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小时,室内弥漫着一股旖旎气息。
何岂淮将颤抖的媳妇揽入怀里,深情地吻了吻她眉心,以手作梳给她疏离凌乱的秀发。
过了会才抱着她去洗澡。
出来后,初若织在沙发区逛了圈:“你把我的bra扔哪里去了?”
“就跟你裙子扔一起了……”何岂淮里里外外找了遍,压根不见影,“奇怪了……”
初若织骂了他两句,正准备去衣柜里找新的。
门外一阵挠门声。
这种声音是狗造出的,初若织折回来开了门。
骨奶吐着舌头钻进来,脖子上还挂着一件她嫩黄色的bra。
初若织整个人皲裂!
何岂淮脸一黑,快步上来将它脖子上的bra取下来,安慰自家媳妇:“应该没人看到,否则它也不会一直挂着。”
“家里那么多雇工,进进出出干活,怎么可能看不见?”骨奶最喜欢去院子的花园里玩耍,“我们在卧室待了四个多小时,别人看见了也不敢取。”
都是成年人,别人一看就知道她跟何岂淮大白天在干嘛。
“我没脸见人了……”初若织在床上是比较大胆,但对外还是很保守的,转身去了衣帽间,明显生气。
何岂淮抿了抿薄唇,将手里的bra扔垃圾桶,因为被咬烂了。
他训了骨奶一顿:“你太不懂事了,一个钱都不会赚,净知道闯祸,今晚不许吃饭!”
骨奶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委屈地嗷嗷叫。
见何岂淮不为所动,它又跑到初若织面前卖萌。
初若织气得吹胡子瞪眼,揪了揪它小耳朵,但没用多少力。
于是乎,骨奶人生中第一次饿了一晚。
它看着麻薯吃大鱼大肉,馋得嘴角吹了好几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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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何岂淮去医院上班。
卫生局的职称评审委员会将职称评定名单下放出来。
综合医生的医院考试、工作表现、课题专著等情况考核,何岂淮被评定为主任医生。
他待人谦和有礼,同事们纷纷恭喜他三年内两次晋升。
何岂淮请大家吃了个晚饭。
空闲时间,他开始思考要给媳妇送什么生日礼物。
护安等了好几个月,都没等到十六寄过来的特产。
气得去镇上给十六打视频电话。
别问为啥去镇上,因为矿区在信号不好的郊区。
十六接到视频电话的前几秒,以为对方找错了人。
昔日俊逸的男人被晒了好几度,不过面部轮廓更刚硬有男人味。
护安先是控诉了对方一番,然后问:“老大跟嫂子和好没?”
这都几百年的事了。
十六嗯了声。
“那老大有没有提过让我回净城、或者说过些类似思念我的话?”
“没有。”
“你仔细想想,不要敷衍我。”
十六:“……”
他之所以说得斩钉截铁,是因为很确定。
“真没有……”好歹也是一起共事N年的好兄弟,十六提醒,“嫂子二月初过生日,据我所知,她很喜欢看马展,你可以想想办法。”
护安感激涕零,第一次觉得广交兄弟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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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映在舒宅住了一周多。
没有徐星星在,焦娇压根翻不出什么水花。
她心情很好,鬼使神差地将党穆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这些天,他都没发消息给自己?
初若织消息传进来,邀她一起去蹦迪。
舒映心里有些不舒坦,拒绝了,直接拎包回了见白境。
她在一楼绕了一大圈,昔日只要她一进玄关就出门迎接的党穆不见了。
“小姐,您在找什么?”
“没什么……”舒映佯做漫不经心回了句,坐电梯上楼。
直到晚上七点,她下楼吃饭,看见端菜的是胖厨师时,终于忍不住了:“党穆怎么没做饭?”
“他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上了一辆车离开的。”
说话的是王姐,是这里的管家。
舒映瞳仁倏然放大,神情肃穆:“他心甘情愿走的?没说什么?”
“他那么大个人要走,我们哪里拦得住,也没敢拦,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小姐你好歹收留他大半年,连感谢的话都没一句,太白眼……”
“啪!”
舒映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微挑的眼角带着股狠厉:“说够没?”
王姐被吓得一哆嗦,紧张揪着衣角垂眸道歉:“对不起小姐,是我多嘴了。”
舒映很少发脾气,一生气时整个别墅乌云笼罩。
佣人们只觉得气氛逼仄压抑,屏住呼吸。
第237章 日常被烦躁控制;拒绝他来这里
“嘶啦!”
椅子后推发出刺耳声响,王姐下意识眯眼后退,以为要挨打。
她以前在其他有钱人家里做过事,主人家一生气就爱往佣人身上砸东西。
她被砸出心理阴影了,下意识抱头。
痛感没袭来,她睁开一只眼,舒映已经转身上楼了。
舒映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党穆的房间。
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
每个房间都有不同的味道。
她逛了一圈,房间不再有党穆身上那股清雅气息,就仿佛,从没住过。
目光定在盥洗台的镜子,上面反射出她漂亮的五官。
她学经商之道的第一节 课,老师就告诉她:
情绪外泄是大忌,永远不要让外人知道你的情绪,不论是得意还是落魄,深不可测才能掌控全局。
可现在呢,镜子都在嘲笑她的慌乱。
舒映走过去洗了一把冷水脸。
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了。
她自我催眠着,擦干脸上的水便下楼。
厨房的人正踟蹰要不要撤饭菜时,见舒映又下来继续吃饭,暗自庆幸没动饭菜。
香芋蒸排骨上面浮着一层油,在灯光折射下反光。
舒映筷子一转,夹了鱼香肉丝,酱料味十足。
她又夹了一筷子清炒莴苣,有点咸。
每盘菜她都尝了口,每盘菜都没党穆做的好吃。
抬眸盯着厨师:“你的证书是怎么拿的?”
党穆才学了不到半年,就将这些人甩几条街!
厨师吓得大腿打哆嗦:“我,我考的呀。”
语毕才反应舒映醉翁之意不在酒,忙补救:“小姐,是菜品不好吃吗?还是想吃其他,我都可以做。”
“以后少油少盐,太腻了。”
舒映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矜贵由内而生。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凌晨两点多,王姐被一个紧急电话拉出梦乡。
备注显示:小姐。
她赶紧接了电话,对面劈头盖脸来一句:“你确定党穆是自愿离开见白境,而不是被迫的?”
“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是自己出去的……”本来她还想补充一句「冷着脸」的,想到昨晚被骂,她不敢擅自多嘴了。
“他走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王姐心脏如擂鼓,小心翼翼道:“不是您说,别跟您汇报他的事吗?”
话筒那边在深呼吸,而后挂了电话。
舒映现在在监控室里看监控。
监控正在循环播放着党穆一周前离开的画面。
压根没拍到党穆是被谁接走了。
保安悄悄打了个哈欠。
他很喜欢党穆,礼貌善良,好多次给他送好吃的:“小姐,您很担心党先生吗?”
“怎么可能?我,这……”舒映下意识否认,目光闪烁,“他在这住,我得保证他的安全,如果出了人命,我负担不起。”
对,就是这样!
舒映转身离开。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三个多小时,因为出门出得急,只穿了一套长袖睡衣。
室外现在飘着小石块般的雪,砸在她身上,冰寒彻骨。
才五百多米的距离,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冻红了。
如果党穆在的话,肯定会给她做暖身驱寒的果茶。
在卧室待了半个多钟,身上的寒气才稍微减退。
二宝从床底下爬出,摇着尾巴走到她面前。
舒映摸了摸它脑袋。
次日,她感冒了,很严重,索性休了一天假。
感冒的人胃口更加挑剔,厨师做的饭菜更是不合心意。
“我想吃有芙同享和气泡土豆。”
“什么有福同享?”厨师一脸懵圈。
舒映:“就是芋泥泡芙。”
厨师恍然大悟,立刻去厨房弄。
厨师做的泡芙炼乳味很浓,舒映又特别不喜欢很甜的食物。
憋在心里的火冒出来:“你不是跟着党穆学做食物吗?这几个月学了什么?做菜菜难吃,做甜品甜品难吃。”
厨师一听这话就慌了,以为党穆在舒映面前邀过功,索性抹黑对方:“党穆他嘴上说教我们,实则藏着掖着,怕我们学会了影响他在家里的地位,不是我不好好学呀……”
谁知这话却惹怒了舒映。
“你领完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就离开这里。”
她说一不二,王姐立马推着他出去,容不得半句求情之语。
党穆在的这大半年,承包了舒映的吃喝饮食。
其他佣人心里排斥他,却很享受他任劳任怨将大家的工作干完,白拿工资。
这会党穆突然离开,负责饮食的佣人们都没回过神来。
舒映表面是休了一天假,实则还要批示一些紧急文件。
一个短发女佣泡了咖啡送到书房。
舒映闻到浓咖啡的味,轻轻蹙眉:“我早已不喝咖啡了。”
短发女佣目露惊诧,同时害怕丢了这份优渥工作:“小姐我……”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舒映抿了抿唇,眉梢冷漠,“牛奶……”
“好,我马上去换……”女佣端着咖啡出门后,似风般跑着下楼弄牛奶。
陆惊鸿得知舒映生病了,表示要来看望,询问见白境的地址。
不知为什么,舒映不想他来这里,或者说不想让外人进来:“没什么大碍,不用来。”
第238章 介意我穿这个蹦迪?避开他的吻
这里是她高压工作后放松的地方。
连焦伟骏都不能踏足,哦,估计他也不愿意来。
陆惊鸿那边略微沉思会,觉得男人就该让着自己的女人,应了声好:“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出去看电影逛街吧。”
除了看电影还是看电影,就没其他娱乐活动了是吧?
舒映心情莫名烦躁,开始意识到,这一系列负面情绪是党穆离开后的后遗症。
人相处久了就会产生依赖,她现在肯定是这样,一定可以克服。
成年人的生活就是一边崩溃一边继续前行。
她莞尔一笑,答应陆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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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映有几年没生过病,现在突然生病,病了近两周彻底转好。
待在见白境,感觉哪哪都是党穆的影子。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拉着姐妹们去蹦迪。
初若织很高兴,因为上次没蹦迪成功。
她告诉何岂淮今晚不在家吃饭:“你记得喂一下骨奶和麻薯。”
说话间,她已经涂好了口红。
何岂淮原本在看商业书籍,听此应下来。
他往梳妆台望过去。
初若织长得本就秾艳,可甜可御,因为五官轮廓和肤质很好,化不化妆都一样美。
白色吊带蕾丝上衣配黑色热裤,一双大长腿跟筷子似的。
初若织见他盯着自己,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介意我穿这个去蹦迪?”
“只要你穿着开心快乐,我就不介意。”
初若织惊喜交集,她的老公怎么温柔又善解人意?
她看过好多小说的男主吃饱没事干,干扰女主的穿衣自由,要求外出裹成粽子。
心里跟抹蜜般,打趣道:“那你怕不怕很多人喜欢我?”
“多人喜欢你,那说明我挑媳妇的眼光好。”
何岂淮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温热的大掌在她柳腰上磨挲,弄得她往自己怀里钻,“我也相信你只爱我一人。”
心心相印,是他对她最大的信任。
初若织冁然而笑,搂着他脖子亲他唇。
何岂淮扔了书,反客为主,亲得水光潋滟才松开:“再勾引我今晚别出去了。”
初若织小肚腿有些发软,听此赶紧出门。
何岂淮舔了舔唇角似回味,继续美滋滋看书。
初若织在车内补了个口红,因为这个小插曲,最晚到蹦迪厅。
姐妹几人每次来这种场所都会带乔装的保镖,不用担心出事。
要是出现意外,也不会被人欺负或被捡走。
初若织注意到,舒映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工作后,舒映在她眼里,都是春风得意的掌舵者。
随着能力和见识的增长,越发少见她为工作的事紧锁眉头。
跳了几支舞,她将人拉到角落里。
这里稍微比较安静,就稍微。
“阿映,你真的要跟陆惊鸿结婚?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