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红光立马辛勤地上前搭话:“周左崖主、周右崖主,午好。
在下上午怎么没有见到二位?可是水土不适,有什么不舒服?”
周飞逸抬着下巴,娇嗔道:“哼,只是走过场的事,又不是正式比试,让手下听了回来知会一声结果便是。一群粗鄙的女子聚在一起,臭味熏天,本崖主为何要上赶着来受这罪?”
“是是是,周右崖主说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唐突了公子。”
周飞逸面色一变,皱着眉头,用帕子捂住口鼻,退后了两步:“叫什么公子?叫崖主。
知道唐突了还不快滚,还杵在我们面前做什么?”
洛红光僵着一张笑脸,讪讪地离去。
刚刚还在神气十足地呵斥别人的周飞逸一秒变色,柔柔地走到辛蛟州的身边,身子软得像刚抽枝的新柳:“多日不见,辛教主可有想我。”说着便要倚靠上去。
风偃侧移一步往辛蛟州身前一挡,冷冰冰地道:“周崖主请自重,我们教主已有未婚夫郎。”
周飞逸一听,瞬间炸了毛:“何时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风偃依旧面无表情:“这是我们教主的私事,为何要知会周右崖主?”
“你……你……”周飞逸捏着手绢指着风偃的鼻子,却半天也“你”不出下文来。
周飞梦见状站出来,往前半步挡住了周飞逸的身子,向辛蛟州福了福身,温婉有礼地说道:“比试要开始了,我和弟弟还要去安顿门人,就不打扰辛教主了。”
辛蛟州微垂了一下眼眸,没有答话,算是作了回应。
等到度苍崖一众人远去,风偃才开口感慨道:“也不知道下午这比试,比不比得成了。”
辛蛟州轻笑着问道:“怎么,你还有闲心担心别人?”
风偃也忍不住失笑:“是啊,这下药之人一刻不找出来,我们天剑教就一刻不得清净。”
辛蛟州勾唇不语,注视着前方的武场。
武场两边的选手皆迟迟未出现。时间快到了,抚江阁的传讯小侍来到主持的身边耳语了几句,退了下去。
主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还是硬着头皮,对场外宣布:“由于双方选手身体不适,经过协商确认,两方一致同意,今日的比试推迟到明日,其他的比试按顺序后延。”
“咦——”场下一片扫兴。
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去时,变故发生了。
一个穿着抚江阁上等奴仆衣袍的小侍拖着一个满身是灰的小仆走进了武场。
她拖着人走到史沙的面前,突然松手,将小仆往地上一丢。小仆防备不及,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小侍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向史沙禀报道:“回禀主子,下药的小贼已经抓到了。”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转头向史沙望去。
史沙托起茶杯,用杯盖拂了拂茶沫,抿了一口,才开口道:“是谁?”
小侍往跪在脚边的人身上踢了一脚,呵斥道:“还不快抬起头来让阁主瞧瞧。”
跪在地上的小仆抬起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回禀主子,这小贼原是在后厨里当差的贱奴。哪曾想,他今日起了贼胆,去账房支了银两去铺子里抓药。其中有一味,就是软经散药粉。”
小仆奋力申辩道:“我没有!”
“闭嘴!”小侍又是重重的一脚退在小仆身上,直接将小仆踢得直不起身:“哪能轮得到你这个贱奴在阁主大人面前开口!能让你跪在阁主大人面前,已是污了大人的眼!账房、药铺皆是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说完又想要抬脚踢上去。
“啪”的一声,小侍捂着小腿摔倒在地,一颗金粿子滚落在地上。
“哎呦,谁啊!胆敢……”
“胆敢什么?”
红衣金纹的俊美男子步步生莲,走到史沙的面前。
“史大人就是这样教导属下的?
一个小小的侍从,都能替主子定罪,跑到主子的面前来耀武扬威,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性命了吗?”
史沙看到华容,见他来势汹汹,轻易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倍感压力,抬袖擦了擦虚汗,谄媚道:“华宗主误会了。”
“哦?史阁主倒是说说,本宗主是哪里误会了?
是误会她擅自替主人定罪,误会她在主子面前耀武扬威,还是误会她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