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傅园没来得及阻拦。
“还没死过来吗?”
在一些PUA领导眼里,明星就是一件商品,没有人权可言。
“你死了也不配我去吃席。”
纳兰礼怼完后直接挂了电话。
男人眸色阴沉沉,傅园平日只在他没睡饱时才看得见,莫名打了个寒颤。
虽然待会自己会被骂的很惨,但这话怼得——太绝了!
刘震俊:“?!”
他扬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地上。
傅园养的小白脸?好,好极了!!
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一名鹰钩鼻女星扭着腰进来。
“不是说了在公司别联系我嘛?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见男人心情不好,立马关切,“工作遇到烦心事了?”
刘震俊朝她招了招手,将人搂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知道你跟傅园不对付,我今儿给你出出气。”
鹰钩鼻女星名为许蜜,当初她跟傅园一起去面试一个顶奢品牌的走秀。
如果没有傅园,她肯定能拿到走秀名额,也不会像现在靠着男人置换资源!
许蜜心底窃喜,表面却佯装惊慌:“这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不好……”刘震俊估摸着时间,“你快去书架后面看着。”
“嘭!”
许蜜刚藏好,一声踹门声响起,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这贱人的脾气现在这么大了?
心里比酸枣还酸。
门不是傅园踹的。
本来到公司门口,她是打算让纳兰礼在车内等自己。
谁知道纳兰礼冷嗤:“玩意东西欠收拾。”
这是要亲自动手?
“他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但也不能胡作非为,顶多骂我几句。”
她是公司的摇钱树之一,别的董事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见不得她出事。
“出息,傅家就让你这么受委屈?”
傅园没想到他会说这话,愣了愣:“隔行如何山,我家不是圈里的,而且我又不是爽文女主,哪有那么多矫情?”
纳兰礼牵着她的手,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大厦。
刘震俊也被吓得心跳加速,猛地拍了下桌子:“傅园找……”
「死」字还没说出口,看清纳兰礼的面孔时,他整个人从老板椅上弹起来。
一秒变脸:“纳兰总,您怎么来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纳兰家是国内国际上有名的汽车制造商,十辆车有六辆车是他家产的。
如果得罪了纳兰家,买不买得到豪车是一回事,会不会出车祸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绕过方桌,十分自然地指挥傅园:“小园,快,去倒杯水。”
“纳兰总,您坐!”他讨好地鞠了个躬,示意纳兰礼坐他的位置上。
别说躲在书柜后的许蜜震惊了,傅园都震惊了。
她跟纳兰礼结婚两个多月了,并不是特别清楚他的家庭情况。
刚开始她沉溺在沮丧中,觉得自己太倒霉睡了人要负责,后来慢慢接受已婚的身份,反倒不太好意思问了。
当初去见纳兰家长辈时,去的是纳兰奶奶家。
就很普通的房子,老人家看着有涵识,像是读书世家的那种。
没想到刘震俊会忌惮纳兰礼。
她心里隐隐有点爽,拼命压着上扬的嘴角,装耳聋听不见。
她这招师承初若织,学到家了。
刘震俊肯定不会自降身份倒水,再次厉声命令:“傅园,帮忙倒杯水。”
就在这时,纳兰礼牵着傅园的手。
刘震俊眼珠子差点瞪下来:“你,你们,纳兰总你们是什么关系?”
当初他看上傅园,傅园直接抓起花瓶往他脑袋砸,烈得他现在都有点阴影。
“她是我老婆。”
刘震俊脸色唰一下子白了,难怪刚才打电话感觉声音熟。
脚底板发软踉跄着后退两步,撑着后面的墙才勉强站稳。
他暗自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园,我把你当侄女看,你结婚了也不告诉我,这不是跟我见外吗?”
他尬笑两声,正要套近乎。
“什么小园大园?我老婆跟你很熟吗?”纳兰礼冷着一张脸,狭长的眸很有压迫性。
刘震俊快尿裤子了,抖着双腿:“纳兰总别生气,两位坐,先坐,都是误会……”
“我老婆哪里敢坐?又是让她滚,又是让她死,坐一下你椅子,不知道会是怎么诅咒。”
傅园恨不得原地蹦起三尺,激动得神采飞扬。
第一次觉得自己老公帅裂苍穹!
刘震俊哭丧着一张脸,「砰」一声跪在纳兰礼面前:“我说话不过脑子,知错了,您们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纳兰礼坐在老板椅上,又开始打哈欠。
傅园真怕他睡着了尴尬,拍了一下他后背,给他使眼色表示够了。
刘震俊平日虽然针对她,但都是隔靴搔痒罢了。
纳兰礼以为媳妇不满意,将傅园拉到怀里坐着:“再叩三个响头吧。”
傅园:“!!”
刘震俊却松了口气,干脆利落磕了头。
“以后要是胆敢针对我媳妇,就没这么简单了,懂?”
最后一个鼻音,音调威严,王者威慑性十足!
“不敢了……”
纳兰礼搂着傅园出去,走到门口又担心傅园被报复,回头警告:“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就弄死你!”
刘震俊吓得浑身哆嗦,面色惨白。
本想让许蜜来看好戏,却看到他出丑。
许蜜扭着细腰出来,心思活络起来:“刘总,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刘震俊憋屈和愤怒需要转移,一巴掌往她脸上掌掴:“晦气的骚-货!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许蜜惊叫着捂脸,整个人踉跄着崴了脚。
另外一边……
傅园心甘情愿为纳兰礼开车,嘴巴像装了机关枪:
“你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刘震俊这么怕你?你不是说没工作吗?为什么他叫你纳兰总?你有钱为什么要花我的?”
说到最后,她撇了撇嘴,心情也差了些。
别的女人都独立到不用自己的钱,偏偏她,还倒贴。
没哪个男人受得住心爱人的崇拜。
傅园叽叽喳喳的,他很想回答,可是:“我好困……嘶!”
傅园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清醒了吗?”
纳兰礼嗯了声:“我之前跟你说过,纳兰家是造车的,我长这么大,除了你,还没谁敢给我脸色看。”
“我有病,不能朝九晚六上班,只是偶尔兼职一些决策罢了,叫我纳兰总也没什么毛病。”
“至于花你的钱……”纳兰礼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气泡音有些撩人,“不是老婆主动给我花的吗?”
傅园:“……”
当初给卡是因为,她以为只要给了钱就不用负责,谁知道他这么贪心。
失算了!可是……今天好像有被安慰装逼到。
原来被丈夫护着是这种感觉,她突然明白了初若织的心情。
纳兰礼冷不丁来一句:“马上中秋了,我要送什么给岳父岳母大人?”
第118章 泳池旖旎;感情淡了吗?
回到净城后,初若织首先抱着特产回家。
“妈,爸呢?”
“去钓鱼了……”齐瑶拉着初若织转了圈,上下打量发现闺女媚眼如丝:“真好上了?”
初若织心里咯噔一跳。
当初游说父母夸下的海口还历历在目,说什么要将何家搅得天翻地覆,现在沉溺在爱河里,哪有精神去耍?
正当她在说谎与实话之间摇摆不定时,齐瑶轻轻拧了拧她脸蛋:
“我又不是后妈,我巴不得你狠狠幸福,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了?”
初若织心里一暖,有些不大自在地点点头:“嗯……”
“那他呢?”
“他很早就喜欢我了,对我也特别特别好。”
齐瑶颔首:“看得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齐瑶年轻时没少在初哲那里上当。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当初他来送聘书时,我就看出他有些紧张不安。”
“那时你怎么不告诉我?”初若织腹诽何岂淮也太会太能装了。
“那时你跟他闹得正嗨,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齐瑶有些嘚瑟,自己怀胎十月生的闺女,如果真不喜欢何家小子,是不可能随便嫁人的。
“爸知道吗?”
“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了不闹吗?”
也是,自己跟何晖做宿敌时干不过人家,现在好不容易期盼闺女能掰回一局,没想到闺女反水了。
“织织你不用担心,我会帮忙劝的……”齐瑶倒不怕初哲闹事。
联姻这事,哪有这么快看出输赢?
就怕何晖输成孤家寡人。
玄关处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初哲似落汤鸡,阴着一张脸回来。
齐瑶有被吓到:“掉河里了?”
初哲本来想说被何贼推下去的。
碍于初若织在,他顾及老脸,硬是忍下来,闷闷嗯了声,回房换衣服。
事情是这样,承袭印象里的业主非富即贵,每隔段时间就聚在一起玩。
玩久了就是新人脉。
这人脉总会交叉。
何晖与初哲两个宿敌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次钓鱼之行就碰上了。
其他业主有意想帮两人缓和关系,安排他俩坐一起。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起初各不干扰。
初哲看见何晖到手的鱼逃走,吹了声口哨幸灾乐祸:“蠢死了……”
“你聪明,连人头落地跟出人头地都分不清。”
初中时,初哲想过冰释前嫌,听说何晖有次联考没拿到全城第一,就手写了份信安慰:
【人总有失手的时候,相信你以后会人头落地的。】
何晖当时以为他故意的,气得翻白眼。
何晖读书时厉害,但是个弱鸡,顶多在「文斗」时占占上风,惹急了初哲,免不了挨打。
初哲打人那是真他特么的痛。
何晖也曾想过握手言和,至少别动不动就挨揍。
看见初哲追齐瑶多次受挫,有年体育中考,他给初哲写了纸条:“跑1800米。”
初哲看完纸条后暴怒:“女生跑800米,男生跑1000米,凭啥让我跑1800?”
他打架厉害,有很多小弟。
那些小弟认为:“大哥,他这是嘲讽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初哲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放学回家堵着何晖打了一顿。
两人的梁子越结越深。
⚹
初若织择日又将买的特产送给闺蜜们。
“织织,玩得这么开心?”
初若织点头,笑容宛若九秋之菊:“我都不用带脑子过去,什么事情他都处理得很好。”
周安歌等人在看照片:“这是请了摄影师拍照吗?”
“他给我拍的。”
照片里的主角都是初若织,拍得笑容璀璨、又瘦又高挑。
傅园想到有次自己坐在沙发上吃泡面,纳兰礼给她拍了张照片。
硬是拍出了拾荒者的既视感。
真是嫁对了人天天春节,嫁错人天天清明节。
这时,初若织接了个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清冽磁性的嗓音:“织织,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接你……”
周安歌笑着揶揄:“以前天天吵,现在天天黏。”
初若织说自己回去,挂了电话。
“他黏,有时候真的很烦……”话是这么说,但表情可不见得半分烦恼。
五人又聊了会才各回各家。
周安歌的车坏了,傅园表示要送她。
周安歌想到傅园上过热搜的车技,脸都吓白了,赶紧坐上初若织的副驾驶座:“不用了……”
“哪有这么夸张?”
傅园对自己的车技迷之自信,纳兰礼每次坐她的车都能睡着呢。
说曹操曹操到,纳兰礼打电话催她回家,说有事。
肯定又是让她早点回去睡觉。
傅园抿了抿唇,驱车回别墅。
初若织回到何宅时,何语眠凑过来:“嫂嫂,明天周末,你可以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吗?”
“可以……”初若织也想买。
初若织回到卧室,没见到何岂淮,却在桌子上看见一张手写便利贴。
【来顶楼泳池。】
男人的字很漂亮,力透纸背,笔势豪纵。
最后一个句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有点像爱心。
八月中旬晚上,净城的天气已经很凉了。
初若织上了顶楼。
泳池是镂空的,何岂淮正在游泳。
一抹白色修长的身影在泳池里划动,健美且优雅。
初若织端起旁边的果盘,坐在泳池旁边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