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凌阳要想上位,他没有婚姻自由,他只能联姻。
而他,过早地出世,拜了寺庙里的高僧为师,在很小的时候,师父为他摆了一道“护身符”,在佛祖面前让他立誓,说要他一生自由,不会被婚姻束缚。
纪津承站在室外,站在雪中,他虔诚地参拜佛祖,对年少的纪忘舟说:“忘舟,你发誓吧。”
“这是你妈妈的遗愿。”她希望你能一生尽兴自在,乘舟而往,尽兴而归,忘舟不觉。
七八岁的男孩,穿着灰扑扑的僧袍,皮肤雪白,鼻尖被冻得通红,她在一众住持,师父,父亲的目光下虔诚地对着巨大的金身佛像磕头,许下:“我要一生自由,永不被婚姻束缚。”的庄重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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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脸色这才好转,又开始问盛雪兰问题:“盛夫人,二少婚配可有心仪的对象?”
盛雪兰想到于曼莎,却只是微微笑,摇头:“没有。”
记者回转目光,又落到身旁英俊的男人身上:“那大少今年二十五岁,可曾考虑过婚娶?”
纪忘舟微挑眼角笑了笑,反问:“你看我像是要结婚的人吗?”
男人笑容慵懒迷人,桃花眼狭长,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风流,女记者看得一晃神,脸都红了,“大少,应该有很多女生喜欢。”
纪忘舟不耐烦皱眉,冷声回:“我不喜欢。”
记者讪讪地移开话题,不敢再问。
盛雪兰却忽然心情很好一样,又主动和记者聊了许多事。
……
一场招商会,采访,介绍,宣传一系列流程走下来都快过了一天。
纪忘舟就这一天就已经不耐烦很多次了,但看在盛雪兰的面上没走。
等结束时,他就一人开车去了江边。
江风挺凉,江水清澈,映着远山温柔的落日余晖。
长指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他从旁边小摊上买了盒火柴,划燃点烟,夹在手里却没吸。
他很少抽烟,一般觉得特别烦的时候会吸几口,今天假笑应付一天,烦得想起小银河的事,抬指,吸了口烟。
江边堤岸有卖糖葫芦的小贩,一群小孩围在那摊旁边,叽叽喳喳要不同口味的,吵得很。
皱了皱眉,他往旁边看了眼,看着那些小孩支着手吵吵闹闹,烦人得很。
他走过去,递了两百块,把那车糖葫芦全买了。
面前小孩顿时噤声了,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哭了出来。
小孩那哭声,一个就够磨人的,这一群,直接撕心裂肺了。
纪忘舟掐了烟,看他们的目光挺鄙视:“男孩子哭什么哭?”
一正在哭的小男孩听见了哭得更厉害了,还不停骂他坏哥哥。
糖葫芦老板把那一个木桶的糖葫芦都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小伙子,这些你要带走,还是在这吃啊?”
底下一群踮脚小男孩哭得涕泗横流,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要飞走的糖葫芦。
纪忘舟起了玩心,长指挑出四五串,在他们面前晃,“哭就不给吃。”
面前小男孩一个一个都闭嘴了,抽抽搭搭地不再哭了。
看着穿着黑衣服的哥哥,颇为嫌弃地丢给他们糖葫芦。
估计是闲得,纪忘舟教育起他们,“以后在街上别吵,我见着一个,丢江里一个……”
“纪哥。”淡淡一声,从不远处传来。
苏均晨走近,穿一身皮夹克,看着他笑了,“哟,逗小孩呢?”
纪忘舟丢了糖葫芦,咳了声,“分了吧。”
回过身,拳抵拳和苏均晨意气风发地碰了碰。
“怎么找来的。”纪忘舟又靠回江岸栅栏,一手半撑着,慵懒点了支烟。
苏均晨凑近借他烟借他火,看着面前阔别许久的好友,心里尽是感慨。
穿黑西装,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着,靠在石栅栏边,逆着光,落日铺陈在他身后的山尖上,不羁风流啊。
以前要好三个,就数他最好看。
苏均晨熄了口烟,“今天招商会上看见你了,觉得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