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是谁写的……”应婕以为她夸赞自己,欣然接受。
就在这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太后娘娘。
“你干嘛挂了伯母的电话?”
“她催婚,我都快给烦死了。”
她之所以会写废料文,就是想要找通道,发泄生活与工作上的压力。
应母性格强势,打不通就一直打,直到对方接:“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她有个儿子条件不错,给你们安排相亲……”
应婕很排斥相亲:“我说了,没有八块腹肌一米八八,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我刚好一米八八。”
话筒对面突然传来一道醇厚低沉的嗓音,应婕心脏噗通乱跳,还没来得及震惊——
对面不疾不徐继续道:“至于八块腹肌,我可以当面给你……验货……”
明明有些刻板的腔调,说出的话却如此狂野,带着一股强烈的反差。
虽然与对方素未谋面,应婕脑子却的蹦出严肃、器宇轩昂等印象。
麻麻咪呀!!
从上往下数的八块腹肌,是她想的那种要扒-子-弹-裤的那种腹肌吗?
“你、你谁呀?”
一抹残阳红从脸颊红到耳垂,嚣张气焰消失,她脑袋都快垂到大腿上了。
“我叫洛宴,洛阳的洛,盛宴的宴。”
然后话筒对面叽叽呱呱,显然是应母开心地在张罗相亲时间。
“妈等一下……嘟嘟……”
应婕有股不好的预感,站起身:“织织你把的意见发我V信,我先回去了。”
初若织哦了声:“我算出你会有一劫。”
“你啥时候学会算命?收钱的不看。”
“不要钱,是桃花劫。”
应婕:“……”
这不废话?刚才不都打电话让相亲了?
……
初若织去找何岂淮。
将傅园想跟自己当亲家的事说了遍:“你跟纳兰礼不是好兄弟?到时候你们可以当亲家公。”
真是晦气!
“谁想跟他当亲家?”何岂淮避之不及,他孩子都还没出生,就被盯上了,“你别看纳兰礼长得还行,但他基因不好,爱睡觉,这样他儿子怎么能好好学习?肯定是个学渣。”
“可我听说他将公司打理得很好……”
“不行就是不行……”他难得死守不放。
初若织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以后真生个女儿还得了,赶紧顺着他:“你说得对,孩子他们不一定能看对眼。”
何岂淮低头吻她,酸得牙疼:“你吃什么了?”
“吃了两瓣柠檬肉,怎么了?”
“没。”
初若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碟鲜切柠檬,吃得不亦乐乎。
何岂淮心情复杂。
第269章 死对头和解?无可挑剔的荣耀
初若织正跟何岂淮讨论着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气氛极温馨时,黎叔急急忙忙来敲门汇报:
何晖跟初哲又吵起来了。
初若织头大:“这都三年多了,怎么俩人还如此剑拔弩张?”
“这跟时间没关系,我跟你不也死对头了十多年?”
初若织:“……”
何晖最近不是喜欢上养乌龟嘛?
他打开玻璃盖,给乌龟透气后,忘记盖回去。
狗的领域意识强,麻薯将鱼缸视为眼中钉,趁着没人时,将鱼缸里的乌龟叼出来。
它跟骨奶将乌龟当玩具,叼来叼去。
乌龟最后被扔在初家。
很不巧,初哲看见了这只乌龟。
前段时间一直下雨,虽然现在天气放晴,但空气还是很潮湿。
承袭印象有很多湖泊,里面有放养的乌龟。
乌龟是两栖动物,偶尔会上岸。
“骨奶,是不是你又将观光湖的乌龟叼回家?”
“嗷……嗷——”
骨奶低呜,似乎很委屈。
初哲听不懂。
他不喜欢乌龟,因为嫌丑,本想扔垃圾桶的,突然又想到闺女怀孕了。
他决定将乌龟放生为织织积德,特意送回观光湖。
真是无巧不成书,散步回家的何晖正巧看到他的乌龟,以抛物线的形式落在湖中央,还砸出了十几厘米高的水花。
何晖心里也被砸出了一串怒火花。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初哲扔的是他的乌龟呢?
因为乌龟壳有三条黑色的线,脑袋是金色的,一只十多万,数量少。
两位亲家就这么吵起来了。
两人互相揭对方的丑,从学生时代说到今年。
如数家珍般,一时半会压根分不出胜负。
齐瑶嫉妒了,初哲那死鬼都不记得他们谈恋爱的时间。
越想越气,她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于是乎,还没轮到初若织跟何岂淮来劝导,初哲就去追媳妇了。
初哲虽然有些憨,但宠媳妇那是没话说。
将齐瑶带回家后,他才找初若织:“我这次真没想跟他作对,都是误会。”
这次……
他噼里啪啦解释,隐隐能听出想要和解的意思。
初若织嘴角上扬:“你不打算跟他当死对头了?”
初哲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移开视线口是心非:“我只是觉得,跟他那样吵,太掉价了。”
初若织挽着他胳膊,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爸,你一点也不掉价,不过你能跟阿淮他爸和好,我跟妈都很开心。”
他们应该是一家人。
“这样,我帮你买一只同样的乌龟,然后再转达误会和歉意……”
“我来买吧,这是诚意问题……”被女儿鼓励一番,他瞬间觉得跟何晖道歉不丢人了。
⚹
自打舒映将舒老爷子接回来,没了焦伟骏的暗箱操作,老爷子的身体渐渐好。
舒映让人清干净舒宅关于焦家三口的东西。
舒老爷子回到舒宅住下来,偶尔会跟别墅区的老人一起下棋什么的。
女人爱攀比,男人也爱攀比。
“我家孙女生了,大胖孙子。”
“我孙女都会打酱油了。”
“老舒,你家舒映现在的感情状况如何?”
不等舒老爷子回答,已经有人看戏般帮腔:“跟陆家取消订婚了,名声左右不怎么好听。”
“女人再怎么有本事,最后还得嫁人,就这情况,难嫁高门了。”
不少有钱人家信风水,不喜欢舒映这种被戴绿帽的,觉得家族会蒙羞。
舒老爷子脸色有些挂不住,又很生气,正要回怼——
“爷爷,我回来了。”
舒映挽着党穆的胳膊。
党穆手里拎了一大堆营养品。
“爷爷,这是我男朋友党穆。”
党穆笑着打招呼:“爷爷您好。大家好……”
舒老爷子上下打量一番。
干干净净,谦逊有礼,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瞬间印象很好,消了一半的气:“好好好,回家吧。”
舒家人离开后。
七八个老人又开始说三道四、嘲讽连连:“那小年轻手上拎的,是路边摊营养品吧?”
“啧,穷酸,老舒女儿娶个入赘的,女儿也找倒贴的。”
“哈哈,这不就应了那句龙生龙凤生凤吗?”
常言道,想搞科研就不要想赚钱。
党穆工资不高,跟舒家比起来,那就很穷了。
但他饱读诗书,有一番作为,并不觉得自卑,将营养品递上去:“初次来,没准备什么贵重礼物,希望爷爷莫嫌弃。”
他是孤儿,没家更没什么传家宝。
“不会……”舒老爷子暗自打量,“来就来,买什么礼物?”
“这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党穆不太擅长人情世故的交际。
旁边的舒映喜上眉梢,可见很幸福。
虽然舒家养得起男人,但舒老爷子打心底还是希望对方有些经济能力。
不过,看党穆这朴素的穿着,看着确实……不像是开公司的老板。
他心里微微失落。
舒家虽然有钱,可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怕自己撒手人寰后,宝贝孙女会吃苦。
算了……孙女自己选的幸福,他不能强行干扰。
一番嘘寒问暖后,他打开话题:“小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年薪大概有多少?”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他不想拐弯抹角。
“在航天局工作,年薪只有五十多万……”他回答得谦逊诚恳,似乎担心得不到长辈的支持,“虽然薪水不多,但我勤俭持家,会努力赚钱,对舒舒好的。”
他目光清澈坚毅,这绝不是年轻的焦伟骏能比的。
舒老爷子脑子卡壳:“你说什么,在哪里工作?”
“在航天局,搞探月工程的副总设计师……”现在科研不似七八十年代那般保密,党穆以为他不相信,“您要是不相信,我改天可以弄证明给您看。”
这消息宛若重磅礼物,砸得舒老爷子晕乎乎的。
他摆了摆手:“让我缓缓。”
航天局是为国家服务的单位。
如果党穆说他在那里当「底层螺丝钉」,他都觉得骄傲。
毕竟能进去那里的,哪个工作人员不是通过层层选拔,是全国拔尖人才?
党穆……这她娘的还是副总设计师……这看着年纪轻轻,还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礼貌……
像他们这种名门贵胄,说到底不过是商贾罢了。
只要有钱,人人都是大老板。
时间长了,人人都能挤进名流圈。
可国家科研人员就不一样了,那压根没法比的尊贵!
究竟是他们舒家高攀了。
想到这,他目光炽热,不愧是他的亲孙女,目光就是她娘的好!
党穆要是能成为他孙女婿,那将会给舒家带来无可挑剔的荣耀,这绝对不是金钱能买来的!
他激动得眼眶泛出泪花,浑身颤抖,之前还担心舒映以后会被圈子的人排挤。
现在……他有些瞧不上那个圈子的人了。
党穆还在提心吊胆,以为舒老爷子不同意他跟舒映在一起,没成想——
舒老爷子亲热地拉着他的手:“我的孙女婿,打算什么时候跟小映去领证?”
第270章 求您低调!初导老公罕见出镜
舒映早就料到舒老爷子这反应。
她这该死的大数据直觉。
党穆被这句「孙女婿」给震撼到,直到身侧的人撞了撞他胳膊。
“噢噢,我、我听舒舒的。”
“小映,既然都互相喜欢,还是尽早结婚好。”
“之前小映有提前跟我说,你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婚事交给舒家这边操办,你看怎么样?”
“可以的。”
他一方面不擅长这一块,一方面局里有写不完的材料做不完的实验。
党穆在舒家吃了晚饭,斟酌许久,才旁击侧敲问聘礼一事。
“不用不用……”舒老爷子直摆手,他太开心了,舒家倒贴聘礼都行。
“聘礼不能少,我们按习俗走,别人有的,我也想给舒舒,虽然不多,但是我娶她的心意。”
舒映昔日冷锐的眸子此刻宛若甘露,沁人心脾。
舒老爷子满意的不得了!
三人又陆续聊着,确定好了国庆后去领证……
窗外望月高悬,树影摇晃。
党穆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舒老爷子就像是看唐僧肉,哪里愿意放人走:“家里最多的就是房间,我都让下人准备好了。”
盛情难却,党穆住进了客房,还是离舒映最近的一间。
舒映跟党穆和好后,就回净城工作,两人算是异地恋。
好不容易住在一起,舒映哪里会放过他?
党穆洗完澡刚躺下,门外有人敲门:“谁?”
“你家仙女。”
党穆刚打开门,舒映就像蜜柚般扑进他怀里,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满满都是他。
党穆抱着她踉跄后退两步,又折回去关门。
姑娘身上有股淡淡的海棠花香,钻入他胸腔。
舒映性格霸道,低头往男人脖颈处啃咬,党穆拉都拉不下来:“舒舒,你冷静点,这是舒宅。”
“你不想我吗?”舒映被摁住脑袋,瞪着他像极了幼虎。
党穆被可爱到,轻柔地将她放床中央:“我第一次来,想给爷爷留个好印象。”
也尊重她……
“这是我家,我说了算……”她微扬下巴,眼波流转,美好得似一幅春画。
党穆在各方面从来就拗不过她:“我们暂时不要孩子,也没有那个。”
舒映做事向来思虑周全,不知从哪里摸出几个连着的小雨伞,往他怀里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