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自认为即将被冻休克/为了活命鲜少大胆嘴贫/姣姣:“……你入戏太深了。”
自此,丁姣姣身后多了一条尾巴,甩也甩不掉。
小剧场——
看着她在熄了灯的房间里沉默不语,苍戮支起胳膊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开口,语气随意:“心里难受?求本神君疼你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本神君可以让他们灰都扬不起来……”
挑逗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小人类回头了,那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盛着一汪春水,在窗外轻柔的月光投射下,晕起淡淡的光圈。
“求你……”她说:“帮帮我。”
苍戮觉得问出那句话或许是他哪根筋搭错了,但是听到她这句话的自己更不对劲,他心底处漫出不可言说地异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布满整个胸腔。
自此,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神君栽了,认命地当起了封神版清道夫。
世间最后一位妖神君
vs
人界普普通通小甜豆
第2章
容白脸上带着软软的婴儿肥,一双杏眸黑白分明,水光潋滟,这样一张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的娃娃脸此刻却写满了生人勿近。
李克的话生生咽下去,欲言又止。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紧了紧头上的丸子头,而后双手插兜,继续刚刚从容不迫的步调。
像是完全没有这个小插曲似的。
容白自然不知道,李克心里油然升起地敬佩之情。
他抬手摩擦着刺手的寸头,目光一直追随她远去地影子,直至消失在拐角处。
轻轻叹了一口气。
“喜欢?”
头顶传来幽幽地声音,清冷的音调不着痕迹地隐匿在夜色中。
李克寻声抬头望去。
少年曲起一条腿坐在高墙之上,骨节分明的手懒懒地搭在膝上,路灯从他头顶撒下,明暗交映下,只看见他清晰的轮廓自成一个优越的弧度。
虽然没能看清脸,但李克眼里蓦地迸射出惊诧的喜色,“辞哥!”
一下晚自习燕故那张欠揍的脸就堵在江辞舟面前,语气很是挑衅说着一些废话,他当这只蚂蚱哪来的闲工夫在他面前溜达,听温祈说李克今天自己回家。
才回想起前几天路过燕故的地盘,撞见吴兵底下的几个小喽喽在戏耍一个老人家,看她是个盲人,就抢了她的钱包来回传递,老人家拄着盲杖神情布满恳求,但那几个显然顽劣成性。
李克第一个冲过去夺回钱包,那几个正恼怒,但看见江辞舟也只能咽回气。
温祈送老人家回去,江辞舟默许付江吹和李克一起戏耍他们,正如他们戏耍老人家一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已经很仁慈了。
当时李克下手最狠,为了防止他们几个寻仇,这些天下晚自习他都会捎带他一块回去,李克想着也不能一直这样,今天就自己回去了,没成想这些人已经看着他好些天了,一看到李克落单,立刻联系燕故来堵他。
哦。
想抓单?
他江辞舟想护的人,倒没有护不住的。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桃花运的,这不,刚赶来就看到这几个被一个小女生干趴了。
他没看到那个女生动手,看那几个彩虹头倒了一地,只觉得好笑。
“辞哥,你怎么来了?”李克今天特意自己回去,也是觉得这些天麻烦了江辞舟他们,想着迟早有这么一天,他也无惧。
少年的脸在路灯下愈发看不清,只听他语气淡淡:“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一起走吗,不过你倒是不用我担心。”
后面一句带着几分揶揄。
“辞哥你别逗我了。”李克听出了他口中的调侃,转移话题,“她害吴兵丢了面子,吴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江辞舟自然听出他话题转移生硬,也清楚他在担心什么,但他不想管。
与他何干。
短时间内,吴兵不会再来找李克的麻烦。
“早点回去吧。”丢下这句话,少年便隐匿于夜色中。
只留满地狼藉,蝉声一阵阵的,似乎少年一直没来过一般。
李克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想拜托辞哥为他擦屁股,只是心里还是担忧,她也不肯告诉自己姓名地址,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轻叹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融于夜。
容白心里很不爽,站在自家大门外,大红的灯笼罩在头顶,还能隐约听见屋里林霏暴躁的声音。
她差点忘了自己出门是干什么的,手里空荡荡的,联想到一会儿要忍受林霏口吐芬芳,容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像是预料到她回来了,大铁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一个看起来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衣,原就白皙的肤色看起来白的发光,一双单眼皮的眼尾轻挑,右眼眼角下有一个痣。容白也有,不过是在眼尾之上。
他的个子比她高一个头,擦拭头发的动作在撞见她后顿了几秒,复又随意地擦着,“刚要去找你,林女士问你是不是在和蜗牛赛跑。”
说完,瞥见她手中空空如也,脸色也很臭。
少年嘴角噙着笑,冲着里面喊:“林女士,容白回来了。”
末了,幸灾乐祸地补充一句:“什么也没买。”
容白知道自己躲不过,但是她非常鄙视白行止迫不及待告状的行为。
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活腻了?老子成全你。”
少年笑意更深,在容白动手前拔高声调,“林女士,容白威胁我,还自称老子。”
屋里传来女声的吼声,虽然听不清楚,但容白也能猜到。
于是进门时恶狠狠地撞了他一下,饶是白行止身形高大,还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撞击下脚步踉跄。
走进门,院子里的桂花树就传来似有若无的香气,闻着淡淡的甜香,容白心里的燥郁淡了几分。
等到玄幻处换鞋时,清晰的看见白鞋上印着的黑鞋印,刚压下去的火瞬间蹭上来。
深呼吸了几口,她才进门。
果不其然,林霏手握锅铲叉着腰守着门,她后面的背景就是满墙的奖牌奖杯和荣誉证书,正对着大门闪闪发光。
容白已经看得麻木了,这都不算什么,摆在这的只是他们家十分之一,楼上还留了个房间专门摆放这些。
林霏那张已经四十好几的脸上不施粉黛,但精致的五官还是让人忍不禁感叹她的美丽。
如果忽略她的表情的话,无疑是很美的。
容白想着。
“跟你说了多少遍,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明天去恒中不得带坏学生。再让老娘听见你自称老子,等你爹来收拾你。”
听听,林女士一向如此,自己老娘老娘的还没改过来,就框着她了。
老白才舍不得收拾她呢,但如果是林女士要求的,老白可能会边哭边抽她,然后各种卡视角演给林霏看,林女士每每刚看了两眼又揪着老白训斥下手太狠了,实则白雾年都没碰到容白。
白家世代习武,是赫赫有名的武学世家,白雾年年轻时更是拿下不可计数的奖杯奖牌。
所以容白从小耳濡目染,更是老白和小叔亲自□□的,武学造诣也算是不辱白家家门。
如果不是她读书那会儿只顾着用这一身蛮力耍酷,四处乱窜,光宗耀祖也是未尝不可的。
“让你买东西,东西呢?”
林霏自然听到刚刚容随年告的状,但她和其他妈妈一样,在某些事情上喜欢刨根问底。
“忘了。”容白含糊的答着,拿着小白鞋去厕所。
“忘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林霏撸起袖子来。
容白也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要是让林霏知道她打架去了,恐怕会亲自抽她。
论武力值容白当然是单方面吊打她的,毕竟林霏没有习过武,但是林霏的家庭地位摆在那里,她要是敢动手,老白准会在她碰到林霏头发之前先把她吊起来给林女士抽。
毕竟白家家训:一切服从林女士的安排。
好在林霏没有继续追究这个,只是颇是傲娇地哼了一声:“那你还去这么久,在外面当游魂呢,你不会又打架去了吧?”
尾句带着几分试探,大有“你敢打架试试看”的气势。
容白摸摸鼻子,虽然心虚语气却不弱,“没呢,你不能盼点好。”
“你别让老娘逮着你打架啊,别忘了你可是跟我保证了的,不然我给你的白鞋‘染’黑去。”
这话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且幼稚。
但是从林霏口中吐出来也就见怪不怪,而且对容白很有用。
容白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了。
“老婆,别聊了,汤好了。”屋里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声。
林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握着锅铲呢,又火急火燎地赶去厨房。
容白早就习惯了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了,在对上白雾年端菜走出来,递给她一副“放心”的眼神,容白毫不吝啬地点了个赞。
白行止也在此时进了屋,一看这画面就知道又是白雾年解了围。
他将擦头的毛巾随手丢在沙发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低声道:“真没打架?”
他还不了解容白,谁碰她的鞋谁就得死,刚刚那么明显的一个黑脚印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谁踩的不知道。
但不一定还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况且刚刚她进门时他闻到了有啤酒的味道。
也就林霏平时大大咧咧,看不到这些蛛丝马迹。
容白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威胁的意味。
又想坑她钱?
在林霏端汤走出来时,容白适时的开口,“林女士,白行止随处乱扔东西。”
白行止心中暗道不好,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沙发上的毛巾,那近乎冲破耳膜的怒吼声就传来:“白、行、止,给老娘整理好!”
“还有。”容白掏掏耳朵,顺口提醒。
白行止瞪了她一眼,拿着毛巾去挂起来,还不忘抢先说道:“待会儿我洗碗打扫卫生!”
他们家在林霏的打理下,基本上是一尘不染,家里除了白行止,基本上都养成了强迫症和洁癖。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容白习惯先喝汤。
刚尝了一口,目光就锁定白雾年,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回事,不是你煮的?
白雾年耸耸肩,也用眼神回复。
——我只是帮忙看了下火。
容白咂舌,味蕾隐隐泛苦,为什么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汤没有酸味和咸味……
再看白行止,正一声不响地扒拉着白米饭,表情也甚是无语,加入地下联络。
——饭也是她煲的?
白雾年见怪不怪,眨了眨眼,很诚恳的眼神。
——嗯。
……
林霏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三人立刻埋头苦干,跟受惊的鹌鹑似的。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林霏是她后妈,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容白的脾气和林霏一样暴躁。
只不过去南城求学的那段时间收敛了许多,但到底骨子里还是有暴躁的基因,所以在尝到肉沫茄子时,她忍不住吐出来,“林女士,您能不能拓展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
白行止和白雾年吃饭的动作一顿,呼吸都轻了。
林霏将筷子搁置,“给你脸了?”
声音不大,却让家里两个男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第3章
容白:“……”
她轻咳一声,“我回来的这两天看您天天做饭,实在太辛苦了,这不心疼您嘛,还是让老白做吧。”
在林女士身边长大,怎么能学不会能屈能伸呢。
这不,白行止也附和道:“是啊,林女士,厨房不适合你,油烟味会让你加速衰老的。到时候皮肤暗沉又松弛,还会长色斑。”
打蛇打七寸,林霏本就是心血来潮,再加上他们两个都回家了,她就想着亲自下厨,要是因为做饭让自己变老变丑,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行吧。”林霏本就被白雾年宠的跟小姑娘似的,向来考虑得浅,所以即使脾气爆却也很好哄。
天知道容白和白行止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终于不用每天给林女士试毒了。
“小樱桃,你明天几点去恒中?爸爸送你。”白雾年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毕竟于他而言都是心尖上的小公主满满的爱意。
小樱桃是容白的小名,她从小就喜欢吃樱桃,而且是极度喜爱,还喜欢收集各种关于樱桃的周边,故得了这个小名。
容白只能喝水来缓解嘴里的苦,顺便增加饱腹感。
“不用了,白行止明天不得回学校吗,你送他吧,我这离得近,况且也在那里读了零零散散有个两年,跟回家差不多。”
白行止在城西恒中读初三,也是住校生,这两天赶上周末,正好容白回来了,他才回家待两天。
白雾年想想也是,容白当时也算是恒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上学那会儿他没少被请去学校喝茶,容白那会儿野得很。
但偏偏学习好得不得了,属于天才级别的,小学就开始跳级,中学六年她愣是两年学完了,成了恒中最小的毕业生,因此学校也没有批评教育,多是苦口婆心的劝解。
“我……”
林霏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容白打断。
“最近武馆忙,老白送白行止,你去武馆看着吧。”
她还不知道林霏什么想法吗?要是林霏送她过去,保不齐要进去唠嗑。
如果碰到以前教她的老师,三言两语调侃她以往的风光事迹,林霏回来不得追着她打。
林霏秀气的眉毛皱起来,但容白说的没错,武馆在招秋季的学生,这两天忙得很。
“你现在当老师了,不要以为自己还是学生,不许爆粗口,不许动手,为人师表要以身作则。”林霏叮嘱道。
这些天她说了不下十遍,但她觉得这些事容白不是做不出来。
容白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有分寸。”
林霏又把话题转向一旁默默无言的白行止,“你也是,多跟你姐学一学,小樱桃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硕士研究生了,你看看你,读书读不过就算了,打架也没她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们俩生错性别了。”
白行止就知道会扯到自己身上来,随口应着。
他读书其实也不差,也占全年级前五十的榜单,但珠玉在前,在容白的学神光辉下,对比得他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