了,还是小妹妹…………”
陈勘却突然间变了脸色,阴狠狡诈,连自己都没察觉,“他叫你贞贞?”
问题问得毫不想关,看戏的人个个疑惑,只有乔珍妮一瞬间了悟,蹙眉望向一脸倔强的姜晚贞,目色复杂。
原来是她——
而姜晚贞只觉得陈的问题过于可笑,也过于……不自量力。
她扬起眉,答得气势汹汹,“对,他叫我贞贞,先生,你是不是耳聋?”
陈勘皱起眉,显出凶相,“他凭什么叫你贞贞?”
“我男朋友怎么不可以叫我贞贞?”
“几天前没听说过你交男朋友。”
“这位先生,我纠正你一下。”姜晚贞冷着脸说,“是三十四天前。”
她强调完细节,陈勘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一瞬间云开雾散,晴空万里,更开怀大笑,活像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对,是三十四天。”
放开姜晚贞手腕,他一手搭住车门,重回风流痞气模样,“好了好了,不吵了,贞贞,一起喝杯茶怎么样?”
姜晚贞看他像看神经病,“谁要同你喝茶?我现在要去打电话报警。”
转过身就要走,却又被他拉住手。
他转过头和同伴说:“你们自己打车。”
再拉一拉姜晚贞,“姜小姐,我也纠正你一下,不是三十四天,是三十三天附带十六个钟头,未满三十四。”
姜晚贞回头,眼里有藏不住的错愕。
陈勘志得意满地笑,低声说:“最后给个机会,贞贞,太平山顶怎么样?”
姜晚贞低头看表,已经八点半,“十点不到家,爹地又要满世界发通缉令。”
他笑,低头挽衬衫衣袖,“那我就和于宝哲配合打一场自由搏击。”
“你不要太自信,阿哲很厉害。”
“不管他多厉害,在贞贞心里,他已经输了。”三十四天的精准计算令他拥有百倍信心。
姜晚贞懒得与他当众废话。
她交待姜立森,“多谢你招待,下次我做东。今天我先走一步,不麻烦你送我了,拜……”
姜立森满脸警惕,“贞贞,他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不要受他胁迫,这条街有巡警,他们不敢乱来的!”
他讲得认真,她听得想笑,“姜立森,你放心,我认识他。他…………他是我家帮佣。”
“帮佣?”谁会花钱请一位危险分子在家洗衣擦地?姜立森根本不信。
然而姜晚贞很是笃定地点点头,“你难道听不出来?他有很重的菲律宾口音。”
“菲律宾口音?”
“对呀,他是菲佣。”
“菲佣不都是……女人吗?”
“啊,他变过性的,姜同学,你不会歧视变性人吧?”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
“那就下次见啦。”说完朝呆愣原地的姜立森挥一挥手,走上乔珍妮已经为她空出的座位。
姜晚贞系好安全带,“开车吧,伊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