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邵蓉蓉跟随昭娘在男人间周旋的时候,就曾见识过此物,据说一旦禁`脔穿上此物,主人家不管在铜铃衣响或是不响的情况下,皆有办法能找到禁`脔。
她如今身上居然也穿上这样的东西,是不是代表她如今成了别人的禁`脔?
邵蓉蓉得了这个认知后,不禁背脊阵阵发凉。
没办法,自打她早上醒来起,她感觉脑子里清晰不少的同时,也感觉有一段记忆像被蒙上一块纱幕,里头的影像影影绰绰的,却怎么样都无法看得真切。
一觉睡醒的她,浑身像散了架,只感觉从那次的悬崖跳下后,就来到了这里一般。
“这里...难道是帝台?怎么回事?我被阿彻救回帝台了吗?”
就在她径直疑惑着的时候,殿门开启,一阵有力厚底赤舄压落鎏金花砖的声音传入内间。
慕容彻甫一看见她的那刻,目光温柔了不少,那些在外殿时周身冷硬的镀层此刻都像是尽数褪去了一般。
“蓉蓉,怎么不多睡会呢?”
他的声音是邵蓉蓉从未听过的柔情。
以前的他一看见她,明明只会凶神恶煞地喊她妖女,要么就是冷淡地盯着她,不置一词的。
这沉磁温柔的低音,冷峻英朗的外表,身上居然还穿着帝天子的冕服,那套日月星辰的冕袍把他本来就修挺英拔的身姿衬得格外器宇轩昂,竟真的有一种威压四方的霸气感。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蓉蓉盯着他,警戒地皱起了眉头,狐疑地加深了眸色。
难道如今,阿彻已经登基为帝了?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你...阿彻...”
邵蓉蓉刚想问是不是他又把她从悬崖上带回来,谁知天子一靠近她,居然俯身低头熟门熟路就往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把她给吓得愣在原地。
亲完后,他又仿佛对自己这样出位的行为浑然不觉,仿佛那样的举止在两人之间是正常得不得了的行为似的。
“你...要做什么?”
邵蓉蓉当了那么多年人人口中责骂的妖女,周旋过那么多的男子间,居然被他这一举动给弄得暗自心慌,紧张不已,双手下意识掐紧他肩膀,皱眉厉声道。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慕容彻如今已经对她格外宠溺,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乐意得紧。
“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邵蓉蓉紧张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见他抱起她径直往外,情急之际,竟凑近他脖子用力咬了一口。
慕容彻轻皱眉头,忍着痛,任由她咬着。
应当的,她应当要生气的,昨日他有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对她要得狠了些。
慕容彻便任由她在怀里撒泼着,也对她突然间转变的态度视为是对昨夜的事情生气。
邵蓉蓉在他怀里挣脱不得,转眼他已经把她抱出殿外,来到□□一座用鹅卵石垒成的上方冒着热气的温泉池旁。
“你...你想做什么?!”
在意识到他凑上来的手是想帮她解系带时,邵蓉蓉紧张地捂住腰部后退了几步,差点就这样坠入池水中。
幸好天子及时往前几步,伸手揽住她的腰。
“孤在帮你解后面的绳结,难道你身上不酸,孤不把你抱过来,你自己能走得动路吗?孤不帮你解这后方的系结,你自己能解得动吗?”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愠怒的感觉,看上去还是格外好脾气的样子。
邵蓉蓉傻了。
刚刚她下地的时候,的确感觉到双腿酸得差点摔倒,这衣裳的式样也是旧时自己喜爱的式样...但是!她哪里是要问这些了!
“我的意思是,你为何...”
就在她又即将发话之际,跟前的男子突然又把唇凑过来,擒住了一直诱`惑着他的张张合合的红唇。
在得知了她的心意之后,如今他倒是可以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地敞开自己的心扉。
“唔——”邵蓉蓉被他吻得脸色微红,以前的她确实在男子间周旋柔韧有余,吻技也是出神入化,很久之前他和她被迫关在一起时,她也曾吻过他,那时他的吻生涩粗莽,如今却熟练了不少,快要及得上她了。
“啪——!!”
慕容彻错愕不已地移开脸的时候,俊逸的脸庞上赫然多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那一巴邵蓉蓉是使尽了全身气力的。
此刻她眸色冷沉,身体因为使尽气力而喘息着,再轻轻一推,就把他如游魂般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