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一边亲吻她手指,一边更正,对于服用过催`情散的她,他对她的表白不以为然。
倘若是没服用过药说出这话,兴许才能惹起他的狂喜吧。
“我没有...我不是在药效下喜欢你的...催`情散药效被银针逼出来了,我也不是在假装喜...”
后面的话像喃呢一般,越说越小声,可慕容彻却如遭电击般坐直了身子。
“你...你再说一次?蓉蓉?”
他握紧她的手,紧张地摇了摇她的臂。
邵蓉蓉显然有被他打扰到睡眠一般,皱了皱眉,娇嗔一声掙开他的手,侧躺了过去。
“阿彻...我喜欢的...我喜欢你碰我的...你不要那么粗鲁嘛...我用火烧衣服,用各种办法诱你...因为...因为想把你留住...呜呜呜...”
姑娘突然一边梦呓,一边低低地抽泣起来。
宫殿外枯树枝头被大雪压了一宿,一只迎春雀吱吱喳喳飞过,压枝条的积雪突然“啪!啪!”几声巨响震落,吓得鸟雀飞散,让人惊讶的是,以为已死的枯枝上竟抽绽出了一个个花蕾!
慕容彻惊喜交加,就连握住她的手都有些僵硬得发抖,那双在丹陛前让众臣畏惧的英眸此时愣愣地睁着,过了许久都不眨一下。
“蓉...蓉蓉...你说真的?”
“孤也是...蓉蓉,孤也是!”
慕容彻激动地搂住了她,“蓉蓉,孤以前就是嘴硬,明明那么喜欢,却不肯说,还以为你只与那十一国的公子不清不楚,却对孤避之不及,以为你定是嫌恶了孤...”
“孤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喜欢孤...你知道吗?孤为你收拾了所有有份参与当年剿灭充国那场战役的人,肃整了充国内部政权,已经准备要把治理一个国家的事情好好教你,让你成为开朝第一个享有分封国的女子了,孤要把充国交给你...”
“孤还要让你当孤的皇后,成为这大周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孤谋夺的江山、以及一切,只要你肯一直留在孤身边,你便是要了孤的一切,孤也愿意给...”
“蓉蓉...”
天子第一次敞开心扉抱着一个沉睡之人啰里啰嗦地叭叭一大堆话,可邵蓉蓉却是眼睛困得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阿彻...”
似乎是被他扰得有些烦了,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
“蓉蓉,孤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此时的慕容彻心潮澎湃道。
“阿彻...我还要...”
她喃喃了一句。
慕容彻慌张失措地握了握拳,垂下长睫,“这...不好吧?孤方才已经把你弄累了...”
可没等邵蓉蓉皱眉转过身去,他滚烫热烈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邵蓉蓉又在睡梦中被他弄了几回。
她眉心皱得能夹断筷子,明明自己在梦中嚷嚷着还要吃芍药糕,怎么糕没吃成,就被人不知从何搬来的又沉又重的大石头压了好几回。
她闭紧眼睛“呜呜”地无力控诉了几声,结果就被人压沉嗓子问她“还敢不敢馋嘴了”
“呜呜...不馋了,不敢馋了...”
她示弱地喃喃着,谁知阴鸷的天子听后又不满。
“不行...”他在上方汗如雨下,“大不了...孤再温柔些...可不许你不馋...”
梦中的蓉蓉她觉得好难呀...馋嘴要被大石头惩罚,不馋又不许...
这一夜她因为身体上太劳累,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在昏沉中,她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拉进了一些浮浮沉沉的光影中。
“奇怪,我怎么来到这里了,阿彻呢?”邵蓉蓉在梦中挠挠头,双眸映出清澈疑惑的光。
斑斓七彩的光影碎片突然朝她飞来,在她惊叫惊慌逃脱不掉之时,纷纷扎进她体内,每扎进一片,脑袋里便被迫充盈一些。
昨天半夜慕容彻搂着邵蓉蓉睡到一半,被人叫到了紫圣殿。
殷京以及临近的几个繁华之城鹿邑、巴邑、奉城等地一夜之间冰雪离奇消融,寒鸦却死了一大片,纷纷倒在消融的雪水中,乍一眼看去,整座城落满了黑色鸟尸,此乃不详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