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因为她的挣扎,腰间系的一串金铃铛随之玲玲作响。
这,这怎么那么像她给雪球系脖子上的铃铛球啊。
即便是梦境,也让她这个盘观者觉得羞耻难耐,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关在这种地方。
正当她沮丧之时,房门被推开了,一阵脚步由外而来。
林湘珺看着床上的自己慌张地缩进了被褥里,她面色苍白,眼神却是从未有的坚毅,她相信,两人此刻的心情是互通的,她死也会保住清白。
随着脚步一点点逼近,床上的少女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她咬着牙,抓着被褥的手紧紧攥着。
直到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到了床畔,林湘珺黯淡的目光瞬间亮起,可又立即灰了下去。
“阿放,你松开链子,让我出去好不好。”
沈放在床畔坐下,手指温柔地抚上她的面容,“为什么要出去,在这不好吗?”
他的语气阴森,让两个她同时颤了颤,这不是他,她记忆中的沈放应该是嘴硬心软的,不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谁会喜欢被人用链子锁着,阿放,你别这样。”
沈放拈起那根粗粗的铁链,蓦地笑了起来,“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妄图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你解开我也不会走的,我答应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骗子。你与林知许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们要救沈厉州。你明知道他想置我于死地,你还是要救他,你想跟他走,对不对。”
林湘珺有些听不明白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若是她真的有什么计划,或许真的会要救沈厉州,可她逃哪里去。
她不过一年性命可活,沈放在这,她又能去哪里。
可她说不了话,只能看着床榻上那个她,极力地辩驳着,“我没有要走,你做什么……”
沈放掐着她的下巴,一点点地凑近,很狠地咬在她下唇上。
那一瞬间,林湘珺像是能感受到那个她的所有感官,沈放这根本就不能叫吻,用撕咬更合适。
这会她才知道,往日他都是带着克制的,或许此刻才是真正的他。
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毫不遮掩他的占有欲。
这香带着淡淡甜腻的气味,林湘珺只是个旁观者都感觉到了火热,或许正是因为看着,反而比她被亲时还要羞耻刺激,她恨不得捂上眼不看。
可不管她换到哪个方向,她都躲不开,被迫看着自己被一遍遍地亲吻。
直到他的手指挑开那轻薄的纱衣,顺着撕扯开,她的泪才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她喜欢沈放,他说娶她的时候,她开心的不得了。
即便知道或许只能与他相伴一年,她也依旧珍惜不已,但她要的是心意相通,而不是他这样的蛮横。
此刻沈放的眼里依旧没有爱意,只有愤恨和欲/火,这不是她喜欢的沈放。
与此同时,床榻上的她泪水也滚了出来,沈放的动作一滞,伏在她的肩上急喘了几声。
而后抽身坐起,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哭什么呢,你不想他们死,我便不杀,我只要你乖乖地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可受了惊吓的少女,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她不住地往后躲,将自己缩进了被褥里。
沈放的双眼通红,眼里更是闪过无数的挣扎,最后到底是收回了手,没再碰她。
“礼部会筹备大婚,你若再想逃,我便砍林知许一条腿。”说完径直离去。
而床榻上的少女,则抱起被褥无声地大哭起来,无助单薄的双肩轻轻颤动着,让人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正要这么做的林湘珺,刚一靠近,却发现床榻边,方才沈放坐过的地方,被沾染了一片鲜血。
他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她想清楚,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再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她抱着被褥失神地看着熟悉的屋子。
听到动静的春喜快步跑了进来,“娘子这是怎么了,脸好烫,怎么还哭过了。”
被春喜一说,林湘珺还抬手去摸,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原来梦里哭不是假的,她真的梦见了那样离谱的事。
“我头有些疼。”
出口的声音也沙哑的厉害,就像是病了许久,将春喜吓了一跳,赶紧差人去寻大夫过来。
“这是夜里吹了凉风冻着了?您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