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的水是温的。
初若织索性脱了鞋,甩脚丫子玩着水。
“哗啦啦……”
何岂淮在附近破水而出,初若织惊呼一声,撩在大腿上的裙子被打湿。
“织织,你回来了?”
初若织本来有点生气他弄湿自己,听到「回来」这字眼,心坎发软:“嗯……”
“给我剥颗葡萄。”
在他炽热的注视下,初若织将葡萄剥得汁水横流,递到他嘴边。
何岂淮站在泳池里,五官硬朗深邃,宽肩窄腰。
他张嘴吃了葡萄,若有若无舔了舔她指尖。
初若织脑子嗡了嗡,赶紧抽回手。
何岂淮轻笑着,将她脚踝放在掌心里把玩。
波光粼粼的池水,初若织隐隐能看见他健美的腹肌,鼻头一热,赶紧移开视线。
她挣扎着想抽回脚:“你干嘛?快放开。”
“织织要游泳吗?”
“我不……”初若织突然想到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十六岁时,掉进荷花池的事?”
何岂淮记得很清楚,转了转眸:“当时我正在看风景,水面砸出巨大的水花,我寻思着此人肯定很胖。”
初若织小脸一拉,别开头哼了声。
何岂淮凤眸的笑意渐浓,却压着:“我下去一看,又发现人挺瘦的。”
初若织转过头,脸上有了笑意。
“我游过去将人抱起,发现人还挺重,差点抱不起来。”
“你才胖!”初若织恼了,撑着边沿要起身离开。
何岂淮借着巧劲,倏然将她扯入泳池,似乎早已蓄谋已久。
“何岂淮你放开我!”
正当初若织以为自己要被呛时,何岂淮托着她柳腰,莞尔一笑:“织织别生气,逗你的,一点也不重。”
初若织怕淹,顺势搂着他脖颈,果盘与水果飘在水中摇摆。
两人贴得紧,旖旎横生。
不对劲……
这哪里是要让她游泳的节奏,分明是要生吞了她!
何岂淮惯会撩她,在水下撩起她长裙,肆意点火。
初若织按住他手,脸颊发烫:“不行,会被人看见。”
泳池是露天的。
四周装了灯,透着柔和浅淡的光辉,隐隐能看出泳池全貌。
“这个泳池从建成到现在,只有我一人,也没监控。”
何岂淮将她的低马尾松开,黑色的长发散飘在水中,随着动作摇曳出漂亮的弧度。
“老公……”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抱着她回到卧室。
初若织羞得不行,钻进被窝:“没有TT了。”
何岂淮不知从哪里抱出一个小箱子:“自从上次被骨奶咬坏后,我买了一箱备用。”
初若织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个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是医生,有分寸。”
有了T壮胆,何岂淮特别野,花样也多了起来,初若织又恨又爱。
次日,初若织华丽丽感冒发烧了。
“肯定在泳池里受凉的!”
何岂淮认真思考了一番,并不赞同:“昨晚在卧室里,我说出了一身汗要掀开被子,你就要盖着被子,肯定是闷出汗着了凉。”
初若织说不过他,气得用力拧了把他大腿肉:“我说是泳池就是泳池。”
何岂淮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泳池,是泳池。”
他换了衣服,带着人去医院。
何语眠打扮得漂漂亮亮准备去逛街,没想到初若织会生病,瞬间无比难过。
初若织看着挺心疼的:“要不让你哥陪你去?”
“我陪你去医院。”
“我等你病好了再去。”
两人异口同声,似乎都嫌弃对方。
⚹
傅园开车回到别墅。
发现纳兰礼没有打瞌睡,清醒得很!
她有点忐忑,也不知心虚什么。
纳兰礼坐在沙发上,不吭声时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感。
见她回来了,眼神幽怨:“我们感情是淡了吗?”
“也没那么浓吧?”傅园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那个,你怎么了?”
纳兰礼打开傅园的平板:“你解释解释。”
第119章 追上去像倒贴,不追没法刷存在感
傅园探头去看,差点当场死亡。
那是音快账号!
里面私密点赞了几千个帅哥。
傅园要去抢,纳兰礼站起来,高举着平板。
“还给我!”傅园站上沙发抢,嘴角都快挂两个茶壶了。
纳兰礼一手按着她马蜂腰,一手移开平板。
他随便点进去翻她的评论,缓慢读出来:“老公踩的哪是楼梯,是我的心脏。”
“告诉苏培盛,朕今晚歇这了。”
“大学生也不是不行。”
“就爱看老公笑,我又来练习微笑唇了。”
他读得硬邦邦,没有一丝起伏,只有死亡的尴尬。
傅园又臊又慌,跳起来去抢平板:“你别读了,还给我……”
纳兰礼今天有事,借用了她的平板,期间音快多次弹出有人点赞的提醒,他不小心点了进去,无意间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冷笑连连:“你倒是雨露均沾,什么类型都有。”
傅园特别焦急,感觉被人扒光了衣服:“那是以前发的,谁还没个过去……”
“我就没有!”纳兰礼左眼角下方有颗淡痣,又艳又冷,睥睨感十足,“你要说随便看看的吗?”
傅园太感谢他找的借口了:“对,就是随便看的。”
纳兰礼又打开她的音快年度总结汇报,气泡音冻人:“你去年随便看了4882个帅哥。”
傅园抠着手指:“……”
纳兰礼将平板往沙发一扔,傅园急着要去清理,却被纳兰礼拽回来压在身下。
“你干嘛纳兰礼,你要做什么……”
纳兰礼已经开始解衬衫纽扣,因为生气,苍劲修长的手背上面青筋隐现。
男人滚烫的大掌在后腰上摸索,许久摸不到拉链,他暴力撕裙。
傅园被勒到,因为推不开,也怕受伤,只能顺着他:“在左腰侧,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纳兰礼属于哈士奇式男友,随叫随到,特别粘人特别听话。
但这种属性,发起狂来也无人可挡。
往日里,傅园不排斥这档子事,因为体验感良好。
今晚却被弄疼了,趴在沙发上哭。
结束后,她将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滔天的委屈袭来,声线变调且颤抖:“我讨厌你!”
纳兰礼宛若大梦初醒,整个人慌了起来:“园宝我……”
傅园抖着心脏穿好裙子,披着一条毛毯,哭着跑了出去。
纳兰礼宛若被雷劈,整个人浑浑噩噩追出去时,傅园已经开车走了。
他平日也不是这么容易失去理智的。
看帅哥视频就看吧,她再怎么飞也是在他目光范围内。
他气的是她的态度,什么感情没那么浓?连视频解释都那般敷衍,但凡她口气软一点……
好不容易在她心口凿开一个洞,自己住进去,一朝回到解放前!
纳兰礼又怕她出事,拨了电话出去:“车牌号是……都去找!找不到都给我滚!”
他捡起玄关处柜子上的车钥匙,脚步凌乱,慌着去找媳妇。
车速飙升,窗外的景物形成残影,飞速后掠,夜风凛冽。
傅园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当初结婚时,她对不动产是没半分隐瞒。
短时间内她不想见到纳兰礼,去其他别墅肯定会被找到。
思来想去,她开车去了秋宛居,给初若织打电话。
初若织跟闺蜜的感情好,接到傅园的电话,忙开车过来。
傅园头发乱糟糟的,脸蛋粉扑扑的还有些媚。
她扑进初若织怀里,嗓子早已哭哑:“织织,我不喜欢他了……”
“好好好,不喜欢……”初若织心疼,顺着她后背。
今天聚会时,傅园还说纳兰礼给她撑腰,有点喜欢他,今天回去就被打了。
“园子,你赶紧离婚,我明天不揍死他我不姓初。”
“别……”傅园从她怀里出来,“你别去找他。”
“家暴男你不离留着过年吗?”
傅园不想说在沙发上被那啥,太丢脸了,初若织又问她裙子为什么烂糟糟,她就胡谄说被打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还容易心软,心如乱麻:“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去找他麻烦。”
“好好,我不找……”不找是不可能的。
“你发誓……”
“行行行,我发誓,小祖宗这下子行了吧?”
傅园点点头:“我要洗澡睡觉。”
另外一边,纳兰礼找得焦头烂额,将在交通局的兄弟call出来:
“睡睡睡,你是猪吗?我媳妇要是找不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睡好觉!”
兄弟:“……”
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讲。
谁特么的当初说结婚的脑子都缺根弦?
傅园没有走主干道,连发丝都没找到。
纳兰礼急得上火时,何岂淮打来个电话,声音无比怨:“连媳妇都不会哄,结什么婚?”
这简直是救火之水!
纳兰礼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兄弟,改天有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他差点忘记了,傅园平日最喜欢黏着初若织。
初若织如果在何岂淮身边,他肯定不是那种怨妇口吻。
他只要找到初若织,那傅园肯定在她身边。
半个小时后,他拿到了秋宛居的地址。
花了点钱,终于在秋宛居的车库里找到傅园的车。
确定媳妇没事,他稍微放下心来。
他在地库里想了一晚,想要将傅园哄回来。
偏偏什么都想不出来,一想到昨晚将傅园弄得梨花带泪,更是郁躁。
他只能到兄弟群里求助。
有用的法子几乎为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看戏。
万奕铭显然不信:“你说一分钟没睡不着,我可能会信,一晚上没睡着?我们是没看见,但不傻。”
纳兰殊解释:“我哥这是夸张修辞手法。”
真没睡着的纳兰礼爆粗:“你们懂个屁!”
其实,他第一次见傅园不是在何岂淮的婚宴上。
很多年前,她还在读大一,有次跟舍友们外出旅游。
她喝了酒,醉后抱着他养的猫在楼下跳了一晚上的舞。
在今年六月十六号那晚,那杯下了药的酒也不是给他的。
只是从他身边经过。
是他拦了下来,亲自喝了,然后在走廊里等她路过,等她捡回去……
接下来几天,纳兰礼都跟着傅园。
傅园休息了两天,又要去外地走秀。
纳兰礼被晾了一周多,偷偷摸摸跟了过去,他坐在秀台下看她走秀。
她皮肤细嫩,他稍微用力,那些青红痕迹都能留好几天。
T台上的傅园笑得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都倾城倾国。
一双玉腿踩着节奏走剪刀步,又细又长又白,吸引底下一片惊呼。
纳兰礼心里酸得要命,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
秀展结束后,纳兰礼去了后台。
万奕铭说上赶着过去像是倒贴,会显得掉价。
玛德,可不去又没办法刷存在感。
咬咬牙,他大步往媳妇的方向迈去,身形玉立清贵,宛若画卷的清贵公子。
第120章 漫漫追妻路;秘密花园哦
模特经常要满世界飞,拍杂志、走秀、走红毯……
走完秀,傅园裹着浴袍在后台跟几个朋友聊天,言笑晏晏。
朋友不知她扯了证,表示要给她介绍优质男友。
傅园本想拒绝的,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勾了勾唇:“我考虑一下。”
后台灯光耀眼,她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听着。
纳兰礼血压都上来了,浑身凝聚着一股寒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拧断给他媳妇介绍对象的人。
但他知道,现在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为了傅园的事业,他之前答应隐婚。
傅园忽略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凝视,换了衣服,跟一名满头银发、穿着打扮时尚的老头去吃饭。
老头是一个蓝血品牌的著名设计师,当初一眼相中十六岁的傅园,并签为模特。
首登T台的傅园表现良好,从此星途坦荡。
纳兰礼活了二十多年,就是天塌下来,他都照睡不误。
这个把星期,他算是体会到了夜不能寐的煎熬滋味。
他像跟踪狂般,从秀展到饭店,最后到秋宛居。
傅园拎着包包要冲电梯,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那晚被他摁在沙发的画面浮现脑海,傅园惊恐尖叫:“走开!你放开我!!”
“我松手,园宝不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纳兰礼松手,赶紧后退几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