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能替你走,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可干不了。”嘴上这么嫌弃着,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蹲下了。
乔司月没听明白,等他背着自己走了一段路后,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深层含义,脸微微一热。
白天睡得太久,临近十二点,还是一点困意没有,找了部电影看,里面有不少亲热镜头,乔司月抓了抓脸,浑身不自在。
偏头,他无波无澜。
没多久,听见他说:“到点了。”
她懵了下。
林屿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要买蛋糕?”她更呆了。
“自己生日都忘了?”
“我好久没过生日了,”她又问,“什么时候订的?”
“你睡得正舒服的时候。”
“……”
“月亮,生日快乐。”
他关了灯,就着电视机屏幕投射出来的光,将蜡烛点上,“愣着干什么,许愿。”
一片静默。
“许了什么愿?”
这是能说的?她用眼神表示拒绝。
他不强求,自顾自把话题继续下去,“知道我十八岁那年许的什么愿吗?”
话音落下,乔司月不受控地想起那晚在KTV里,他轻言慢笑的姿态,与现在如出一辙。
她摇头,直到听见他覆在耳边柔软到不像话的回答,眼里的错愕迅速划成翻涌的潮水。
“我希望我喜欢的女孩,能在她草木皆兵的青春里,活得再张扬恣意些。”
眼眶瞬间红了。
“知道我今年生日许的什么愿望吗?”那会两个人也没在一起,生日是在站里过的,可惜了。
“许了什么?”声线开始哽咽。
“猜。”他故意制造神秘感。
“也是和我有关的?”
是,他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她脑袋里忽然蹦出两个词:“前程无忧,岁岁安好。”
是她在离开明港前,给他写的寄语。
林屿肆:“接近了。”
比起前程无忧,他更希望他爱的姑娘,能在她未来的岁月里,平安喜乐。
乔司月抬起头,和他视线撞到一处,没再问,而是郑重其事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跟我还这么见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林屿肆目光一瞬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眼眸燃着炽热滚烫的一团火,神态却是不紧不慢的,好像在传达:你说,我在听。
乔司月挠了挠被他鼻息缠绕的脖颈,好半会才继续说,“谢谢你,喜欢我。也谢谢你,能在九年后坚定不移地奔向我。”
她的青春兵荒马乱,好在有一个他,让这场义无反顾的奔赴有了意义。
他顿了几秒,然后笑,“现在就哭成这样子了,待会不得水漫金山。”
她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你还准备了别的?”
“还准备了一张嘴。”
“……”
“想什么呢?”当他什么人,随时随地开黄腔?
她避开他的眼睛,不自在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你是不是想搞黄色”这个问题都印在脑门上了,还说没有?
她内敛克制,情绪很少表露在脸上,但他发现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的表情变得生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