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妃人多势众,方长誉觉得,斗硬讨不到便宜。这儿离湖边又近,要是争执起来,被她们强行“意外”推下水,可真成了冤大头了。
回头发落起来,秦家一定就是推出几个下人来应付了事。
她出门时和郑太后交代过,一会儿她没回去,郑太后应该要来寻人。
合计了一番,方长誉决定先离开湖边,她不得不随着丽妃去云霓轩,心里默念着:浅冬快来呀!
到了云霓轩里,秦丽妃让人把皇子带了下去。
秦丽妃又吩咐宫女道,“给方侧妃上杯好茶。”
不一会儿,大宫女采薇就亲自给方长誉端了茶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能喝这茶,也不能表现出不喝。
方长誉端起茶杯,做出饮茶的样子,以袖子遮脸,在袖子后头,把茶水倒在了袖中。
秦丽妃打量着她,“方侧妃,安王为什么对付本宫的哥哥?这里头有没有你在挑唆?”
“娘娘,您兄长是在郊外养病,与旁人何干?再说,安王怎会被我一个小小的侧妃挑唆呢?”
秦丽妃哼了一声,“本宫哥哥到底有没有病,你与安王最清楚。”
方长誉不想纠缠,只想赶紧走,“丽妃娘娘,茶也喝过了,妾真的得回去伺候太后了。”
“你还回得去吗?”
方长誉起身,却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站不稳了。
不妙……
珊瑚焦急地问,“侧妃娘娘,您怎么了?”
方长誉感觉自己中招了,可是,她明明没喝茶呀,嘴巴连茶杯都没碰到。
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方长誉在珊瑚焦急的询问中倒在桌上。
珊瑚拦在方长誉面前,要是主子有个好歹,她也没有活路。
“丽妃娘娘,您下毒害侧妃娘娘,安王殿下定饶不了您!”
然而,下一刻,珊瑚就遭了一闷棍,倒在地上。
秦丽妃大笑了几声。
采薇也跟着主子笑,“她还偷偷倒茶,可她哪里知道,娘娘您还担心她不倒呢。”
秦丽妃吩咐道,“给她换身宫女衣裳,找个车,把她送到许志纲家,交给许家那纨绔那儿去。”
很快,装着方长誉的马车,便开进了刑部尚书许志纲的府邸。
许家的老三许坤路过,打量着马车,问小厮,“这是什么东西?”
小厮回话,“这是宫里的丽妃娘娘让送给大爷的。”
许坤上前揭开车帘,“哟,是个小美人儿啊。行了,就放这儿吧,回头我知道给大哥交代。”
小厮很为难,“三爷……”
许坤喝道,“少在这儿碍眼,回去交差就是了,反正只要我开了口,大哥会不给我吗?”
小厮只好退下。
安王府里,吉昭宁飞快地往承运殿跑。
“殿下,出大事了,宫里浅冬来报,侧妃娘娘被秦丽妃扣下,郑太后去接人时,侧妃娘娘已经被送走了。”
“这个蠢货,真不让人省心。所有能用的人手,立刻全派出去找人。”
“是。”
方长誉醒来时,就看见许坤的两只眯眯眼,正色咪咪地盯着她看。
许坤这双眯眯眼,小得像一条缝,在京城权贵子弟里尤其特别,方长誉对他有印象。她还和哥哥说起过这人,哥哥说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欺压良家女子,提醒她见着了躲远点。
她警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安王的侧妃,赶紧放了我!不然,安王可饶不了你。”
许坤无所谓,“难道我会怕他?”
方长誉提醒他,“秦玉瑛都栽在安王手里,你能比秦家更厉害吗?”
被拿来和秦玉瑛比较,许坤还有些不乐意,“闭嘴!老子最烦你们拿我跟他比,他是脑子聪明,可他能有我长得好看吗?他能有我会怜香惜玉?”
方长誉脑子飞快地盘算着,论体力,她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