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眼低黯淡无光,“所以你想做什么?”
厉成殷英俊的面孔上又浮现出柔和的笑,他的大手撑住季月的后脑勺,轻轻磨痧着她的耳廓。
“在我留在藏西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成为伴侣。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觉,对吗?”
季月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真的可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所以只是他在藏西的时候,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周。
他怎么可以将男女关系如此随意对待,在季月心中,爱情是单纯圣洁的,她渴望有且仅有的一生伴侣。
厉成殷显然看出了她的疑虑,“我很可能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
对于他再说出口的话,季月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思考了,她的心正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呢...明明认识才不过几天。
“我要回去了。”
季月扬起灰败的小脸直视着厉成殷,眼神中透露出倔强。
厉成殷看她这个反应,知道她很明显是拒绝了。
当然,他从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
他直起腰从季月身上退开一步,向一旁侧开站着。季月从车身滑落下来,一言不发的走向小区门口。
厉成殷看着季月离去的背影,她无疑是个美人,身材娇小但是比例很好,尤其是那一双腿...
想及此,厉成殷不禁咂舌。
有点可惜。
他回到车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吸一口,呼出的瞬间烟雾弥漫在整个车厢。
厉成殷放松的躺在驾驶座上,一支烟结束后才离开。
回到家后,季月怎么也睡不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厉成殷。
脑海里有他说出的令人伤心难受的话,有他牵着自己的手时的令人留恋的温度,也有...他亲吻自己时,那种疯狂异样的感觉。
她后知后觉的抚摸上自己的嘴唇...这真的是吻,她的初吻给了一个,来这里旅游的陌生人——可以这么说。
往后的接连几天里,季月没有再见到过厉成殷。也许他还住在次仁的民宿里,也许已经去藏西其他地方玩了。
不过跟她都没什么关系了。
就当是在匆忙的旅途中,结下的一段短暂幻灭的邂逅。
季月坐在吧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军军调酒,但其实她没怎么看进去。
季月是很开朗活泼的人,军军甚少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问起:“小月,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趴在吧台上,“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
军军趁着调酒的间隙说道:“咬了一口?不是吧,打狂犬疫苗了吗。”
“......”
季月有些汗颜,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榆木脑袋男人 。
军军有些搞不清状况,“不会是藏獒吧,我那天才在公路上看到了...”
“哎那个,小军哥,你在调什么呢?”
为了防止他们再进行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季月连忙丢出一个问题。
军军笑道:“这是我才试出来的,先用海盐霜涂抹杯口,基酒是朗姆,我在里面添加了奶油和鸡蛋清...”军军将手上的这杯递给季月,“你试试。”
季月不是很能接受鸡蛋清的味道,不过她还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鸡蛋清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浓。
“还不错。”
军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其实只比季月大了三岁,也是汉族人,调酒的技能还是跟小马学的。
中午的时候,季月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去次仁家蹭饭了,于是她拿上了店里的一瓶酒,骑着电瓶车朝次仁家出发了。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告知,次仁便没有在店里守着,直接回了家。打开门看到季月时很是开心。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酒?”
季月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百加得莫吉托。”
说完后季月进门直径走向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