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诛杀挚爱后[双重生]——栖风念
时间:2022-05-05 09:35:28

  指望不上他了,还是自己来吧,慕蒙又将目光转回来,真诚地望着男人:“你不要这么想,谁做错,谁道歉。这才是道理。”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男人抬起眼眸,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是她说不出的复杂,但唯有一样难过是清清楚楚的。

  他微微启唇,“那也该是我道歉。”

  好吧,这人如此执拗,跟他讲不通道理,慕蒙只好放弃,另起话题:“好啦,不说这个,我们是来追寻你的,还怕赶不及,但你怎么往回走了呀?”

  “灵火一起动静太大,我想你们看见了大抵会来,所以便往这边走迎一迎,顺便引路,免得你们走了岔道。”

  他温声回答了问题,又说道,“暗窟中的蛇蛊已被我尽数剿灭,唯有蛊尊还尚且逃命,但他不知逃生的那一条通道早就被我封死,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我想着等一等你,也许你有什么话要问他。”

  慕蒙微微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此人办事如此贴心,既有效率又有速度,把她预计办完此事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半。

  “我确实要审一审他,倒是辛苦兄台了,这本是我的事情,却让你帮我完成大半。”

  男人极浅地弯了下唇角,神色认真:“逞奸除恶,亦是我该做之事。”

  慕蒙眉眼弯起,向前看了看,既然只剩一个尚在逃命、又逃不出去的蛊尊,那便不用太着急,她回过头打量一番男子:“与这些蛇蛊厮杀,可受伤了?”

  男人笑意加深,唇角大弧度向上扬起,他这样一笑,仿佛刚才的笑容不过是浮光掠影,并不真切,此刻才真真正正笑起来:“没有。”

  其实慕蒙问完之后,便觉得有些窘迫,人家脖子上还明晃晃挂着一道血口呢,“那个……你脖子上的伤,对不起啊,我刚才太鲁莽了,我这里有止血的药粉,我帮你敷上吧。”

  她说完,便去掏携带的药瓶。

  男人立即微微抬手,制止道:“不必了,这点伤很快就收口了。”

  似乎怕慕蒙追着给自己涂药一般,他还往旁边走了两步。

  算了,这人就是这性子,她已经知道了——若是强求,反而让人家不自在。

  这么一想,慕蒙便没再劝,只把药瓶递给他:“那你自己拿着,虽然是小伤,但也要珍重自身才是。”

  男人低头看着对面姑娘递过来的小小药瓶,这药瓶在她素白的小手上,仿佛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手指下意识蜷缩一下,喉咙间迅速涌上一层哽咽之意,连忙清了清嗓子。

  “多谢。”男人双手接过药瓶。

  慕蒙见他收了,笑了笑,“这位兄台,如此我们也便算是相识了,你还不肯告知姓名么?”

  男人微微动了动唇,他的唇虽然被面具遮住了一半,但剩下的那一半唇形薄而优美。不知为何,他不过只这样轻轻一动,仿佛就诉尽千言万语一般。

  长卷的睫毛颤了几颤,最终他只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我不能说。”

  这回路照辛可终于找到插嘴的地方了,“不对吧,昨天你明明与我说的是无名无姓啊?”

  无名无姓和不能说两个意思可千差万别,慕蒙抬眼凝视对方深邃漆黑的眼眸,他漂亮的瞳仁安静,但只不过是平静海面压抑住海底的汹涌罢了。

  很神奇的,他眼中的情绪波动,她竟然福至心灵地看懂了。

  他有名字。

  但他不想说。

  却又不愿意编一个骗她。

  慕蒙心中有点无奈,时隔多年,他终于又一次碰到了一个如同逢息雪一般古怪的人——规矩大,事多,一堆底线卡死自己。

  算了吧,没准儿这是他的师规门规,总不好为难人家,那就不问了。慕蒙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对面的人轻声提议:“若阁下嫌不方便,只管随意称呼我一个名字便是。”

  慕蒙眨眨眼睛,伸手抓了抓头发,“这样好吗?你不介意吗?”

  她一直冷静理智,忽然做来这样动作,显得几分窘迫的俏皮可爱。男人微微一笑:“怎会?得你赐名,是在下的福气。”

  那也好,他既然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必扭扭捏捏,有一个名字叫起来也方便些。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给人取名字,对方居然是个比她年长的男子,这经历不可谓不奇妙。虽然他不介意,但自己也不能取的太随便。

  慕蒙如此想着,便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忽然这么认真一看,她才发觉男人的骨量身形有些熟悉。

  他个子很高,身姿挺拔,衣衫下覆盖的躯体隐隐迸发着力量,如果忽略他左腿的残缺,此人当是芝兰玉树如松如竹,按说如此风采,若她曾见过不该认不出啊。

  似乎慕蒙沉默着打量久了,男人身体僵硬一瞬,好像有一丝紧张。

  哦,自己又失礼了,慕蒙反应过来,不再纠结熟不熟悉的事情,目光扫过他银质的面具,青色的衣衫,忽然间念头一闪,眉眼弯弯笑起来:“那叫你遮青可好?”

  “自然好,多谢你。”他眼角眉梢柔和,温润从容地应下了遮青这个名字。

  这下也算互通姓名了,慕蒙回头招呼上路照辛,有笑盈盈地看了遮青一眼,“那我们走吧,去会会那位蛊尊。”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