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疯批大佬每天都想吸我好运——九方千阙
时间:2022-05-06 07:50:41

  官城锦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这么看你八哥哥干什么?”
  苏瓷:“呵呵,你……在我旁边多久了?”
  官城锦眨眨眼,“有一会儿了啊。”
  “哦?”
  苏瓷凑近他吸了吸鼻子。
  吓得官城锦往后缩了缩。
  苏瓷疑惑,他跟萧君楚不是一个味儿啊。
  萧君楚身上的味儿,干净透彻地近乎凛冽,仿佛是皑皑玉雪神山上带下来的味道,旁人无论如何都学不来。
  可官城锦是富家公子哥,他喜欢熏香的,不但熏香,腰间经常还挂着个美玉制的精巧香笼,里面填些男子用的复杂香料来附庸风雅。
  苏瓷不客气地拿起他腰间香笼嗅了嗅。
  离得太近,猛地一嗅,呛死了!
  不是梦里那味儿!
  “你干嘛?”官城锦吓死了,赶紧抢回自己的香笼。
  要是被狗皇上看见九妹妹这样,又是闻他,又是抢他香笼,肯定把他扎成血筛子!
  “没事,我提提神。”
  苏瓷掌心落了个空,心里犯了个嘀咕。
  难道真的有那么想疯批,所以明明已经逃出来了,在野外晒太阳,还会梦到他?
  搂搂抱抱的,不害臊!
 
 
第150章 你是皇上的小祖宗
  “对了,八哥哥为什么会在这儿?”苏瓷慌张转开话题。
  “哦,是这样的,连城丢了好多大姑娘小伙子,连郡守家的小尼姑都丢了,师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让我去查查。”
  “邱诗诗失踪了?”苏瓷望向刚才那一队尸体消失的方向,“你觉得跟那些个什么什么玩意有关?”
  官城锦靠近她,低声道:“那些个什么什么玩意,都是活人,不过脑子里,被人养了蛊,成了行尸走肉。”
  “……!”
  苏瓷一阵头皮发麻。
  她想起在来连城的路上,看到的那些活活被烧死的人,想起被白月薇丢在床底下的蛊虫,用力一晃,会发出婴儿般的嚎哭。
  “啊……,八哥哥,内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苏瓷猫着腰就想溜。
  “哎!回来!”
  官城锦拉住她,“我现在刚发现了一点眉目,正好缺个人帮忙,要不,你帮我一下吧。”
  苏瓷捂住自己脑袋,“我不要!”
  “哎,不怕,深入虎穴的事给我来,但是现在有个地方,没人帮忙,八哥哥我自己进不去。”
  “不要!”苏瓷坚定拒绝。
  “就当八哥哥求你~~~”
  “不要!”
  官城锦实在没办法了,“小瓷,既然你不肯帮,要不,八哥哥之前借你的那四百万两……”
  他本来想说,实在不帮忙也可以。
  他自己最近手头紧,就问苏瓷能不能跟皇上借点钱,给他打点门路,也方便查事情。
  没想到,苏瓷听了这句话,差点一秒跪了!
  “八债主您说话,但凡小瓷能办到的,保证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官城锦:……
  原来,她喊他八债主,是这个意思……
  一直背锅挨揍的人,忽然有种挺起胸膛,支棱起来的感觉了。
  两个人,又在大石头后面嘀嘀咕咕半天,才猫着腰,一前一后,趁着夜色,追着那一队缓慢移动的活死人去了。
  远处,晦暗的林子深处,一株老树后。
  一袭黑色的锦袍,悄无声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萧君楚低着头,慢悠悠摆弄着自己干净、修长、漂亮的手指。
  想扒人皮了!
  这两只,选哪个呢?
  ……
  活死人,是被赶尸人带到一处湖畔码头后停住的。
  苏瓷和官城锦远远跟着,趴在草稞子里看了半天,直到见一只小船从浓雾中驶来,才心中有了数。
  那小船上立着的几个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是腰后别着的弯刀,却是一眼便能认出来。
  月刀卫!
  难怪萧君楚的狼无论怎么都找不到卫九泠。
  原来,他藏在水上!
  “看来,这个卫九泠跟我一样聪明。”苏瓷嘀咕。
  她脑袋又被官城锦轻轻拍了一下。
  “这点伎俩,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苏瓷这么想想也对。
  萧君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么简单地事?
  他必定是忙于连城附近的疫情,暂时分身乏术,才放任了卫九泠这么久。
  一想到,自己若是能跟八债主一起破了活人养蛊这么大一件案子,必定能帮疯批好大的忙。
  苏瓷当下心潮一涌,十分激动,准备轰轰烈烈干一场大事业。
  可立刻,她又回过味儿来。
  “八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敲我的头?本来长得就不高。”
  踮起脚都亲不到萧寂夜的嘴,要用跳的。
  “好~~~”
  官城锦拉长了腔,抬手又给她揉揉脑袋,一双狭长的漂亮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水面,暗暗藏着一点促狭的光。
  以前,他被九妹妹折腾地不轻,不但伤筋动骨,破了大财,还伤了心肝。
  所以,再遇到这位新款小师妹,一直言行十分谨慎,处处怕着了她的道。
  可现在,他发现,这个小师妹,是个实实在在的小软包子!
  那么,作为八债主,这小脑袋瓜子,自然不敲白不敲!
  “如果能混在活死人的队伍里上船,就可以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苏瓷大着胆子提出假设。
  官城锦眼睛都瞪圆了,赶紧阻止她这个危险的想法。
  “你是皇上的小祖宗,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他顿了片刻,挺了挺胸膛,颇为英勇道:“我知道怎么混进去,这种事,让八哥哥上!”
  苏瓷用力点了点头,“好!八哥哥果然厉害!”
  她对于惊鸿巅的人,有着谜一般的信赖。
  本来就是想让你上的。
  我只是来帮忙的,这么危险的事,我是肯定不会上的。
  官城锦:……
  他失望地看看苏瓷。
  这么可怕的事,你居然连劝都不劝我一下?
  我们之间,果然只是欠债和讨债的关系。
  ……
  三天后,菡萏楼。
  苏瓷被简单梳洗了一下,散着长发,只穿了里衣,两手间挂着金色的细细镣铐,跟几个姑娘一起,站在屋子中央。
  这里表面上,是处赏花喝茶的风雅去处,暗地里,却是达官显贵与人牙子买卖瘦马的所在。
  而扮成人牙子跟她混进来的官城锦,已经悄悄追踪线索去了。
  两人商量好,一个去追踪活死人的线索,一个在这边找到机会,就开溜。
  若是溜不掉,大不了打出去。
  菡萏楼上上下下,官城锦混进来的时候已经查看过了,虽然打手很多,但也都是寻常之辈,以苏瓷的那三招伏神剑法,想脱身绰绰有余。
  但是,苏瓷现在很郁闷。
  刚才进来的时候,货物一样被几个婆子检查了半天,瞧稀罕一样围观她,还嘀嘀咕咕个没完。
  又等了好一会儿,屋子另一头垂着的丝绒帐被风微微鼓动。
  有人从另一个门被请进来,坐在了帐后,但是,从这一头,什么都看不见。
  估摸着这屋子里定是有类似于双向镜之类的东西,可以让帐后的人将前面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第151章 将他从后面牢牢抱住(加更)
  苏瓷有一点点紧张,琢磨着待会儿找到机会,该如何脱身。
  出来给客人挑货的牙婆,是个生了龅牙的驼背老太太,刚才在后面的时候,她下手最重,每个姑娘都要凑近了反复嗅了又嗅,还要要狠狠掐几下,看看皮肉够不够娇嫩。
  那手劲儿,跟男人差不多。
  苏瓷被她掐得,当场一汪眼泪就氲出来了。
  第一个姑娘,被叫到屋子中央。
  从小被精心调.教出来的瘦马,十分熟稔,按规矩莲步挪了两下,细腰转了个圈儿,轻抬纤纤玉手,又训练有素地温婉一笑。
  哎哟。
  苏瓷站在角落里看着,羡慕了。
  专业的,果然是不一样。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热闹看着看着,就轮到自己。
  驼背牙婆很兴奋。
  绕着苏瓷转了一圈儿,才龇着龅牙道:“给诸位爷介绍个稀罕的。”
  她那养了泛黄长指甲的手指,点了一下苏瓷鼻翼。
  “看这笑纹,极品!”
  又戳她鼻子下面的人中。
  “看这人中,极品!”
  又将她转了半圈儿,揪了小小巧巧的耳朵,露出耳后,揪了揪耳垂。
  “看这儿,还是极品!”
  苏瓷:……???
  牙婆咣咣拍着自己干瘪的胸.脯:
  “老身拿干这一行三十年的信誉跟诸位爷担保,这一个,是百万个里面也挑不出来一个的名器,极品中的极品。”
  “六个字概之:进不去,出不来。”
  “正所谓,欲仙欲死,出生入死,死去活来,舍生赴死!非人中龙凤,消受不起。”
  苏瓷一脸懵。
  这时,帐子后并没有人回应,只见嗖的一下,一支箭,从帐中飞出,落入苏瓷面前的壶中。
  投壶下定,这便是要了的意思。
  牙婆大喜,露出满嘴龅牙,招呼房中所有人,“退下退下,全都退下,贵客要验货。”
  苏瓷收在一起的两只小手,指尖紧紧掐在一起。
  等到房中人全数褪.去。
  面前沉沉丝绒帐被缓缓拉开,一字排开的五张紫檀椅子,只有中央坐了一个男人。
  雪白的衫,洗朱色的袍。
  面戴一只金色的面具,遮了半张脸。
  一双手,修长的手指,交叉在身前。
  两条长腿,悠闲地交叠搭着。
  原本乖乖站在屋中央的苏瓷,身形极快,几乎化作一道流光虚影,顺手抽了面前壶中的羽箭,闪到男人身后,勒住他脖颈,将羽箭抵在他的咽喉处。
  “老实点,带我出去,大家相安无事。”
  男人没有半点挣扎反抗,鼻息中轻轻一笑,不紧不慢,顺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苏瓷的箭,抵在他脖颈,随着他一点一点升高。
  可是……
  这身高也太踏马高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劫持了一个自己够不着的人!
  “坐下!”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又命令男人坐下。
  于是,男人起身到一半,又听话地重新坐下。
  鼻子里又笑了一声。
  苏瓷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
  “你笑什么?”
  “在笑怎么坐着带你出去。不如,你上来,朕抱你出去如何?”
  是疯批的声音!
  苏瓷手一抖。
  萧君楚不用摘脸上的面具,悠然坐在交椅上,扭头看她,嘴角华丽上挑。
  “长本事了,不但会跑,会打朕的屁.股,还学会劫持朕了?”
  苏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手里羽箭,求生欲极强地想要收回来。
  可是,被萧君楚连带着她的小手,一起抓住。
  他压根就没把她手里那根钝钝的箭头放在眼里,甚至刻意用咽喉去顶它。
  “怎么样?试试看,能不能要了朕的命?”
  “我又没想要你的命……”
  苏瓷努力地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萧君楚不放。
  他的大掌将她的小手稍稍用力一捏,无情将羽箭夺下,甩手丢在地上。
  人站起来,那一身的压迫感和攻击性便立时如山袭来,让人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洗朱色的锦袍,是天子色,灼灼其华,舍我其谁。
  他进一步,她便只能退一步,眼看着,身后便是墙角。
  他甩开她的手,将人甩得一晃,胸膛又向前慵懒一撞,撞在她小肩膀,便将小小一只,咚地,撞在了墙上。
  苏瓷感觉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面前这种压迫感欺负地快要零碎了。
  她想横着躲开一步,避开他的锋芒,可是,耳畔,一只大手砰地,砸在墙上。
  虽然很套路。
  但是很管用。
  成功被拦住去路。
  除了怂唧唧缩在墙角,没别的办法。
  “跑。”
  他像只披着华丽锦袍,却被伤了心的大灰狼,将小兔子堵在死胡同里,嗓音极低。
  并非震怒,却威压十足,让她一动不敢动。
  “包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
  “你还想让朕买你几次?”
  “跑!你想要朕的命?”
  他明明可以吼她,凶她,可现在,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无奈。
  仿佛是逃走的心爱宠物,好不容易抓了回来,除了心疼她风餐露宿,嗔怪她不听话,替她好好顺顺毛,再将她哄好喂饱,也没什么处置的办法了。
  苏瓷想要的,是自由自在,而不是拴着金镣铐,被迫承受着锦衣玉食,做他的宠物。
  他太高,太强势了。
  苏瓷本来就胆子小,性子怂,此时此刻,那天在竹林里脱口而出的话,也再没勇气说第二次。
  但是,他的阴影笼罩着她,替她将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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