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夭噗嗤一声笑了,莫名把紧张的气氛调和一些:“男朋友,你忘了呀,昨晚咱两玩游戏,你输了,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不信你问刘妈,是吧,刘妈?”
他两昨晚确实在客厅有说有笑到很晚,玩了真心话大冒险,时不时还传来碰杯的声音,刘妈点点头:“是的。”
“你啊,就是喝多了。”湖夭扮演温柔女友,拉着他往客厅走,耐心安慰道:“没事儿啊,你先缓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害怕。”
刘妈给他倒了杯水,也过来安慰:“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工作上压力太大了?”
穆江北仰头灌下,有几滴顺着下巴滚落,又缓了一会,理智回神,看着湖夭,他才开始阐述这件事情:“刚才在我房间,我看到有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有事,我走过去的时候,你就变成了狗的脑袋,但又不太像狗,反正很恐怖,她用那种阴森的语气和我说地下冷让我下去陪陪她,就死缠着我不放,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湖夭:......
明明是狐狸好不好!
虽然都是犬科动物,但也不能说她是狗吧。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湖夭面色凝重,她眼珠子一转,为了自己的自由生活开始胡编乱造:“我做噩梦了,听你的描述感觉是一个东西,好像是一只成精的狐狸。”
“我梦到一只狐狸快要成精了要找一个肉身,在梦里她一直抢我的身体,还说是因为我的名字找上我的。”
穆江北听着她说,她酝酿了几滴忐忑的眼泪,又说:“我想要自由,所以我就在梦里和那只狐狸说,我身体的支配权不属于我,我现在被禁锢了,她问我是谁,我就报了你的名字,所以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她找上你了啊?”
“不行。”穆江北一把抱住她,郑重和她承诺:“夭夭,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我不会让她抢走你的,我明天就请个法师来做法。”
湖夭有几秒脑子是混乱的,所以她自导自演了个寂寞?
法师......
她的宿敌。
第27章 哄你
◎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湖夭的族类准确来说还是属于妖, 不过是高阶层的妖,不像那些普通小妖怪一样以害人谋命吸取精气为目的而已。
能修炼成人形,是她们数千年的修为换来的。
从古代的道士到现在的法师都是些老顽固, 认定她本质上是妖是完全不会听她辩解的, 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好久没感受过捆妖绳的威力了,她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湖夭是个急脾气, 当下就直白摊开, 直言:”不行,你敢叫法师我和你没完。”
”怎么了?”穆江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但还没往那方面怀疑:“我怕怪东西来伤害我们,还是叫个法师来看看保险。”
“那还不是因为你囚禁我?”湖夭大声和他嚷嚷。
沉寂了三秒,穆江北眸子深下来,冷冷看她, 对上她毫无心虚的小脸, 一字一顿咬牙道:”果然是你, 对吧?”
“是我又怎么样?”湖夭无所畏惧,数着手指和他掰扯:“我问过你几遍, 你自己数一数,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这样。”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今天晚上会完蛋?”
“怎么了, 男女朋友就可以随随便便关我吗?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就算是真天王老子也不敢随随便便关我。”
一连串炮弹连环轰炸他,他都不知道哪句是尾巴, 他该在什么时候开口回她。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太乱了,他现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如果刚才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该说她演技好还是道具逼真。
仔细回想一下, 他记得刚才的情景是脖子上面直接悬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严丝合缝一点没有不连接的痕迹。
“你先停一下。”穆江北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手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心,消化着这个消息。
湖夭趁火打劫,才不可能停下来,往地上一坐,眼泪唰得顺着眼角滑落,她开始控诉:“虽然我没有爸爸妈妈,但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不是,你先起来再说。”穆江北试图抱她,湖夭脚一瞪身子向后一撤,躲开他的触碰,把脑袋转向一边,委屈道:“别动我。”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抽了一下鼻涕,双腿屈起来,双手环着腿,把下巴搁上去,浓密的发丝顺着脸颊两侧滑落。
巴掌大的小脸埋进腿间,最后只剩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和微微泛红的鼻尖。
“湖夭!”他连名带姓喊她,神情肃穆,字音咬得极重。
“瞪我?”湖夭质问,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道:“你就说吧,现在给我个答案,要不要放我出去玩,你不放我这次就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经过今晚上这一折腾,穆江北冷静下来,其实也很快进行了自我反思。
没了所谓惩罚她的心思,本来他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湖夭太野太爱玩,他招架不住脾气又不算好,吵吵不赢骂不敢骂,所以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妄想控制她的行动。
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妥。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她要走了”的话,他一定会现在立刻马上放她出去,但现在加了这句话,他只有生气。
怎么总是想着要离开他呢。
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不放。”
“你...!”湖夭指着他,急得跺了跺脚。
穆江北料定她不会走,起码今晚不会,鞋柜里随便拿出来一双都是四位数,她才舍不得让鞋子沾水,湖夭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也确实犹豫了一瞬。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阔步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穆江北欠揍的声音,他一语双关:“把门关上,地毯不能沾水。”
湖夭停了脚步,眼里蓄满泪花,紧咬着下唇扭回头看他,站了几秒,她忽然转身又回了沙发,不由分说拉着穆江北向二楼卧室走。
进门她把门锁锁上,在穆江北的注目下,她把身上唯一一件轻纱睡裙脱下。
雪白诱.人的酮体显露出来,她站在几步之外的门口看着他。
她这次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各种原因都惨杂着一点,所以在走前她要做一件一直想做但没能做成的事。
——睡他。
穆江北差点呼吸不上来,只觉得浑身的热量都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他深吸口气,勉强静下心来,声音暗哑不堪:“把衣服穿上,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什么。”
湖夭非但没听他话,反而伸手抚上了后背的暗扣,最后一层屏障就要解除,穆江北怕事态继续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灼热的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对比反差鲜明,也就是在同一时间,湖夭换了动作,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穆江北两只手都阻挡不住她的动作,被她这不管不顾的模样吓到了,最后只能双手覆上她的手腕,结结巴巴:“夭夭,你怎么了,今天不是好时候,这个...时候不可以。”
“你先睡吧。”喉结滚动一番,他做着扇风的动作,试图缓解这份燥热,始终与她保持着两米的安全距离。
“我走了。”整个身子紧靠着墙壁,他一点一点看着她往外挪。
湖夭还是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手刚触上门把手的那瞬间,手臂上传来重力,下一秒,湖夭踮起了脚尖,柔软的触感主动贴上了他的唇角。
她带着他的手向纤细的腰身滑去,很明显的邀请意味。
穆江北再看不懂她的意思就是傻子了,当然再忍他也就不是男人,眸里暗潮涌动,他哑着嗓音问了一遍:“夭夭,想清楚了,你愿意,对吗?”
湖夭身体力行回应他,一把把他推在了床上,她双腿跨在他的腰间,开始一颗颗解他的胸.前的金色纽扣,柔媚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他。
穆江北呼吸又重了几分,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沉沉浮浮像是漂浮在海里,快要溺亡时忽然抓到一块浮木的感觉浮卷着她的全身,结束时,她湿汗淋漓,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一般。
还没等她缓冲过来,男人的深重的吻再次开始从她脖颈处游走。
妈的,这狗.男人真是小瞧他了,比发情期的动物还可怕,人类尤其是男人更尤其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能惹!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男人终于搂着她一脸餍足沉沉睡去,湖夭身子骨都快散架,眼皮也沉的睁不开,这还是她中间开小差眯了一会的结果。
禁锢她,扣100分。
床技不好,扣10000分!
之前听她那些塑料姐妹讲时说十分享受,楚安凝也说是身处天堂的快感,她之所以大着胆子敢去勾引他,也有这个原因。
结果,这什么嘛。
疼的要死。
而且她越喊疼他仿佛越兴奋,呼吸的力道都会加重几分,她好几次叫停,都被他用以亲吻的方式回堵了回去。
湖夭小声喊了几句骗子,又狠狠在他脖子上吸了一脖子草莓,穆江北懒洋洋睁开看她一眼,宠溺着搂回怀里:“夭夭,别闹,睡会带你出去玩。”
“银行卡在哪,密码多少。”湖夭问。
餍足的男人很好哄,毫无防备:“990505。”
湖夭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对准他的脸,她可是苦练拍照技术多时,一定给他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对着视频说,你如果再锁银行卡,你就是狗。”
穆江北低笑了一声,知道她还对他上次的冻结银行卡的行为耿耿于怀,再次落入她圈套:“再锁,我就是狗。”
\"露上半身够吗?\"穆江北盯着她笑了声,语气贱兮兮的:“要不多露点,万一我再做什么的话,你也好把视频发到网上,让我身败名裂,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啊?”
他完全没往坏的一方面想,所以自己给自己丢了个圈套套上,湖夭本来还没想到这一层面,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还真就掀开被子一角,顺着往下拍了拍,然后快速点了保存藏到身后,万一这货反悔怎么办。
“真拍啊?”穆江北的不要脸只敢体现在嘴上,一付诸行动时就怂,万一哪天手机丢了,视频泄露怎么办,他的名声可就毁光了。
“嗯,真拍。”说完,湖夭开始一件件穿衣服。
穆江北看她一眼:“不睡会,还有力气啊,要不要再来几次?”
“滚你的吧。”湖夭拿起一旁的枕头谋杀般捂上他的脸,捂了几秒又放开,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一只手指着他:“说,银行卡在哪?”
湖夭没什么好脸色,她清楚记得自己的目的,也是个极其记仇的性子,前几天的囚禁再加上昨晚的摧残,她现在对他没一点好印象。
“你是不是想捂死我,继承我的遗产?”他还在嘴贫。
“不说算了。”湖夭耐心耗尽。
“在我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呢,你自己去找,还是上次那张。”他赶在她生气前说出了钱包位置。
湖夭随手套上睡裙,去隔壁翻了半天,返回来和他确认,举着手里的银行卡:“这张?”
“嗯。”他应了一声,又说:“夭夭,再陪我睡会吧,一会儿我和你去,陪你玩一整天。”
“你出局了,你没这个机会了!睡你的吧,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穆江北低低笑了声,以为她在说气话,昨晚确实没控制住力度,做的狠了些,她有气也丝毫不奇怪。
湖夭去了洗漱间,一身的痕迹总要遮一遮,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触目惊心惨无人道,气得她差点没哭出来。
他是狗吗,怎么还啃人,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面积太大实在不好遮,今天预报温度很高,出门时,湖夭穿了长裤长袖,脖子上用遮瑕遮住,不放心又带了条丝巾。
整个收拾的过程中,她对穆江北的埋怨也越来越深,狗东西的印象深深扎根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知道他现在心思怎么也不会往别处想,她直接大咧咧开始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昨晚是在湖夭的卧室睡的,因为穆江北害怕。
声音很大,他倒也没什么说辞,被满足欲.望的男人就想得了糖的三岁小孩,好哄又好骗,他只偏头看她一眼,问了句:“去哪?”
“走啊。”湖夭头也不回:“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走了。”
“又说气话。”穆江北无奈笑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毕竟一整晚出力的是他,他实在需要简短补个觉。
三个小时后,穆江北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给湖夭打个电话,过去陪她。
此刻的湖夭已经被父亲说教了许久,湖肆满脸愤怒,抓着她的手再次试图把她回狐界,遥镜里他看清了一切事实。
湖夭根本就是动了情,在重蹈她那两个姑姑的覆辙。
湖夭知道遥镜的存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已被全部知晓,正好她也查到了恒沅姑姑的消息,索性没承认:“我是骗他的,我准备离开所以才这样稳住他的心。”
“我找到一点恒沅姑姑的下落,昨天在电视上我看到潞城首富李阳的新闻,他很传奇,从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很低调,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前首富胡志赟的前助手,姑姑那会在娱乐圈当明星,有传言胡志赟是姑姑背后的金主,他们应该有过一段,可能姑姑的失踪和他有关,但胡志赟已经去世数年,现在只能从李阳这条线索下手。”
有一点湖夭和穆江北相似,不想说某件事会立马扯开话题,她这显然是个重要信息,但湖肆只记在心里,没被她转移重点,还是先和她说眼下的事:“恒沅的事我另派人下查,你现在是在犯糊涂,趁情根不深,立马和我回去。”
“父亲,我不想回去,我...姑姑的事我想继续查下去。”她硬着头皮。
“撒谎!”湖肆手掌落在半空,微微颤抖,强忍住没有打上去。
“你就是喜欢上了那个人类,你不是什么都不懂,我和你母亲从小教导你,你是个很有原则的孩子,就算爱占点小便宜,那也在你可接受的底线范围内,你摸着良心说,越的这一步雷池,有没有超出你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