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掀开窗帘,喊朱启铎,“殿下,我也想骑马了。”
朱启铎便吩咐李松霖,“去给她牵马来。”
很快,李松霖牵了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来,“侧妃娘娘,它名叫柳星,也是殿下的宝骏之一。”
方长誉却盯上了他的马儿,道,“殿下,我想骑雪翎。”
朱启铎回道,“马儿都一样,它也是很温顺聪明的战马。”
方长誉嘟嘟嘴,“但是,我一直都是和雪翎学的,我怕换了马匹,就没感觉了。”
朱启铎心想,她还好意思说,可苦了他的好战友。
“你要学会变通。”
方长誉撒娇道,“我回去再变通嘛,这回你就让让我嘛。”
朱启铎翻身下马,把雪翎让给她,“你是真麻烦。”
话虽如此,他还是亲自扶她上马。“小心些。”
“知道了。”
方长誉开心地骑上了雪翎,抓好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飞奔起来。
这和在王府的马场里转圈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哇——好快呀!”
虽然之前被朱启铎逼着学骑马时哭唧唧,没少在心里痛骂他,但是现在完全掌握了,可以在围场里驰骋,就体会到会骑马的好处了。
在草原上飞驰的感觉真不错。
朱启铎骑上黑马柳星,很快就追上了她,与她并驾齐驱了。
朱启铎十分悠闲地问她,“怎么样?想赛一赛吗?”
方长誉哼一声,“不要不要,人家才学会多久呀,比不过你。”
“我可以让你先跑一会儿。”
刚才也是她先跑呀,他还不是很快就追上来了,都不是一个等次,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分明就是想在她面前显摆,然后找机会管教她嘛。
方长誉还是不肯,“不要,就算要比,也不跟你比。”
“你这样可不行,就是要跟比你强的人比,才能不断提高自己,知耻而后勇。”
方长誉坚定道,“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少忽悠人家。”
马车里的妃嫔们,看着朱启铎与方长誉骑着马跑远了,眼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羡慕。
瞧瞧人家方侧妃,比她们可肆意洒脱多了。安王那么冷血狠戾的一个人,女人见着他都得躲远点,可方侧妃一开口说要骑他的马,立刻就让给她了。
皇帝见着两人骑马跑远,倒是羡慕朱启铎。小方多乖巧听话呀,与他多浓情蜜意呀,哪像他的庄妃,除了床上热情火辣,平时都不爱给他好脸色,只有在床上,他才能体会到两人的亲近。
庄妃看着他们骑马,也跃跃欲试了,“皇上,要不咱们也去骑马吧?”
皇帝尴尬一笑,“可朕不会骑马。”
“不会?为什么?”
骑射也是皇家子弟的必修课呀。
“朕小时候第一次学骑马,马儿受惊跑快了,母后吓着了,就不让朕再学了。”
庄妃听了,评价道,“慈母多败儿。”
皇帝笑了笑,她是够直白。
庄妃又道,“皇上就没有一刻嫉妒过安王马上的飒爽风姿吗?”
皇帝张张嘴,想说他不在意,可快要出口时,又停住了。
皇帝也并非第一天认识朱启铎,早习惯了朱启铎样样比自己强,再说,他实在也没长一颗爱嫉妒的心。
可就在刚刚,庄妃说朱启铎风姿飒爽,他是真的开始有了那么一丝嫉妒,嫉妒朱启铎得到了她的赞誉,而自己却是“败儿”。
皇帝笑道,“倒没有嫉妒他的风姿,但是真的嫉妒你夸他,朕也没那么差吧?”
庄妃趴在窗口,看着远方,“皇上能有他一半的威严与决断就好了。”
皇帝闭嘴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赶路,大队人马都到了一个牧场,这就是往年扎营的地方。牧场里有皇家安排的人手打理,圈养着许多牲口,到了秋狝的时候,会放出许多牲口,用作狩猎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