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逮到和应如寄单独相处的时间,急忙同兄长表明立场,“这都是我妈自作主张。哥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应如寄说:“我知道——真在找实习?”
“嗯。”
“加塞这事不合规。你简历发我,我回头帮你在朋友圈子里问问。”
“那不是还得麻烦你。”
“顺手的事。”
陆濯笑笑,也不推拒了,“行。我回去整理一下。”
一会儿,梁素枝回来了。
应如寄买了单,下楼时问梁素枝去哪儿,他送她一程。
“用不着。我自己开车来的。”
三人走到门口,梁素枝从口金包里拿出车钥匙,按了解锁键,一旁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响了一声。
梁素枝看向陆濯,“我跟人约了打麻将,不回家。你坐我的车,我只能送你到半途。”
应如寄说:“我送吧。”
梁素枝便往停车位走去,也不同应如寄说再见。
陆濯看着梁素枝关上了车门,转头对应如寄笑说:“我自己坐地铁就行。”
“我去趟事务所,正好顺路——走吧。”
陆濯拉开副驾车门,上车,拉出安全带。
扣上时,目光不经意自脚垫上瞥过,顿了顿,躬身,将落在那上面的东西捡起。
他摊开手掌,伸到应如寄跟前,笑说:“这你的?”
一只AirPods。
什么时候落下的?应如寄回想,昨晚叶青棠捡包的时候?还是他们分别时在车里接吻的时候?
应如寄伸手接了过去,揣进口袋里,“朋友落下的。”
“女朋友?”
“不是。”
陆濯没多问。
路上,应如寄问他:“最近还好?”
“就那样。”
“辛苦了。”说的是要跟梁素枝朝夕相处这件事。自陆濯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梁素枝的第二任丈夫去世之后,梁素枝的脾性就越发难以捉摸。
陆濯笑笑,“还行。能怎么办,顺毛捋吧。”
将陆濯送到之后,应如寄拿出手机,给那只形单影只的蓝牙耳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叶青棠:你落东西了。
叶青棠几乎秒回:我找了一上午!差点就要下单一个新的了。
应如寄:有空我给你送去。
叶青棠:我现在就有空。
应如寄:我得去趟事务所,说不好什么时候结束。
叶青棠:我下午也要去工作室,等下路过你们那儿,你帮我送下来可以吗?没有降噪耳机我没办法好好办公。
应如寄:可以。
应如寄回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出差三天积压下来的一些待批复事项。
大约过了一小时,微信上弹出新消息,叶青棠告诉他她已经到楼下了。
应如寄拿上门禁卡和手机下楼。
周末写字楼附近清静极了,叶青棠的车就临停在星巴克门口,一辆黑色卡宴。
车窗落下,她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应如寄走到车旁,从口袋里摸出耳机递给她。
叶青棠接过了,目光却没收回,而是盯着他拿在手里的工牌。
“可以看看吗?”
“这有什么好看?”应如寄笑着递过。
蓝色挂绳绕在工牌上,叶青棠解开看了看,应如寄的登记照神情严肃,一种清正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