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瞪大眼睛,他懂了!
却又听见宋薄言补刀“不理解,也很正常”
祁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薄言,是,对,他母胎单身快30年,他不懂。
呵,也不知道之前谁不近女色的,呵,男人。
宋薄言像是听到他的独白“你也是,男人”
这下祁清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人现在心情不好,不往枪口上撞了,转移话题说起了这次任务“言哥,你说谢家什么目的”
“目的?”他轻哼了下,不屑道“想让这个国家改谢姓”
“那他和境外势力勾结,不是与虎谋皮吗?”
“谢家和谢二自己都高看了谢二的能力”
祁清点点头。
“境外势力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不会再与谢家合作,毕竟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不是,被我们老老实实打了几顿就安分了”
“派人盯着,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能掉以轻心”
“好的”
这次宋薄言特地出现一是为了找线索,二也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引谢二现身。
谢二此人,有心计,但被谢家众人吹捧过高,自傲敏感。过誉之下,即便却有实力,但也大打折扣。肯定不甘心因为宋薄言,落得现在的下场。如果猜地没错,他会回来找宋薄言,鱼死网破。
祁清按照宋薄言的吩咐摸清了据点前前后后的地形和设计,隐秘地准备了包围圈就等谢二前来,瓮中捉鳖。
“他会来,但不见得会中计,所以我们得准备一出戏,到时候”,宋薄言摸了摸袖口,放慢语速,“请他,唱出好戏”
谢二无论如何都会来找宋薄言,但肯定也会做足准备,明晃晃的圈套,他不会跳,所以得是计中计。
第31章
宋薄言出现在据点的消息,藏得严,完全没有引蛇出洞的意思。他丝毫没有透露行踪的做法,让祁清他们不解。宋薄言想要隐藏行踪,基本不会有人找到,更不用说已经颓败的谢家谢二。而这,就是宋薄言的厉害之处,把握人心,股掌之间,成王败寇。
他根据在据点缴获的证据,猜测谢二是想引自己现身。而他若是正常去了,反而会让谢二起疑心,不会出现。他隐秘地现身,甚至于谢二无法探测到宋薄言到底有没有去据点,依着谢二自傲的性子,他会肯定宋薄言上了自己的圈套。谢二这类人,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宁愿相信自己的推测也不会相信看到的事实。
所以宋薄言只要推测好谢二的行事意图,按照他想的做法做,谢二就不会生疑。而这个意图,必须推测地精准,丝毫不差。
“事情安排地隐秘,是为了戏演的真。”宋薄言沉声说着“既是做戏,就要有做戏的样子,戏台子不仅要搭好,还得搭地漂亮。”
祁清他们听地一知半解,但知道,跟着宋薄言准没错。
果然,宋薄言达到据点后不出两天,手下就通报说附近有可疑人员出没。宋薄言吩咐手下正常戒备,发现可疑人员行踪后,每发现三次便汇报或驱赶一次。既要做得真,也要做得假,真真假假,虚实相间,既满足谢二的计划又给出错误信息,让谢二以为宋薄言的实力只是如此。
宋薄言这厢在与谢二悄然对峙时,简箪那边也没闲着。
在宋薄言走后的第二天,网上就散播出大量编制人员不合规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是真假参半,更多的是片面报道,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有些事情甚至荒唐到经不起推敲,但却鼓动了网友情绪。
其中就有一件与简箪相关,钱莱绑架简箪的事,被网上渲染成高官为红颜,手段狠辣,排除异己。
简箪看到这种也没含糊,直接将造谣者、传播者告上法庭,同时给出了完整事实,除此之外没有说其他任何一句话,智者自会慎思明辨。
网上的风向一变再变,在宋薄言的授意下,等到网友情绪高涨到顶点时,官方公布了事情真相和对造谣者的处分,可谓雷厉风行,让对方毫无转圜的余地。
宋薄言这边有人建议用一些不为人知而又感人至深的英雄故事为舆论再添一把火。他拒绝了,并说道,舍身取义者,生荣死哀,当被铭记,更需尊重。对手,他不会手软,而值得敬重的人,他一向克制谨慎。
他们的精神确实应该被世人知晓,但要在更合适的场合,而不是现在。
宋薄言离开的第三天,网上的事情经过两天的发酵,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简箪难得清闲下来。独自一人坐在竹林中的房间,正翻看着苏家的文件,却听见窗户被‘咔哒’砸了下。
手下闻声而来,在窗台下发现一张纸条,中间裹了东西,打开看后是一块手表。她觉得眼熟,定睛一看是她送给宋薄言的那块。
她心底一沉,怕宋薄言出事,面上却是镇定,示意手下拿进来。
手下仔细检查后,没问题,交给了简箪。
“你去查查宋先生的定位信号”
手表,表面上看起来是和她送给宋薄言的一模一样,包括她的一些小设计,但是这些外在的难免会被人模仿,定位信号只有她和宋薄言两人知道,外表模仿的再真,内里不一样,假的就真不了。
果然,定位仍在据点。
简箪笑了笑,突然起了玩得心思,她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纸放在桌上,安静地躺着,微风吹来,微微晃动,引起了她的注意。简箪拿起褶皱的纸,反复看了看,纸的表面没有任何东西。她又放下,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思考了会,笑了。她,明白了。
手表是表面的圈套,见雀张罗,纸才是真正的陷阱。
对方是想她见到这块手表后因为担心宋薄言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任何线索都不会放过,而隐藏在纸中的线索就成为了饵儿。她亲自找到的饵,定会毫不犹豫吃下去。
若她猜地没错,纸中肯定能检测出与宋薄言相关的信息,而现在宋薄言那边肯定已经联系不上了。
想到这里说不担心,不可能,但她明白,她必须选择相信他。
看着桌上的纸,简箪自言自语道
“既然你想玩一玩,那不妨让我们好好玩玩”
简箪偏不按照对方的想法做,端看他们如何接招了。
她若没有对方想像的那般深情与聪明呢?
她自从接收到那块表后还是依往常一样表面处理简园的事情,私下处理苏家的产业,没有任何举动或不安。
简箪这边装出来的“风轻云淡”刚好给了谢二错误的消息,让谢二肯定宋薄言已经中了他的圈套,于是按照他的计划前往据点,准备动手。
第32章
即使布置得当,宋薄言也不敢小瞧谢二的能力。如果不是简箪去邻国将他救回,此时宋薄言已经牺牲了。正是谢二计划了这一切。后期如果不是借助苏家的力量并有意隐藏行踪,夺得先机,他们此番也不会如此顺利。
宋薄言站在窗前,看着月光中的树影婆娑,想着应该就是这几天了。他思索着从泄露图纸到现在的一切。谢家与境外势力同流合污,利用间谍采取渗透的方法,让很多人对本国失望,并运用药物激发关键人物让他们采取关键行动,制造威胁国家安全的大事记。一切好像顺理成章,他闭了闭眼,食指和拇指摩挲着。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睁眼,他知道了!
“祁清”他快速说道:“行动由攻击改为活捉”
“老大,这样会危险很多”
“我知道,但是谢二此人还有用,尽量吧”说着,他叹口气“我们都被耍了,但愿他也想到了”。
突然改变计划,让胜算更加渺茫,但宋薄言不得不这么做。
不出所料,谢二就是今晚动手,想想中的硬仗没有到来,因为宋薄言改变了计划他们这边打地保守。谢二发现了,除了刚开始地猛攻,后续也开始意思意思。宋薄言知道谢二是明白了。
宋薄言先向谢二发出友好信号
“既然都明白了,坐下来谈谈?”
一阵沉默,宋薄言也不着急。随后,谢二吊儿郎当地声音响起“宋公子的名号,谢二久仰,还是慎重点好”
宋薄言听后反而笑了。他不疾不徐地开口:“确实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得了,没意思,怎么谈”这是答应了。
宋薄言眯了下眼,“看来我猜得不错”
“看来我也没猜错”
两人打着哑谜一样的对话给祁清他们弄得糊里糊涂,却让对方更安心。
两人约定好不携带任何武器和随从,面对面交谈。
宋薄言先到,他挑了张椅子随意地坐下,不像是在战区讨论什么大事,反而显得风轻云淡,如在家里一般自在。谢二吊儿郎当地进来,随处打量,看到宋薄言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他在宋薄言对面坐下:“说吧,谈什么?”
宋薄言抬眼看了看他,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倒了杯茶:“这茶差了点”
谢二“嗤”了一下,“还是宋公子讲就”
宋薄言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我没死在邻国,你是不是挺失望”
谢二也给自己倒了杯:“对啊,自小有你宋公子的地方就没我谢二的名字,你要是死在邻国,我就出名了,你怎么”
宋薄言打断他:“那张图纸是真的”
谢二摩挲杯口的手一顿,抬眼瞥了宋薄言一眼:“假的我给他干嘛”
宋薄言继续说:“只差一点,邻国就到手了”
他说得轻松,谢二知道当时的情况并不轻松。他摸了摸脸:“装久了,都不知道正常表情是什么了。” 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说道:“图纸给的是真的,因为要钓鱼,但是原本计划会在最后换成假的。所以,严老泄露图纸是局,为了把你引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后期谢家的那些证据,都是为了钓出更大的鱼。而,那鱼,我们顺着我们这边的线索”他抬眼盯着宋薄言:“就是你。”
宋薄言笑了下,显然已经猜到了,“好巧,我们这边的线索鱼是你”。
谢二摩挲着茶杯:“有人做了局,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让我们都以为对方叛国”。
宋薄言抬眼:“你那边是怎么摸到最后确定我是大鱼的。”
“先是假装重伤,调离原来的岗位。然后是假装追查图纸,将图纸顺利交给对方,对外宣称图纸已经销毁,并国内控制舆论。”
宋薄言垂着眼眸
“如果,我没有活着回来,事情应该是你对外宣称调查出我是大鱼。最后,幕后的人拿着那些证据说你是幕后主使,嫁祸于我,一石二鸟”
谢二不正经地笑着:“真狠心啊,会是谁呢?”
谢二往靠着椅背:“那接下来,继续演戏吗?”
“不演了,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接查”
第33章
宋薄言和谢二联手,事情进行地无比顺利。安插在二人身边的暗探被一夜拔出,三天后直接追查到了叛变的高层。此人位高权重,想铲除京城家族势力让更多寒门子弟有上升渠道。可惜,用错了方法。
宋薄言自己虽是世家子弟,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拼来的。肯定有世家子弟受家族庇护,德不配位的情况,处理这种情况需要的是更加合理与完善的制度。宋薄言当着高层的面承诺他们部门今后在管理国家安全的同时,会分出一部分“神秘组织”监督这种情况,让更多人在更公平公正的环境下发挥所长。
宋薄言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回到了家里,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让简箪也跟着不愉快,所以没去简箪那里。他回到卧室,没有开灯,坐在书桌前,隐藏在黑暗里。高层反应的事情,他也亲身经历过。当初参军,他有意隐瞒家里情况,刚开始在军营即使表现出色也得不到机会。他不是没气馁过,但是他知道只有当自己变成遥不可及的第一时,别人才夺不去他的机会。为此,他拼命训练,终于做到了不可替代的第一。各中辛苦与不公,他体会地明明白白。
这边,简箪没有等到他人,按捺不住思念,直接熟门熟路地翻窗进了宋薄言的房间。发现卧室没有开灯,只有洗手间有灯光和水声。简箪明白了,这是他们家宋先生心情不好呢,怪不得没去找她。
当宋薄言洗完澡看到坐在床边的简箪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温暖地笑开了。他看向简箪的同时,简箪也看向他。他放下手上的毛巾,看着简箪走过来,抱住自己。
简箪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开心了?”
宋薄言轻轻笑了下,摇了摇头。简箪见他兴致不高,踮脚亲了亲他,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他坐在床边,将简箪轻轻拥在怀里,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感受着头顶柔软地指腹在他发间穿梭,突然觉得,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吹好头发,宋薄言一手揽着简箪的腰,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捧着简箪的脸,细细得吻着,慢慢描摹着简箪的唇。直到简箪微】喘,才松开她。
简箪拨了拨宋薄言的耳朵:“开心点了吗?”
宋薄言捉住简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自己的情绪。
低低地说“好多了”。随后,细细地说起了具体情况。
听完宋薄言的讲述,简箪很心疼他,摸了摸他脸。这样一个赤子之心的人啊。
她知道他已经想通了,也没说什么其他安慰他的话。倾身吻着宋薄言的唇:“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薄言知道她的意思,他在这个位置,且没被同化,已经很好了,最起码还有改变的机会。她总是一句话就能安慰他。宋薄言怜惜地回吻,轻轻撬开简箪的牙关,慢慢加深这个吻,吻慢慢变质,一切水到渠成,一周多没见的思念倾诉在夜里。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宋薄言搂过简箪,轻声问道:“还好吗?”
简箪点点头,宋薄言很疼惜自己并不会放纵自己伤着她。宋薄言亲了亲她的耳垂,手却不安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现在起吗?”
简箪却是不回答,她用行动说了,现在先不起。宋薄言宠溺地笑开,任由她动作,他甘之如饴。
等到宋薄言抱起简箪去洗漱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两人各有各的事情,分开后各自忙碌去了。
宋薄言这边事情虽然得到了解决,之前网上的言论却仍在发酵。因为宋薄言的特殊身份,一切涉及到他的都会被删除封锁。因此,简箪就成了话题中心。大家对豪门、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感兴趣,更别说是长得好看的疑似豪门里的风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