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又觉得“情不自禁”这个词压根禁不起深究,解释起来太像耍流氓,于是敷衍了句:“没感觉了。”
都咬出血了,怎么会没感觉。
她眨眨眼睛,“那就好。”
声音细细软软的,听得人莫名的燥。
他抓了抓头发,“去洗吧。”
刚进浴室没多久,电话又响了。
林屿肆拿起看,小舅子打来的,犹豫几秒接起。
听着对面的声音,乔惟弋沉默了好半会,“我姐的手机怎么在你这?”
林屿肆不答反问:“你自己看看几点了?你姐不需要休息?这个时间打来,不觉得你打扰到你姐了吗?”
乔惟弋冷笑,“现在接电话的人不是你?”
还挺会抓漏洞,林屿肆轻笑,不搭话。
“别欺负我姐,不然我弄死你。”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句威胁有震慑力。
“……”
细胳膊细腿的中二少年,连宋霖都打不过,还想弄死他。
林屿肆面上一哂,“长二十斤肉再来。”
乔司月磨磨蹭蹭地洗完澡走出浴室,看见他打着赤膊坐在床头,手里转着打火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她装作没看见,忽然听见他说:“刚才你弟打电话来了。”
“他说什么了?”
“说要我弄死我。”他翘着腿,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
“……”
“你别逗他,小弋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还小。”
一个快十八岁还缠着姐姐的巨婴,确实是小。
林屿肆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
乔司月上床后,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隐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脸更热了,心里想的却是一会要不要脱内衣。
不脱睡觉会不舒服,而且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防着他?
可要是脱了……
两张床也没用,刚才就该开两间房的。
灯灭了,隔壁传来一道声音:“睡觉。”
“哦。”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最近几天她都处于心力交瘁的状态,稍微一放松,很快就进入睡眠模式。
林屿肆偏头看去。
这姑娘平时是真安静,睡觉时也是真不安分。
时不时翻身,动作幅度也大,裙摆跑上去,露出半截腰线,两条腿又白又细。
他起身,提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没一会,又被她掀开。
一来一去差不多十次,索性撒手不管,挪开床头柜,两张床并成一张,抱着她睡。
空调制冷效果差,不一会乔司月被热醒,看见旁边的人影时,差点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被闹醒,语气不耐烦。
这起床气还挺重。
“我冷。”他脸不红心不疼地撒谎。
她一点不怀疑,大脑昏昏沉沉地往另一侧挪了挪,“那你也别和我挨着,我热。”
床这么大,他偏偏要和自己胳膊抵胳膊,大腿挨着大腿,可除了这些他什么也不做,身体的热度也和自己不相上下,像熔浆。
更像一种微妙的暗示。
林屿肆听出她的话外音,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乔司月转过身,坠进他盛满情|欲的双眸里,一下子清醒,本就滚烫的体温又升高不少。
睡裙吊带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滑落,稀薄的光影里,肌肤如玉白到晃眼。
林屿肆喉结剧烈滚动了下,一出声,嗓音哑到不行,“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