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奴这般可怜的小模样,亲王竟然于心不忍,他狠狠瞪了李远山一眼,“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媳妇。”
他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傻奴手里,“拿着!”
喜提一百两的傻奴愣愣的,直到亲王走了,她都没回过神来。
她看着忍笑的李远山,低声埋怨:“你笑什么呀……”
不过,她好像发财了。
银票尚带着亲王的体温,傻奴摸了又摸,爱不释手,“王爷可真是个大好人。”
李远山宠溺地掐住她嫩滑的脸蛋,“给你银子便是大好人?那相公算什么人?”
“相公就是相公呀,是傻奴最爱的人……”
她声音很小,小到他几乎要错过,但这微小的声音却带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丝丝绕绕着缠上了他的心房。
爱,还是最爱。
这样动人的情话,她就随随便便说了出来。
她为何不在夜间和他诉说?那样,他一定会什么都听她的。
要轻就轻,要重就重。
李远山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一般,被心上人的一句话就撩拨得发疯。
傻奴蹦哒哒地走向老太太,喜气洋洋道:“娘,我发财啦,都给你,嘿嘿!”
“好孩子,你留着吧。”老夫人神色不明地看了看那张银票,有些冷漠地说:“娘不要。”
傻奴回头瞧了眼李远山,李远山的脸色竟也不是很好,呆呆傻傻的。
银子还有人不爱的?只好自己留着了。
傻奴十分珍爱地把银票折起来,塞进了怀里,末了又拍了拍,感觉自己今天走路都有底气了。
她悄悄抬起眼皮子,想知道这母子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惜这两人都是滴水不漏的性子,傻奴无功而返。
李远山去做饭了,傻奴跟上他,站在厨房门口,忍不住问:“娘为什么那么不开心?”
李远山净菜的动作一顿,沉沉地望着她。
他以为会看到傻奴偷偷转动自己酸痛的小脚,然而小小娇儿确实聪明了,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下了……
这还是第一次。
她双手撑着下巴,一双嫩白的手小得可怜,还好脸也很小,双手由一张丰润可口的小嘴隔开,张张合合。
“亲王为什么也总是那么不高兴,他和娘认识吗?这假铜板会是谁搞的鬼,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她喋喋不休,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没有说的话全都补上。
没办法,她想相公了。
以前李远山出去办事,她只能在家等着,这种分离是逼不得已;好不容易相公天天在家了,她却要被迫上工,成日跟一堆碎嘴子男人在一起,她上工的心情堪比上坟。
但李远山满脑子都是别的东西。
李远山放下青菜,声音变得干哑,“过来。”
傻奴一怔,有些害羞地站起来,慢吞吞挪向他。
这场面有点像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他端坐在位置上,也是对坐在小板凳上的她说,过来。
她还记得那时侯的李远山,一身紫色官服紧紧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双腿长而充满力量,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目光灼灼,手边摆着一盘子她没见过的糖。
她那时懵懂混沌,一般是听不懂别人的话的,她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顺从他。
现在她想起来了,是因为那盘糖。
她觉得那盘糖一定很好吃,所以靠近了他。
“还有糖吗……”
从李远山的角度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傻奴毛茸茸的发顶,他若无其事将手伸进腰间的荷包,摸出一颗糖掐在手里,逗她,“没了。”
傻奴瘪了嘴,“喔……”
葡萄眼骨碌碌转动,她随即展开笑颜,点点自己的唇,“亲亲。”
李远山呼吸一紧,箍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紧贴着自己,感受他的变化,“今天这么乖?”
成亲近两年,傻奴很少主动邀请他。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什么东西坏掉了,失控的猛兽再次出笼,扣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