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先是网上冲了会浪,想起自己今天注意到的东西,她头换了个方向。
“阿昇?时间到了嘛?”
封昇听到旁边女子的询问,落魄垂下眼,说:“没,她看不到我。”
殷枚瞧着他这样子,停止摆弄花草,她站起来,柔和问道:“那是有什么需要阿姨帮忙嘛?小珏可能遇到什么变故了,前些日子她和我发消息说她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我问她的时候,她也没说,我猜测,她最近可能会来找我。“封昇静静地听着殷枚讲,说:“晚辈的确有事需要殷阿姨帮忙。”说完后,封昇术法一变,隔空取了个东西递给殷枚。
殷枚接过东西,看到上面显现的咒文她瞳孔骤缩,这个一向平淡温和的女人此刻十分诧异。
“你、”殷枚震惊张开嘴,此刻的她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缓了一阵子,她叹口气。
“我在人间体会了这么多年了,做这个职业当初也没想太多。但当我真正越来越深入,与患者交谈完后,我发现,情感的可贵。阿姨也不多说了,希望你开心就好,当作经历吧。”
“那多谢殷阿姨了。”
“阿寇过几天就要成婚了,阿姨期待你的好消息。”
封昇笑着点头再次道谢离开了。殷枚端着水杯站在玻璃窗前,感叹着封家男人真是有勇啊!也难怪当年他父亲能搅动波澜后改变缺乏的制度。
“阿姨希望你胜与蓝,不要步入你父亲的悲剧。”
喻惑躺在床上,封昇双腿盘着坐在地毯上,静距离观察着他的神明。
此时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在黑暗中他看着她,她想着他,想着故事的开始。
喻惑翻了个身,她的脸对向男人。封昇看着她闭起来的双眸,伸手碰上女人的眉眼,指腹落在她微皱的眉间。
“阿珏,好好睡一觉,马上就有答案了。”男人抚平她的烦恼。
梦里,白茫茫一片,喻惑像是步入了雾都,全是雾,看不清。女人向前走着,想离开这片区域,寻找下一份答案。
突然,她看见一抹红色。喻惑慢慢走进,有白雾的遮掩,她看不清前面人是男是女。
红衣古代人,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身形修长。走得近了,背影也渐渐明朗,身姿挺拔高大,喻惑猜想这应该是个男的吧?!穿的和个古代人样的,难道是办中式婚礼要结婚了?
一声狗叫止住了女人的前进,消散了旁边的迷雾。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脸。看清这红衣男子的脸,喻惑被惊艳住了,这也太好看了吧。
可那朝男人奔向去的狗,怎么!那么像她家的黄豆!!?
喻惑脚步踉跄,后退一大步,想到自己的奇葩经历,内心直接BBQ!不会又要玩她吧!虽然这男的长的跟个神仙样的,是她目前见过最帅的人,但!她不想再接什么剧情了!
“咯吱”声响起,女人踩到了一枯树枝,这声响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红衣男人看向她的方位,喻惑拿手捂住眼睛,耳朵红了。
“呜呜,老天爷,就算他长的那么帅!我也不想接受剧情,美男计没用的!没用!嗯!!”
男人朝她走进,听到女人嘀咕的话语勾唇笑起。在离她还有三步之遥时,俯身放下怀里的柴犬,摸了摸它的头,让它去找女主人。
腿上的湿润感触动着女人,她移开手指,睁开眼睛。喻惑低头看向脚边的柴犬,小心带着怀疑说道:“黄豆?!”
拿头蹭着她的狗狗听到名字抬起了头,喻惑瞅了瞅小黄豆,又瞧了瞧前头那个眼里带着笑的红衣男人。
“你不会叫封昇吧?”
站在桃花树下的红衣男人点头,唇角含笑。
“可以告诉我什么情况吗?”一开始澎湃的心已经熄灭,喻惑冷静发问。
“就你看到的情况,我们遇见了。”
喻惑再次瞥向他的衣服,疑惑发问:“你是古代人?”
撇见女人的目光,封昇扯了扯衣服,摇头说:“不是,我是神仙。”
“啥?!大哥你逗我吗?那我还说我是仙女呢!”
“你本来就是仙女啊!”
“别说了大哥,我以为你是个平平凡凡的美男子,没想到是一个有着中二病的小弟弟。”
梦醒了,天也亮了,喻惑一睁眼就叫了封昇。
盘坐在地毯上的封昇动了动指尖,笔记本落在床上。
第一次步入老婆梦里面,不太熟练,分开的那一段时间,没想到宝贝的脑回路又变了。
封昇决定了,等她问起来绝对不承认那是他!梦里的小弟弟关他封昇啥事啊!嗯!就这样子做!!
“欸,封昇,我刚梦到你了,你长的还蛮好看的咧!!只不过……”喻惑坏心眼的故意停顿。
听见她夸自己,封昇脸红了,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后面去了。可女人后面的只不过让他哽住了,男人急迫问道。
【谢谢!你也是小仙女!只不过什么?】看到本子上的小仙女三字,喻惑起床的懒倦感都没了,唇角勾起,眼里满是玩味。
第20章
封昇盯着她的表情,眼睛瞅了瞅本子上面的字,男人内心直呼完蛋,翻车了,不想承认也没用了呜呜。
“封昇,你说啊,我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耍我好玩呢?”
【我没有耍你】男人委屈巴巴垂下脑袋,像只没主人要的小奶狗。
“那为什么要骗我剧情?”喻惑漫不经心说出这句话,翻身起床了。
她赤脚踩向地面,圆润的指甲上是红色指甲油。封昇低头看向女人的脚,从削瘦白皙的脚背到光洁修长的小腿,最后到浑圆紧致的大腿。
喻惑低头,与男人向上看的眼神对视上了,封昇喉结滚动。
“我怎么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呢,嗯?”
【你想见我?】
“算是吧。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前男友。”她盯着地面,双手撑向床面,抬起腿坐下来。
喻惑右腿小腿肚搁在左腿膝盖上,盯着本子的反应,而脚踹向了男人的胸腔处。
封昇深咽口水,喉结滚动,喉结上的那颗红痣如同女人的红色指甲油般那样鲜艳,忍到他的眼睛红了。
【不是前男友。】
看到这上面的字,喻惑勾唇一笑,慵懒地说:“不是前男友?那是没分手?”
【?】
看到这个问号,喻惑简直快要气笑了,她关上本子,冷淡说:“问号是吧!不说实话就直接分手得了,骗人的男朋友要个屁用,还不出来留着过年?”
说罢,她伸腿轻踹,男人顺势倒下,握住女人细腻皓白的脚踝,轻轻一拉。
封昇把喻惑抱在怀里,两人共同躺在地毯上。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喻惑也没废力气矫情,只是无语翻了个白眼。
“老婆,我错了。”
封昇把脸凑过去,薄唇蹭向女人下颚,轻含住。
“宝宝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呀。”男人装乖问道。
喻惑侧开脸,手掌盖住封昇的嘴,“恶狠狠”地说:“别动手动脚,识相把我放开。”
封昇委屈巴巴地说哦,松开了腰间的手。那样子,真是绿茶极了!仿佛喻惑是个脱了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会从我梦里降落剧情,那又为什么不会把我消失的记忆从梦里显现呢,你说对吧,前男友同志。“封昇嘿嘿一笑,坐在地毯上,手掌绕过她的腿肚,圈住了。
“宝贝真聪明,但老婆!我不是前男友的。”
喻惑看着封昇,“恶寒”说道:“嘘,别拍马屁,你这么有能耐为啥子还要搞个剧情,你写小说的啊!”
封昇上下嘴唇碰撞,听到她说的话笑了,露出嘴角那颗尖牙,此刻竟显得有些傻气。
“不是的,宝贝!剧情只是一个契机,凡是有因也有果。你不也早就发现,这个剧情我都帮你完成了嘛嘻嘻。“喻惑抚开封昇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脸,冷淡说:“嘻嘻宝贝,你当我好骗呢!我先去刷牙洗脸,你自己组织下语言吧。“看着喻惑的背影,封昇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望着窗前挪动的云发起了呆。
洗漱好后,喻惑步入客厅,看着小黄豆围着封昇转,显然很兴奋。她站在不远处,眸眼含笑。
也是的,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死亡都没把他们放开。至今情缘仍浓郁,怎么可能因为这短暂的距离而情意消散呢。
喻惑恼的不过是自己罢了,又让他一人步入危险,又让他承担伤痛。封昇不知道,徐老曾私自来找过凡间他所爱的那名女子。
封昇转头,看向心尖上的人。喻惑吃着“某田螺君“准备的早餐,听着他讲的故事。
讲到动容处,这神仙双眼泛红,而旁边的女人停止咀嚼,眼泪直接不打招呼落下。
封昇抱向她,带着哭腔说道:“宝贝,别哭!我是神仙啊,怎么会痛呢,我是开心的开心的。”他低头吻向她的头顶。
“你怎么这么傻!“喻惑卧在他的怀里,呜咽声从男人胸腔处传开。女人的心里带着对男人的痛惜,她的手掌置于她他心脏处,而他紧紧抱住了她。
当爱人间言语无法表达思念与感受的时候,亲吻更能深入骨髓。
喻惑抬起头,指尖摸上封昇的眼旁。
她带着凉意的嘴唇覆盖在滚烫的唇上,封昇后来者居上,舌头舔舐着她的唇。
喻惑抬眼看向男人紧密的双眼,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荡漾着另男人沉醉的春意。
她用牙齿轻咬他的舌,嗓音带着沙哑有点喘:“乖,受着,下次让你表现。”
听到喻惑的话,封昇放弃猛烈的暴雨进攻,沉醉在她的绵绵细雨中。渲染够了,雨势也越发盛大起来。
她靠在他的脖颈处喘息,有点累。封昇的脸也红了,脖子处的那颗红痣动荡更加明显起来。
他低头,看向怀中人。喻惑笑着看向他,指腹轻轻摸着他的眼皮,哑声说:“眼睛闭上。“封昇听话闭上眼,男人与女人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如同干渴的沙漠终于迎来一场大雨,万物变迁,干涸的大漠演变成生机的草地。
味蕾感受到涩凉感,喻惑睁开眼,望见男人的泪痕,她指腹温暖着凉意。
我们从小便相识,可纵然我们诞生于神界,却也难违天命。我恨自己的身份,我曾以为,再等一等!听他们的,我就能拥有你。
可当我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的生活,自虐的看着你的新人生,你的欢乐并不属于我。最后,我甚至看着你死亡,看着你步入轮回,再来一次没有我的人生。
我以为我早已麻木,早已说服自己学会等待。可突然间,我发现,你渡完这最后一劫便是永不相见。
直到那刻,我再也不能欺骗我自己,我想见你。
封昇热烈的吻着怀中人,泪水直接滴落,也润湿着女人的嘴唇。感受到指腹的轻柔,他回以更猛烈的姿态。
“不动情便是最好”帝遗站在姻缘池旁,看着中间的那块石头,他大掌一挥,露出封昇的名字。
徐老站在旁边,抚须长叹,说:“哎,孩子总有活法的,或许以前是我们做错了。这一届的神界不是活力了很多嘛?”
“哼,胡闹。”帝遗冷哼说道。
“你看你也不否认,以前我们这一辈让天界的确压抑了很多。三界啊,不论是怎么样,谋发展共合作才是大道啊。”
“呵,那小子真以为把神力剃掉就有那么容易回来,别想让我给他开后门。”
徐老哈哈大笑,说:“帝遗啊!你啥时候能不死鸭子嘴硬!?”
帝遗拂袖转身,懒得理他们。哎,也没办法,毕竟顶头BOSS总要保持着威严哦。
门口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封昇把头放在喻惑肩上喘着粗气。她的嘴巴肿了,脖子处向下更是星星点点。他伸出手,指腹擦去她嘴角的亮滢。
“你可以像刚刚一样变透明嘛?”喻惑嗓音沙哑,嘴巴覆在封昇耳边低声问道。
封昇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刚刚他的神力已经被帝遗收走了,如今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帝遗顺便把他的头发也弄短了,男人的服装也变了,变成了红色球衣。
“我去开门,你先休息下。”封昇把喻惑放在沙发上,她拉住他的衣角。
“可能是薇薇。”
“没事宝贝,放心,老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不是祁薇的。”封昇俯身,指腹捻起她嘴角的长发,放在耳后。
封昇打开门,门外站着殷枚和殷寇。殷寇看着封昇的样子,挑眉咧嘴,眼神示意说:“哥!抱得美人归了啊。”示意完后还伸出大拇指。
看殷寇这样子,殷枚玩笑着拍自己儿子的背,叫他别乱搞。
喻惑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薄披肩,披肩搭在肩背处,红痕藏在里头。她站在封昇后面,看着门口的殷医生和陌生男人有些诧异。
“小惑,冒昧来打扰你了。”殷枚笑着看向喻惑。
“哈喽,嫂子好!下次和昇哥来参加我和小桃花的婚礼啊。”殷寇自来熟的朝喻惑说。
喻惑礼貌性地笑了笑,疑惑的看了眼封昇。
“他叫殷寇,殷姨的儿子。”
封昇倒好茶水放在桌子上,喻惑和殷枚交谈起来,随着交流,喻惑心中的疑惑也慢慢解开了。
果然,有些事还是要专业的人士来说。
送走两人后,喻惑背靠门,双手抱拳看向封昇。
“当初把我记忆抹掉难过嘛?”
“难过,但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有可能。”如今的他可以很冷静说出,可那时做出这个决定时,男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哭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间话本说的没错,牙齿真的会打冷战,哽咽会说不出话。最后,他决定隐瞒她,苦难自己一人背。
喻惑低眸,说:“怎么这么傻你!不是殷医生说我还不知道,你看着我们这下雪,自己一人偷偷置了一场雪,假装和我在一起。嗯?”
听她说到这,封昇脸红了。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默念着这句诗。
喻惑放下手,叫男人过来。
“亲我。”
封昇听话垂下头,手掌拖着她的脸,喻惑抱住他的头,指尖插入发中。
舌探索着牙,触碰与非触碰间的轻柔。不属于自己身体内的组织猛然荡入,温热的口腔,猛烈的进攻,触碰时肌肉的颤动和贴合。
喻惑被男人按在门与他胸腔之间,她一只手从封昇的头发中落下,停留在了他的喉结处。在那颗红痣上,感受男人吞咽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