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蔚认命,只得认了:“行哥,我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长指压在眉心,纪忘舟对自己的东西一向占有欲很强,如果换了人随便拿他的东西,估计那人和东西都已经一起滚了,不过丁蔚是个意外。
毕业在国外时就一直在联系,都是机器人人工智能领域里的佼佼者,他需要他。
哑着嗓子,他声音很淡漠:“把那人联系方式给我。”
“他叫什么名字?”
丁蔚苦笑,把姜听玫的微信号推给他,摇摇头:“不知道她名字,人家不愿意说。”
过了片刻,电话那边的人似是笑了,轻骂了他一句:“那你有什么出息啊。”
而后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丁蔚捏着手机壳,弯唇嘲讽地笑,他是没什么出息,搞不定女人,还从没遇见过昨天那姑娘那样决绝的女人。
面上彬彬有礼的,回家就删好友,网友而已,谁认识谁啊。
真没必要,都是玩不是。
而他纪哥就不一样了啊,那么多女的前仆后继,可人家说不感兴趣,对女人没感觉。
得外界就开始谣传,说他已经出家了,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
都这样他也没见过他着急,反而任外面传,传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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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咖啡已经冷了,灯光还没媳,宽大落地窗映着男人埋头阅读的侧影,安静沉默。
以前在寺庙的时候,晚上会捧着书在油灯下阅读,空气寒凉,手脚也冰冷,可那时候看得入神,浑然不觉。
而现在,半小时内,沙发上的男人已经低头看了五次手机,三次手表。
助手袁安妮站在门边,试探问:“大少,您似乎有什么急事?”
纪忘舟有点不耐烦,皱眉,半扔掉了书,眯眼看灯光。
很好,半个小时了,好友申请,石沉大海一样。
他没什么耐心,或许需要强硬手段。
“安妮,报警吧。”淡而疏懒一声。
第8章 纪忘舟微挑眼角笑了笑,反问:“……
回国的第七个月,对外宣称在其他市学习的纪家长子,才终于出现在了大众的视线中。
他一身黑西装,出席本地的一个招商引资会,占的主位是纪家首客的位置。
盛雪兰一身青黛旗袍,同色镂空绣纹披肩,双手叠膝温婉地坐在他旁边,微笑地看着镜头。
外界记者层对这个从未路面的纪家长子做过许多报道和猜测,据说这是纪老先生发妻的唯一儿子,从小被排挤,在家不受喜爱,一直养于外地。
传闻众说纷纭,说他是“废子”,不担家业,不担传承,婚也不会结,入佛门就是一生。
而此时回来,竟然直接带到了举重若轻的招商引资会上。坐纪家主位,其意图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记者问:“纪小先生对云泽未来的形式怎么看?”
檀木坐椅上的男人眉目深刻英俊,眼尾藏一颗淡红色朱砂痣,不笑薄情,笑时又自带风流薄幸。
“沉疴旧障,没什么看法。”他淡笑,声音慵懒。
好一句沉疴旧障,直接堵上了记者的嘴。
这好歹是引资会,这样贬云泽让记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记者试探问:“是佛门用语,另有玄机?”
纪忘舟挑了眼角笑,“没有。”
盛雪兰紧捏着手提包,在旁边尽力维持着微笑。
“是忘舟狂妄了,云泽现今的形势是长风万里,扶摇直上。”她微笑地看向镜头。
纪忘舟懒得拆穿,这些人总得做戏给外资企业家看,他们才会投钱到这里。
然而据他回来这半年看,这里的政府不作为,企业也贪污徇私得多,根本就是一摊死水。
而纪家首当其冲,是一棵从内到外都腐朽不堪的大树。
不革旧立新,总有一天倾覆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