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即便是瞎编也特别不想提到这样的字眼,但是如果不下狠一点的料,如何能把她拴得更紧?
“他企图毁你清白,幸好孤及时赶到救了你,但是,那人很卑鄙,一下就挟持了你,逼迫孤自残。所以自此以后,你都见不得樱桃酥了,你一吃下身体就会有过激反应,虽然你如今失忆,但孤还是怕...”
蓉蓉蓦地一愣,眼泪酿在眼眶里,连忙抬起他的右手的手指。
她瞪着婆娑的泪眼问:“手指就是在那个时候废掉的?”
慕容彻故意沉默了一会,立马否认:“不!不是的,这只是个意外。”
蓉蓉看他的反应就全部都明白了,哭道:“你不要骗我了,上回箕医官的事我就看见你身手多么了得了,倘若不是因为当时我的情况非常危急,你又怎么会被伤到手指?又有谁能伤得了你?是不是那个坏人给我服了毒药,你为了救我,所以才自废了手指的?”
慕容彻愣了一愣,他没想过她这么会脑补,原先他只打算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解决掉这事,再顺便让她小小的愧疚一下,最后往后能更黏他一些就可以了。
但现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嗯...但是这些都过去了,孤只要有你在身边,别说是手指,两条手两条腿也可以。”
邵蓉蓉扑进他怀把他抱得更紧,“那个坏人呢?他是谁你告诉我,好让我以后瞧见了也斩断他手指给你报仇。”
慕容彻满足地轻拍她后背,“不必了,他会得到应有惩罚的。他就是楚国公子,卫凛。”
第22章 十一条喜帕
樱桃酥确实是邵蓉蓉旧时不能触碰的糕点,原因无他,就因为有一次被她发现那樱桃酥是他咬牙切齿学做的。
那次是阉狗萧正德头一次到妖女宫外的府邸参观,实际他只是想看看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清源大宗族的贵公子,如今一朝落魄,如何卑屈地服侍讨好他的义女。
虽说他血统卑贱,实在轮不上萧正德把他看在眼内,但在府里他看着他特立独行距离妖女远远的,终于也看不下去。
找了几个大汉押他下去做糕点上来讨好妖女,说是要帮她驯服男`宠,给他义女一个惊喜。
相比在斗兽窟里和在前太子那儿所受的折辱,做做糕点确实算不得什么,他不像那些出身高贵的公子,没多挣扎几下就应了,到厨房里跟着仆人做了一盘樱桃酥。
起先邵蓉蓉不知樱桃酥是他做的,还开口夸糕点做得精致,当时他听了,内心隐隐有些微妙。
后来萧正德笑着告诉她,这糕点是他让姬彻做时,邵蓉蓉吃到一半的糕突然“呸”一声吐了,随后她接过一旁卫凛递的巾帕,细细擦拭自己沾有糕点碎屑的手指,向萧正德娇声解释道:
“义父,人家讨厌吃樱桃酥。”
萧正德含笑意味不明道:“可你刚刚也吃下去了,是不喜欢樱桃酥,还是不喜欢人?”
邵蓉蓉微微笑着没有说话,但慕容彻后来看见妖女偷偷跑到屋后方抠喉咙。
他可怜的自尊仿佛又被人肆意碾踩上几脚,正要上前说一些捍卫自己尊严,诸如“你以为我很乐意做?”一类的言辞。
结果就中了妖女的迷魂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衣裳全被剥了,被脸色潮红、眼神不正常,正解着自己小`衣的妖女压着,困在狭小的房间里。
谁知,没轮得着他喊屈,那妖女见他醒来,率先跌撞地从他身上下来,一步一步往后挪,活像他是什么污秽不堪的脏污般。
“你...你别靠过来...走...赶紧走!”妖女当时还蛮会演的,明明是她自己设局将他迷了扔进来,现在居然装成一副“自己是受害者”跟“嫌弃他嫌弃得慌”的样子。
“呵,你还真会演。是打算来个欲擒先纵吗?世上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子吗?你还要收多少男.宠?知道我不愿意像你那些男`宠一样伺候你,就打算硬来了?现在被我发现了,就装无辜?”
可是当时妖女的样子真的很像服用了不好的药,自那次之后,妖女就开始刻意疏远他,每每他一靠近,她总要找理由退得远远的,以后每次一看到樱桃酥都显现出厌恶的表情,这让敏感自卑的他很恼火,觉得明明是她惹他在先,如今却整一副嫌弃的样子。
他一直以为那一次的她理应是有什么苦衷的,直到她公然给他下春`药,明目张胆找人押着他,逼他侍寝,随后自己又锁上贞`操带,撩完戏弄完就在一边看他笑话,看他整夜整夜睡不着,露出肖想她的表情,好再趁机嘲笑一番。
他才明白,自己当初想法过于天真,过于自欺欺人了,她哪里是有什么苦衷,明明就是记仇,所以三翻四次设局要故意玩弄他!
慕容彻曾经恨过自己,她都如此待他了,她死后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但答案是,随着她离开的时间越长,那些不好的、怨怼的,通通都犹如长河中的沙砾被冲洗干净,剩下的,都是初遇她时的好。
她姿态轻`佻地来到又脏又臭的兽窟里要人,全然没有嫌弃他脏或臭,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的那句“先忍耐一下。”
她把他一路拖回自己府中,他宁愿待在又脏又臭的兽笼,都不愿意离开笼子,出来吃她的东西,然后她就端起自己喜欢吃的芍药糕,走进兽笼来,同他一块待着。
他像野兽一样,想扑击她,想抓伤她,逼她出去。
谁知牙齿刚要往她手臂咬,就嗅到了她身上除了浓烈的脂粉气外,白皙剔透的皮肤上竟还有股好闻清醒的甜香,嗅了就让人心情镇静,久久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