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玫瑰——水美
时间:2022-04-30 07:55:25

盛砚见她四处观看,笑着问,“怎么,没来过?”
阮清然实话实说,“第一次进里面。”
盛砚说,“这里一般人不开放,只有几个少数的VVIP会员才能进来,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他说完,迈着大长腿先走在了阮清然的前面。
阮清然虽然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却还是跟了上去,左右他不会卖了自己。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阮清然低头看了一眼,这次是阮宁。
阮清然轻叹一口气,不出意外阮宁的这个电话,阮骁燃让她打过来的。
不过阮清然到底还是接了,“宁宁?”
阮宁笑道:“姐,你不接爸的电话?”
阮清然:“嗯。”
阮宁:“我知道你刚刚从禹城那边回来,心里一定不好受,才不接爸的电话,但是姐,其实爸他一直挺内疚的。”
阮清然说:“内疚有用的话,他们就可以死而复生了。”
阮清然知道这会儿阮骁燃一定就在阮宁的身旁,甚至这会儿阮宁开了免提。
阮宁:“……”
这话真是没法接了,她为难的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阮骁燃,耸了耸肩关了免提,一边将手机放到耳边,一边往楼上走。
一直到进了自己的卧室,阮宁才关上门,躺在床上对阮清然说:“姐,你的话,我已经帮你带到了,你这么说,爸可能会伤心啊。”
阮清然说:“他还有机会在这里伤心,有些人却连伤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阮宁:“……”
其实她姐挺毒舌的。
走在前面的盛砚回头看了阮清然一眼。
阮清然对电话里的阮宁说:“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阮宁连忙道:“别别别,还有事,有事的。”
阮清然:“什么事?”
阮宁咽了口唾沫,“就是……那什么。”
阮清然,“什么?”
阮宁磕磕绊绊的说,“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上次我去公司找你说的那件事啊。”
阮清然:“你去公司找我有说过什么事吗?”
阮宁急的一下子又从床上做了起来:“哎呀,就是那次去公司找你说姐夫的事情啊。”
阮清然看了眼前面的盛砚。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阮清然的目光,盛砚回头看了阮清然一眼,笑着问,“怎么了?”
阮清然摇头,“没事。”
电话里的阮宁以为阮清然是在跟她说,急的乱叫,“怎么会没事呢?当然有事啊,姐,你跟我说实话,我姐夫他是不是不行?”
阮清然:“……”
见阮清然一直没说话,阮宁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说道,“我就说,怪不得他跟那些传绯闻的女人,都是搞假的,原来是他不行。”
阮清然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手机听筒,“阮宁,别闹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阮宁:“唉,姐。”
阮清然已经挂断了电话,其实她早就知道盛砚以前找的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不过是为了打消她心里的顾忌,让她误以为他根本不喜欢她罢了。
如果因为这个就说盛砚不行,那可真是……虽然阮清然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说,在那方面,盛砚真的是太行了。
大概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阮清然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盛砚转身往后走了几步,抬手在阮清然的额角轻轻的敲了一下,问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阮清然想到自己刚才脑袋里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竟然不自觉的红了。
还在这会儿是晚上,盛砚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笑着说,“走吧,就在前面。”
阮清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跟在盛砚的身后。
前面的房子是复古的建筑,穿水银色旗袍的服务生推开房门,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房间内的布置也是古色古香。
置身其中,给人一种回到古代的错觉。
盛砚一进去,坐在房间内八仙桌旁的郁启年笑着站了起来,“哥,嫂子。”
阮清然看向盛砚,眼神似乎在问,这就是你说的要见的人?
盛砚朝她笑了笑,问郁启年,“你约的人呢?还没到?”
郁启年笑道:“飞机晚点了,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盛砚帮阮清然拉开红木椅子,扶着阮清然让她坐下,又对一旁的服务生说,“先送点甜品过来。”
服务生微微颔首,转身出去吩咐。
阮清然还是有些好奇,“你请了谁?”
盛砚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阮清然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是为了我?”
盛砚只笑了笑,没说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倒是一旁郁启年笑着说,“小嫂子,你就成全我哥一次吧?否则他这辈子,怕是都不能有一次圆满了。”
这时候服务生刚好端在一盘新的杏仁酥,盛砚拿起一块杏仁酥塞进了郁启年的嘴里,淡淡道,“吃你的东西。”
就在这时,郁启年的手机响了一声,郁启年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到了。”
话音刚落,放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西方长相的人走了进来。
郁启年笑着迎上去,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学长,彼得先生,彼得先生,这位是我哥哥,这是他的妻子。”
阮清然大概明白了盛砚想干什么。
她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几个人坐下来先是客套的说了几句话,并没有一开始就往阮清然这里引,但是阮清然却已经坐不住了,她找了个借口,起身出了房间。
就在她离开的同时,盛砚也说了声抱歉跟了上去。
几乎是一个眼神,盛砚就可以看明白阮清然的想法,比如现在,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阮清然不高兴了,很不高兴,因为这位彼得医生的到来。
出了房间,阮清然走很快,几乎是用小跑的。
手臂被人一下子从身后拉住,阮清然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爆发了,她转身扬手一巴掌打在了盛砚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愈加的响亮。
阮清然并不后悔这一巴掌,她仰头盯着声音质问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在完全没有跟我商量的前提下,替我做决定?你是我的什么人?”
阮清然原本以为盛砚会生气的,不过盛砚没有,他用舌尖舔着腮帮子,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笑着说,“别生气,是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才决定先斩后奏。可我是你丈夫,是被盖章承认的。”
阮清然:“……”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妥协,你那个什么彼得医生,我不会在他那里就诊。”
盛砚,“我知道你有一个主治医生,不过你一直不肯跟对方在现实中面对面,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不是不想,你只是觉得他们都因为你离开的这个时间,你不配毫无负担的活着,你想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法,让自己好受一点。”
阮清然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阮清然转身的同时,盛砚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他垂眸盯着她,轻声道,“如果你觉得折磨自己会让自己好受一点,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当初舍弃了生命救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这么做,是跟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阮清然:“你闭嘴!”
盛砚笑着说,“等你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一切,如果还让我闭嘴,那我一定闭嘴。”
阮清然:“什么所有的一切?你在说什么?”
盛砚说:“你说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娶你?明明我们在结婚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没有说过几句话,可是我为什么要非你不娶?甚至为了娶你,让你安心的待在我身边,不惜败坏我自己的名声?你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吗?”
其实这也是阮清然疑惑的,但是当初她问盛砚的时候,盛砚没有告诉她。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要说了?
阮清然仰头看着盛砚,问道,“你想做什么?”
盛砚说:“我想为自己拼一把,如果这一把还是输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盛砚这么说阮清然心里一紧,问他:“如果输了你会怎么样?”
盛砚笑了一声,“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呗,反正一辈子这么长,最后总能摸索出来一条对的方法的。”
阮清然:“……”
敢情这男人是想跟她墨迹一辈子呢。
盛砚继续问:“所以我的盛太太,你想不想知道答案?”
阮清然问:“什么答案?”
盛砚笑着说,“我当年如何与你轰轰烈烈相爱的答案啊。”
阮清然显然不信,“胡说八道。”
盛砚抬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如果觉得我胡说八道的话,看到那边了吗?那里面坐着一位医生,给你一个打脸我的机会。”
 
第25章 制造回忆
 
阮清然坐在彼得大夫的面前的时候,还在心里感叹,怪不得生意场上都称呼盛砚是谈判桌上的王。
这个男人确实容易把人往沟里带,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拐进沟里,再也出不来了。
明明阮清然一直对心理治疗很是排斥的,可是她觉得答应了盛砚的提议。
不过第一场心理治疗,不像是病人与医生的相互试探,更像是两个人在建立友谊之前的互相介绍。
整个过程,并没有让阮清然产生任何的不适。
反倒是等在外面的盛砚从两个人进去开始,就变得坐立不安。
郁启年打趣道:“行了,别担心,你之前说服小嫂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盛砚,“你不懂。”
郁启年:“我是不懂,谁像你似的,喜欢一个人,可以整整喜欢十年。甚至自己一个人在国外躺了三年,回来的时候,人家都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你还能步步为营的把人娶到手,单凭这一点,这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个人了。”
盛砚没理他。
郁启年继续打趣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盛砚依旧没理他。
郁启年坐不住了,起身说道,“哥,你给点反应啊,起码附和我一下啊。”
盛砚:“像什么?”
郁启年:“就像等在产房外面等待自家媳妇生产的男人。”
盛砚冷哼了一声,完全不在意郁启年的比喻。
郁启年也收敛了脸上的笑,说道,“你就不怕即使小嫂子记起了以前的事情,还是想要跟你离婚吗?”
盛砚:“怕。”
郁启年笑了,“没想到你承认的这么干脆。”
盛砚说,“虽然怕,但又没办法,我能选择的路本来就不多,这算是其中有希望的一条,却也是风险最大的一条。一旦然然即使恢复了记忆也要坚持跟我分开,那我跟她以后的路会愈加的难走,不过好在,只要活着,就有路可以走。”
郁启年看着他,“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小嫂子离婚?”
这话把盛砚给逗笑了,他说:“你不会以为我折腾了这么多年,还会有离婚的选项吧?”
郁启年点点头,想想也是,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放下了,盛砚也不可能为了能让阮清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步步为营。
阮清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她一脸平静,似乎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普通的谈话。
彼得大夫却很高兴的对盛砚说,“您的妻子心态非常的好,希望下次的治疗会有更好的效果。”
盛砚谢过彼得大夫后,就带着阮清然回了家。
一路上阮清然都十分安静,盛砚这会儿也搞不清她内心的想法,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到汽车停进车库,阮清然才缓缓开口,她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盛砚笑着问:“你想想起以前的事情?”
阮清然:“我只是想打你的脸。”
盛砚:“……”
当天晚上盛砚就把自己卧室内所有东西都搬到了阮清然的卧室。
阮清然从浴室出来,冷冷的看着盛砚满头大汗的模样,“谁让你进来的?”
盛砚说:“结婚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日子我过够了,反正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我为什么不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争取自己的利益?”
这话说的,让阮清然都没办法反驳了。
如果是以前,阮清然怎么都不会想到,盛砚居然是这么粘人的男人。
甚至整个晚上,他都要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
一开始阮清然还枕着盛砚的胳膊睡了一会儿,但是后半夜是真的受不了了。
盛砚的胳膊肌肉太硬,膈的她脑瓜子疼。
阮清然一把将人推到一边,盛砚正在温香软玉中,冷不丁的被人推开,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阮清然没好气的说:“离我远点。”
盛砚哪里会离她远点,好不容易可以真真正正的同床共枕了,盛砚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恨抱的不够紧。
盛砚闭上眼睛的同时,重新又将阮清然拉进了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别闹了,睡吧,等我补一觉再给你。”
阮清然:“……”
这男人在说什么梦话?
阮清然觉得他是在说梦话,盛砚却是说到做到了,早上还没亮,阮清然就被盛砚细细碎碎的吻给吻醒了。
阮清然刚睁开双眼,就对上了盛砚那双幽深的眼眸,他哑着嗓子说,“然然,我满血复活了。”
那天早上,阮清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白日宣淫这事,真的不适合在工作日,太影响当天的工作效率了。
后面跟彼得大夫的治疗一直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但是这种治疗坚持了半年多的时间,她却一直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
阮清然就开始怀疑盛砚在套路她,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任何事,如果真的有失忆,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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