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门当户对的联姻……”舒映口吻很淡,初若织跟何岂淮也算是豪门联姻,只不过两人自幼有感情,“喜欢又不能助我开拓舒家的商业版图。”
初若织很心疼舒映。
舒爷爷年纪大了动不动就有毛病。
舒母走后,她一个人要跟家里的小三母女、公司老董们斗智斗勇,还得防着外面想吞噬舒氏集团的竞争对手。
“那党穆呢?你对他什么感觉?”
舒映以前可从没这么大发善心,救人还带回家。
重点还带去了见白境,住了大半年时间。
“他走了……”舒映单手撑着下巴,马丁靴踹了脚空气,贼飒,“别提了,我就当不认识这人。”
走了也不说一声。
她浑然不记得自己将对方拉黑了。
“那你为什么魂不守神的?”
“有吗?你看错了……”舒映不承认,她喝了口果酒,“你不喝?”
“我准备备孕,不喝。”
晚上十一点多,舒映开车将她送回承袭印象。
何岂淮出来接人:“谢谢你送她回来。”
舒映还没开腔,初若织笑眯眯接话:“客气啥,阿映是我好闺蜜。”
何岂淮宠溺地揉了把媳妇的秀发。
舒映笑了下,驱车离开。
后视镜里,不知初若织说了什么,又踮起脚尖亲了下何岂淮的侧脸,男人立马弯腰背着她进屋。
这小两口真的很甜。
“这会不怕被人看见了?”何岂淮往卧室的方向走。
“大晚上谁不睡?”初若织晃着脚丫子,“我腰酸背痛。”
“蹦迪开心吗?”
初若织点头如捣蒜,意识到何岂淮看不见,又嗯了声:“等怀孕了就不能蹦,我得趁着现在好好浪。”
何岂淮笑,回房又给她准备了热水泡脚:“泡一下明天就不会腿酸。”
初若织今天玩累了,洗完澡就爬床睡觉。
冬天天冷,她喜欢窝在男人怀里。
姑娘香香软软的,何岂淮爱不释手:“织织,生日那天能空出时间吗?”
“应该可以……”初若织眯着眸,“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嗯,送你礼物。”
初若织瞬间清醒了,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还有二十来天了:“不会又送钻石珠宝吧?”
“不是,你肯定会喜欢的……”他斩钉截铁,抱着她往上提了下,让媳妇更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很晚了,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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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月底……
在陆惊鸿的邀请下,舒映跟他去看电影逛街。
电影院正在播放惊悚片,影厅里时不时传来女生尖叫声。
陆惊鸿就纳闷了,别的女生都往男友怀里钻,舒映怎么纹丝不动?
“你害怕吗?”
荧屏幽绿的光镀在她冷淡如水的面孔上:“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
也是,舒映可是霸总,段位跟这些小女生不是一个级别的。
索然无味看完电影,两人去逛街。
两人去奢侈店,陆惊鸿给她挑了条荷花粉的裙子:“你穿肯定很好看。”
舒映站在旁边,离得近,她发现陆惊鸿染了头发,有点像板栗棕。
室内灯光明亮,依稀能看到他头发有些干燥,还有分岔的。
党穆的头发是纯天然,光泽且不分叉。
舒映猛然甩了甩头,干嘛想他?
“不喜欢?”陆惊鸿见她摇头,吩咐导购员,“换一款……”
“不用……”舒映阻止,尝试着接纳,“可以……”
陆惊鸿刷卡时,她忽然发现,他的手虽然骨节分明,但党穆的手指更细。
细而有力量的那种。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商场的年味渐浓。
两人途经广场,广场有商家在搞活动,人头攒动,音乐浪漫。
舒映个子高挑,偏英气的美很张扬,周遭的温婉女子在她面前都沦为陪衬。
陆惊鸿心尖微动,开车送她回到舒宅,在车内低头想吻她。
舒映忍了会,眼看他呼吸喷她脸上,下意识躲开。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快回去吧……”她赶紧拎着购物袋下车。
陆惊鸿俊脸有些难看,盯着姑娘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
这不是舒映第一次拒绝他。
第一次是上个月订婚宴上,她也侧开头拒绝他的吻。
陆惊鸿疑心她介意卫笙菁的事。
但他要是主动提另外一个女人,估计舒映会更不开心。
接下来的日子。
舒映每天去到办公室都收到一束新鲜玫瑰。
她打电话让陆惊鸿不要送花,但对方不听。
打扫卫生的阿姨为垃圾桶里的花感到可惜。
舒映告诉她:“你喜欢就拿走吧。”
眨眼二月初,净城难得放晴。
地上皑皑白雪反射着光,格外刺眼。
今年,院子里的腊梅花开得格外灿烂,香气袭人。
初若织过来摘腊梅花,打算晒成干花:“夏天泡茶有利于清热解毒。”
舒映陪着摘,她对这种小玩意不感兴趣,摘了半个多钟就有些不耐烦。
二宝看见骨奶和麻薯,玩得特别疯。
舒映转身时,被二宝撞了下,她怕摔倒下意识抓树枝。
掌心被粗糙的树枝划破,沁出鲜血。
初若织也不摘花瓣了,拉着她进屋找药箱包扎:“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舒映神情恍惚,脑子里的记忆宛若电影回放。
前几个月,她去滑雪扭到胳膊,党穆给她擦跌打药酒,也说过这话。
宠溺又无奈又心疼。
舒映拉回飘远的思绪,看着初若织麻利给她上好药。
一厘米多的伤口,被她夸张地缠了纱布。
“你包扎得挺不错的。”
“我老公教我的,他是医生……”初若织面露喜色,眉梢上扬。
“知道你老公是医生,可把你给嘚瑟的……”舒映又揶揄她,“明天你生日,来汇溪俱乐部,给你庆生?”
“我老公要带我出去,没空。”
“重色轻友。”
“哪有?我老公上个月就提前预定了我明天的行程。”
“怎么,是为人类繁衍史努力?”
又被调侃了!
“才不是……”初若织又羞又赧,伸手挠她胳肢窝,弄得舒映笑着缩成一团求饶。
初若织在见白境吃了晚饭才离开,带着骨奶麻薯以及一大篮子的腊梅花瓣。
上车前,她语重心长道:“阿映,我看得出来,你最近心事重重。”
“人的一生漫长又短暂,我希望你能找个爱你的,你爱的人过一辈子。”
“事业成就会给你带来短暂的自豪感,而爱人会给你长久的温暖和支持。”
第239章 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收回俱乐部
当天晚上。
十六刚熄灯准备睡觉,手机顶部弹出消息。
护安在兄弟群里发了张自拍。
这是他第一次自拍,图片左上角还有个手指印,整体画质也模糊。
照片里,草坪上停着一辆私人飞机,护安比了个傻傻的剪刀,还配文字:“回来了!”
群里的兄弟都知道他被「流放」几个月的事,纷纷道喜。
十六笑,给他打电话:“带着礼物飞回来的?”
护安嗯了声,精神亢奋:“今晚我要去吃美食,来不来?”
“不了,明天我有几个重要的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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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空继续放晴。
地面的冰雪有些融化,气温更低。
何岂淮调休了一天,带着初若织出门。
初若织穿了一套正红的小香风套装,烈焰红唇衬得整个人热烈似骄阳。
“我今天漂亮吗?”
初若织又拎了个巴掌大的小包,外面全部镶了碎钻。
何岂淮瞟了眼,移不开目光了。
她比结婚那天穿的旗袍还要明艳动人。
他嗓音有些沙哑,点头跟她十指相握:“特别特别漂亮。”
何岂淮亲自开车,带着她去了森林湖庄园。
庄园很大,两人进去后又坐电瓶车去了后院。
上一次初若织过来时,还是结婚那天。
两家名下有太多别墅,很多别墅几年都用不上。
后院开辟了个马场。
“你是陪我骑马吗?”初若织眼里跃动着碎星。
“可以……”没人能拒绝这么美丽又可爱的织织。
何岂淮跟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不出五分钟,护安便牵着一匹马过来。
初若织经常看马展,每年也会去俱乐部骑马,自然认得一些马种。
这是一匹纯血马,古老马种之一。
四只脚与尾巴都是纯黑色,其他地方都是棕色,光泽柔顺,处处透着优雅贵气。
“织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何岂淮接过缰绳,语气诚恳,“喜欢吗?”
初若织眼睛都直了,红唇微张走过去。
马身有一米六,体型纤细,步姿优雅,她只比它的躯干高几厘米。
她屏着呼吸,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视若珍宝。
马儿优雅地甩着尾巴,似乎很温顺,因为被照顾得很好,全身上下都近乎完美。
多年前有匹相似的纯血马被送到拍卖场,拍出四亿多的天价。
面前这匹马,价值绝对不止这个数。
“真的送给我吗?”初若织反复轻声询问,宛若得到了心仪已久又无钱购买的玩具,眸里都是光。
“我送你东西,什么时候骗过你?”何岂淮屈指刮了刮她秀鼻。
“老公,我爱你……”初若织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词汇如此匮乏,“比之前送的珠宝服饰好几万倍。”
她踮起脚,第一次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往男人的左右脸献上香吻。
男人白皙的俊脸上立刻留下两个淡淡的唇印。
看来这个礼物送的很好。
本来打算送汗血宝马的,但汗血宝马的性格太烈太危险。
他最终选了性格温顺容易驾驭的纯血马。
“我要试骑一下……”初若织兴冲冲地开始戴头盔,换鞋带护膝。
护安比初若织更高兴,但他拼命压抑着,趁热打铁:“老大,我能留在净城干活吗?”
冲影视投资业务也行,他实在是受够了F洲的富富。
“行,再给你一次机会。”
何岂淮的目光一直在媳妇身上,嘴角上扬,显然还沉浸在被亲的甜蜜了,压根没看护安。
可护安已经百分之九十九满足了,千恩万谢。
初若织先是骑着马走了圈,然后慢慢小跑。
纯血马经常被用来竞速,慢慢地,她放开了骑。
周围绿植掠过成残影,耳边只剩下风声。
何岂淮站在旁边看,修身玉立。
阳光正好镀在他家织织身上。
姑娘腮边碎发随风摇曳,手执马鞭,一袭红衣策马奔跑,与天比高。
这是从初辛离世后,她第一次笑得这般开心。
何岂淮愉悦之余,竟心生些心酸。
马场有三千多米。
初若织骑了十来圈,停下后,纯血马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
她利落跳下来,一双腿笔直有力。
何岂淮托腮思考,怎么她在床上就老是哭没力气?
初若织敞开怀玩,休息一会又拉着何岂淮一起骑。
直到橘色夕阳漫天,她突然忧伤起来:“家里好像没地方养马?”
“有的,我前天跟邻居商量,买了块他家的地。”
他思考得这么周到,初若织觉得自己好幸福,抱着他:“我现在敢肯定,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嫁给你!”
这算是间接表白吗?
何岂淮整个世界都在冒粉色泡泡,拉着她亲了下:“我就知道,织织你爱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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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映做完晚间护肤,程志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找人将拟哀悼邀请名单放在焦娇办工桌上,焦总看见了。”
“什么反应?”
“他拿走了名单,脸色很难看,但并没有爆发。”
舒映又给刘叔打了个电话。
刘叔仔细回想了一番:“今晚先生心情不太好,揪着工作上一些事,骂了焦娇一顿,还说要收回给她打理的俱乐部。”
舒映抱着二宝,勾唇笑。
第240章 首部电影名声大噪;感谢信来袭
不怪初若织没发现家里多了块地,承袭印象的自有地太大了。
何岂淮让人将纯血马运回承袭印象。
初若织回去的路上都在思考一件事:“阿淮,你说我的马要起什么名才好?”
“你做决定就好。”
初若织倏然坐直盯着他:“为什么敷衍我?”
何岂淮有些无语,思忖一会:“要不叫番薯好了。”
他至今记得三年前的秋天,她烤了番薯送给他,还说吃了只会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