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被笋丝呛了下,好不容易咽下,顾不得说话就慌张地低下头压着咳起来。
康婕和王意萱也不好意思“装死”了,一边给宋晚栀递水,一边朝江肆尴尬地喊学长。
实验室其他人意外:“还真是认识的学妹啊?”
“嗯,”江肆懒洋洋应了,从某个不敢看他的小姑娘那儿落回眼,“自一班的大一新生,开学素拓我带的队。”
“噢噢,余副院长拉你做苦力那次。”
“胡说!这等好事怎能叫苦力??我也想去!”
“哎哎哎你们别乱,学妹们都怎么称呼呀?”
王意萱这会儿还在无地自容的羞耻状态,宋晚栀的咳声也刚止住,咳得面沁潮红,康婕只得主动揽过话头:
“我是康婕,这是王意萱,这是宋晚……”
“宋栀子。”某人又懒声插了一杠。
“?”
在其余人错愕的眼神下,江肆不紧不慢地夹了一筷白藕片:“我高中同校的学妹。”
“!?”
康婕和王意萱都顾不得纠正了,震惊地扭头看向宋晚栀。
宋晚栀听得纠结。
江肆这才回眸:“我记不太清了,没叫错吧。”
“……”憋了几秒,宋晚栀没看他,纠正,“宋晚栀。晚上的晚。”
“哦,”江肆语气散漫,听不出什么诚意,“抱歉。”
“……”
一顿午餐吃得像把自己扔在油锅里煎炸烹炒,宋晚栀三人又扛了半分钟,终于端起餐盘先离开了。
学长们阳光灿烂地和学妹们告别。
江肆坐在其中,一眼未抬。
直等到三人转身离开,他才像随意起了视线,缀上其中一道背影。
还是跛着的,程度似乎也没比一周前轻。
治不好的么。
“江肆,”旁边那个叫关嘉的研一男生突然凑过来,低声问,“你是特意的吧?”
“什么。”江肆落回眼。
“叫错名字,”关嘉说,“以你的记忆力,不去记的不用提,记了的怎么可能记错?”
江肆没反驳。
关嘉看他的表情更微妙:“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欺负学妹的?”
“欺负?”江肆笑了,“这算么。”
“算。”
江肆停了一两秒,点头,语气漫不经心的:“那就算了。”
他低头望了眼筷旁,空气中那种似有若无的茶香已经闻不到了,连带一起消散掉的好像还有食欲。
江肆沉默片刻,放下筷子,单手勾起餐盘:“我吃完了,回去补觉。你们吃吧。”
关嘉茫然盯着那道起身离开的背影。
几秒后,关嘉转向坐江肆对面的人:“你说他那句的意思是‘那就算/了’,还是‘那就/算了’?”
“啊?”对方很懵,“有区别吗?”
关嘉严肃:“天壤之别。”
“……?”
·
宋晚栀由于隐瞒和江肆高中同校的事情,被王意萱怨念地谴责了数日。
到周五还没过去。
晚上是校学生会第一轮面试,组织部和宣传部的等候区安排在同一间大教室,宋晚栀也就和王意萱坐在一起等学生会的学长学姐叫号。
两人排得靠后,最先领走的面试第一批和备试第二批里都没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