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好一会,梁莺才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原来是谢识秋的房间摆着她的照片。
她和谢识秋才没认识多久啊。
梁莺好奇,便继续逗着谢祁祁:“祁祁告诉姐姐,照片长什么样的?”
谢祁祁说不出来,在小脑袋上比划了好几下。
像是梯形,又像是正方形,还像是长方形。
梁莺越看越迷糊,只好问是什么颜色的。
谢祁祁回得极快:“黑色!”
梁莺灵光一闪。
突然意识到了是什么。
是学士帽。
谢识秋怎么会有她穿学士帽的照片。
难道谢识秋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显然不可能。
他大学不是去了国外么。
虽然心里是觉得不可能的,但梁莺总感觉事情有疑点。
又想不出来。
梁莺看着谢祁祁,还想追问些什么。
那头,谢识秋抱住祁祁,放到地上,装作生气的样子:“不许闹姐姐。”
谢祁祁一听,“哇”的一声哭得响亮。
他一哭,倒是把刚才梁莺想的思绪全打断了。
她责怪地看了眼谢识秋,“你凶他做什么?”
谢识秋:?
一听到哭声,二嫂也连忙跑过来。
两个女人轮着说教谢识秋。
谢识秋:??
过了好一会,梁莺才哄得谢祁祁不哭了。
事后,梁莺还生谢识秋的气,“你怪一个小孩子干嘛呀?”
谁知道谢识秋说:“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们生两个,使劲闹。”
他说得还很大声,这下大家全听到了。
梁莺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气急败坏:“你还说!不准说了!”
谢识秋笑得放肆,偷偷地舔了舔她的手心,再轻轻咬一口。
一阵触电的感觉自手心传来,激得梁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迅速松开手,用袖子拢着。
谢识秋插着兜笑着看她。
梁莺丢脸丢大发了,她连忙拉过谢识秋的手,小声嘟囔道:“走了。”
这次回老宅还算顺利。
回去的路上,梁莺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么?”她问。
谢识秋十指交握,指腹微微摩擦着手背,淡淡笑着:“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梁莺不依不饶:“真的认识?”
谢识秋摇头,“当然不。”
他怎么会让她记起来当初那么卑微肮脏的自己。
梁莺信了,因为从认识到现在,谢识秋都没有骗过她。
可是她自己也忘了,认识谢识秋才统共不到两个月。
梁莺枕在谢识秋怀里,以绝对信任的姿势赖着。路很长,她不由得打起了瞌睡。
谢识秋替她掩下眼圈的乌泱,想说的话在喉咙里转圜了一圈,最终还是化成了两个字,叹息道:“睡吧。”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