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殷仍旧这样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但是林无双不再感到郁结难舒了。
“对了，这场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差点忘了这回事。
厉成殷想了想，只说是人为。
“我会叫我爸查清楚的。”
厉成殷舔了舔牙根，随意的点了点头。
“走了。”
走出了病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厉成殷先开口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知道他这是又要嘲弄自己，季月也不甘示弱。
“对。”
厉成殷心里不爽快，他知道是男人的占有欲和自尊心在作祟。
“我应该要再高看你一眼。”
“我这样不好吗，我还以为你愿意看到这样。”
“……”
她在试探，试探他的内心，试探他到底会不会生气。
这些情绪是厉成殷所厌恶的，恰恰他最不喜欢有人试探自己。
“我们先回去。”
他并不直面回答，最终是服软了。
季月内心怒火冲天，他为什么要一再逃避这种话题。
偏偏自己又不敢直戳了当的问出口，她害怕又清楚的明白他的答案会让自己伤心，因为她喜欢他。
这是第一个亲吻她的人，第一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但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了，不止是年龄。
他们之间本就有隔阂，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这段缥缈虚无的感情。
在车上，厉成殷拧着眉心在思量。
刚才的那段话，他知道季月的目的。但是他舍不得季月，又算不上爱。
他也断然不可能去哄骗一个小姑娘，何况他从未骗过女人感情的事。
他是个正常有需求的男人，他要得是一个床伴而已，而以往的那些女人也会在他身上索取需要的东西。
这种关系维系的就很轻松。
当然，他会对她们好，碰到有乖巧懂事的女人，他甚至可以做到无微不至。
但现在面对季月，他突然不能将那些话说出口了，因为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她没有见过他的世界，她活在底层里，不知道所谓上流世界的腐败黑暗。
其实之前他提过，但季月强硬的态度，伤心欲绝的模样又让他为难。
他竟然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厉成殷恨极了自己这样的想法。
刚坐上了车，季月就将身子侧向车窗一边。
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张帅气又讨人厌的脸，她现在的心情十分愤怒。
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呢？
难道他吊着我，我就是鱼塘里的鱼！
季月刚涌出了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以厉成殷的身份地位，他有必要吊着自己吗。
既然这个方向想不通，季月彻底郁闷住了。
两个人说到底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季月愣了愣，不禁问：“诶，你知道海王吗？”
“海王？”厉成殷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季月微微惊讶，“那你还紧跟潮流。”
“你是想说我是海王？”
季月不置可否。
见她迟迟不说话，厉成殷撇过脸，语气淡淡的。
“我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