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微愕:“他这么说?”
辛玉慧促狭地一笑:“我都快感动哭了,让这么深情又懂感恩的小伙子等一辈子有点残忍吧?姑姑年轻时要是碰到个这么帅的,立马绑回家都来不及呢,哪舍得让他等。”
辛星:……深情感恩不是重点,重点是“帅”吧?
姑妈走了,临走还贴心地给他们换好了新床单被罩。辛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韩子君在床上快活地翻滚。
头发湿着,睡衣也不扣好,敞着怀滚来滚去,任自己大片胸腹暴露在外。
“你至于吗?”辛星回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扔给他:“头发擦干,被子都被你弄湿了。”
他又把毛巾扔回来:“你给我擦。至于,姑妈走了我好开心,嘿嘿嘿。”
“嘿你个头。”辛星接过毛巾爬上床,捂住他的脑袋一通乱揉:“警告你好好睡觉,我马上要比赛了,你别缠我。”
他枕上她腿,反手去摸她的腰,“比赛还有一个礼拜,我就要一个晚上,后面保证让你好好休息。”
“根据你这几天的表现,我不相信你。”辛星拨开他的手,毛巾随意又撸了几下,“你的纠缠让我体力有所下降,尤其是早上,这两天跑十公里都有点吃力。”
韩子君难以置信:“你胡说什么呢?你干什么了你就吃力?”
辛星口吻正经:“很多运动员在比赛前一周,甚至一个月内都会禁欲。”
“欲……欲……”韩子君一言难尽,“星星,别说纵欲,咱们就没一回来真的,你动动手而已,这也要禁,还有天理吗?”
“你不止是让我动动手啊,你作的妖可太多了,我多累啊。”
韩子君不忿:“那也是我卖力啊,我都不嫌累你累什么?”
辛星推开他的脑袋,下床把毛巾扔进洗手池里:“每天飚一回肾上腺素对普通人影响不大,对运动员来说就严重了。相当于每天都注射一次兴奋剂,当它减退之后,人体就会出现衰败反应,体力精力都会下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不打比赛,老注射兴奋剂受得了吗?”
“兴奋剂……”韩子君若有所思,忽然抖着肩膀笑出了鹅叫:“我看你也很喜欢我作妖吧?”
辛星白他一眼,关大灯开小灯上了床,他迅速拱过来搂住腰,脸贴上肩膀蹭蹭:“唉,白学那么多东西,到现在都没能真正证明自己,让你还停留在试货不满的阶段,太失败了。也难怪你不想和我结婚了,你是不是觉得第一次那种水平,就是把我让给别的女人也无所谓?”
拿着手机,页面上的字辛星却没看进去,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现在这样生活在一起,和结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韩子君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区别就在于,有一天你想转身走掉,我是否有资格挽留你。”
辛星叹口气,放下手机,摸摸他的脸:“你想太多了吧,我不会走的。”
韩子君在她肩头埋住眼睛,瓮声道:“你又要说我不安全感作祟了是么?我这个人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眼皮子特浅,占有欲特强,得到就舍不得放手。真爱这种稀世珍宝落到了我头上,我怎能不想尽办法把它留住?何况你那么好,太好了,好到我常常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拥有你,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如果要我去竞争,我的优势在哪里?”
“在于我只喜欢你啊。”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必须在你只喜欢我的时候给自己争取一个保障。”他露出一半眼睛,长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星星,我相信你和我结婚之后就不会离开我,不会劈腿,哪怕感到被绑架也会对我负责到底。因为婚姻法里规定,夫妻应当互相忠实,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互相扶养,你最遵纪守法了。”
辛星:……
“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有点卑劣是吧?说给你听,是因为我爱你,不想骗你,也不想逼你。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接受,你不想结婚,我也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男朋友。”
韩子君还是那个工于心计的韩子君,这一招欲擒故纵用得好啊,辛星明知他的坦承是在以退为进,还是忍不住动容了。
她关了台灯,躺进他怀里,伸手摸上了他肩头的那条疤痕,慢慢摩挲着。想起他描述的那个幻想中的漫长婚礼,想起辛玉慧临走时说的话,良久道:“我不会生孩子的,你可以接受吗?”
他搂紧了她:“你的职业生涯还很长,还有很多辉煌等待着你去创造,跟实现你的个人价值相比,生孩子这种小事不值一提。我接受,你的决定我都接受。”
辛星又听出来了,他在偷换概念,她说的不会是永远不会,他却特指了职业生涯范围内。可是她没反驳,口头约定没什么用处,她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永不会改变。
“那我考虑考虑。”
“嗯。”韩子君感觉到她的松动,心情瞬间飞扬起来,翻身压了上去:“星星,好星星,这事儿不着急,明天再考虑,我们现在先考虑点人生大事。”
天天各种明示暗示,现在又不着急了,辛星捉住他四处点火的爪子:“不要,赛前禁欲。”
“不来真的,我想起视频教学里还有个有意思的,我给你演示一下……”
四月六号七号八号,辛星作为A省体育大学代表队的一员,参加了在安城举办的全国女子武术散打锦标赛。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毫无悬念地拿下了五十六公斤级冠军。并协助本队取得团体第二名的好成绩。
尴尬的是,和她在单人决赛相遇的竟然是槐城省队队员。
辛星本着槐城人不打槐城人的原则,与她切磋三局,攻击点到即止,以点数获胜。给对手留全了脸面,省队领导却不高兴,这些个体户拳手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谁给的钱多就帮谁出战,体育大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