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唐沅
时间:2022-05-01 09:52:56

  诚顺在一旁提醒:“惠妃娘娘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去岁入宫。”

  靳濯元顿了顿,惠妃他兴许没甚么印象,吏部尚书卢锡,倒是同他有过争执。

  “拿进来吧。”

  陈簌嗳了一声,脸上笑意加深,轻快地跟在靳濯元后边。

  几人好端端地走着,临到最后一级石阶,她的鞋尖踩着下裙,整个人惊呼了声,趔趄着向前扑去。

  前边正是靳濯元,她这一倒,显然是冲着靳濯元去的。

  可靳濯元非未停下步子,正红色的曳撒一扫,整个人向左侧身,陈簌扑空,脑袋磕在石阶上,手里的药材洒了一地。

  陈簌不可置信地碰了碰沾灰的额头,她没指望凭一日功夫就能博得掌印欢欣,只想着同他有一番接触,好教他能记住自己。

  此时希望落空,他分明稍稍抬手就能扶住她,却连手都懒得伸一下。

  陈簌扯出一抹笑,掩饰自己拙劣的伎俩:“这石阶年久失修,改明儿得去一趟惜薪司,再绊着贵人可就不好了。”

  说罢强撑着起身,拍去身上的灰:“没惊着掌印吧?”

  靳濯元酝着怒气,觉得活见鬼。

  今日是怎么了?是他平日行事仁善还是名声不够坏?怎么还有不怕死的往他跟前凑。

  “办个事都办不好,如何为惠妃娘娘效力。既然走不好路,不若试试提铃之刑,今夜走完,就打发了去浣衣局吧。”

  提铃刑罚轻,不过每夜从宫门走至日精门、月华门,再折回,并无伤经动骨。可她是惠妃娘娘身侧的掌事宫女,一旦迈上那条路,多少人瞧着,自己教人嗤笑不说,还伸手打了惠妃娘娘的脸。

  她膝间一软,跪在石阶上,妄想去扯靳濯元的衣角:“掌印...掌印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办事不利,回了月藻宫,自当向惠妃娘娘请罚。”

  靳濯元冷冷笑了一声,她当自己不知道,今日的一番行径若非得惠妃首肯,一个掌事宫女哪敢这般贸贸然地出现在宁安殿。

  回去向惠妃请罚,惠妃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然后就将人护下。

  他极少插手后宫的事,可若有人抱着侥幸在他面前犯事,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陈簌今日算是栽在宁安殿了。

  她不肯去浣衣局,嘴里喊着自己是惠妃的人,又直言靳濯元越矩,不经由惠妃就擅自打发她去浣衣局。

  “竟然还有人说咱家越矩。”他居高临下睥睨着陈簌,摆手示意随堂太监将人拖下去。

  这不是满城皆知的事吗?

  靳濯元“啧”了声:“图甚么呢?”

  瞧着陈簌被拖走,诚顺默默叹了口气:“大抵是图一个‘喜欢’。”

  “喜欢?”

  诚顺点头:“喜欢掌印,才这般费尽心思地勾起掌印的注意。”

  靳濯元眼神微眯,忽而记起昨日软在臂弯里,不堪一握的腰肢。

  原以为都是姑娘,没甚么差别,可方才瞧见陈簌,才发觉他压根没有揽她的兴致,现在想起陆芍,却觉得有那么一点...

  手痒。

  因为喜欢,才想勾起对方的注意。可他府里住着的那个小丫头,嘴上说着喜欢他,同榻而眠时,却没有半点其他的动作。

  可见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这般想着,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快。

 

 

21章 那便要看芍芍如何做了……

  靳濯元回府时,陆芍正侧身蜷在醉翁椅上小憩。椅子偶尔摇摆,乌发扑散在身后,像早春细嫩的柳枝,轻轻扶过河面。

  “睡得倒挺舒服。”他走上前,垂眸瞥了一眼。

  只见她小手捏拳,怀中紧紧搂着一张帖子。

  靳濯元伸手去抽,她的拳头捏得更紧,牵扯间,身上盖着的绒毯滑落,陆芍冷得一哆嗦,缓缓睁眼。

  一睁眼便瞧着一张清贵华然的面容。

  “厂督...”她坐直身子,揉了揉眼:“你回来啦。”

  才睡醒,嗓子软,透着股娇意。

  “手里拿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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