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扒马甲修炼成仙——满汉全席
时间:2022-05-07 09:10:32

  阮疏害怕黄华被掳走,抓去献给什么部落酋长,自然也就隐瞒了下来。
  “这就是巫师说的神女?”面具男走了过来,抓着网子的士兵往后退了半步,为男人让出路来。
  他钳住阮疏的下巴,强迫阮疏抬起头来。
  如同打量货物,对方捏着阮疏的下巴,转来转去。
  阮疏被这目光盯地火气,她抓了把地上的沙,眼前闪过狠戾的光,别过脸,狠狠将沙尘往对方的脸上怼。
  面具男挥手一挡,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衣上的尘土,嗤笑一声:“和部落里那群贵族小姐一样。”
  “小野猫罢了。”
  阮疏的额角抽了抽。
  老虎不发威,把她当病猫?
  虽然猫猫很可爱,但是她却决不想被人看不起。
  似是终于想起来身负灵气,阮疏体内的漩涡转了转,吝啬地匀出一丝灵气,往阮疏的经脉里输送。
  阮疏的指尖流窜出一根青色的线条,她化线条为刀刃,朝着网子划了过去。
  网子没有划破,男人的面具却从中裂开。
  “啧。”
  他阴沉道:“忘记给小野猫拔爪子了。”
  凤眼深邃,鬓如刀裁,古铜色的肌肤也确实和男人气质相配。
  只是突兀的稚气,笼罩了对方。
  阮疏了然。
  为什么戴面具?
  当然是因为年龄小,无法服众啊,不过能在古代吃成这么高,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阮疏仰着脸,她的手上,青色丝线随着她的话语绷紧。
  男人,或者说顶着男人身材的男孩,似乎被阮疏逗笑了,他笑嘻嘻地附在阮疏的脸侧,道:“都来抓你了,还是有备而来,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那么多吗?”
  语毕,灰色的麻袋就罩了下来。
  阮疏和黄华被打包扔在了地上,对方居然丧心病狂地直接拖拽着一人一猫,往前方走去。
  “你的这张脸,终究是错付了。”
  黄华在阮疏的识海里叹气,这张脸虽然有了前世十分之三、四的艳色,但终究和前世有差。
  想当年,别说仇敌了,就算遇上那个不长眼的,只要对方的性别为男,在看到阮疏的脸后,就没有不把他们供起来的。
  哪像现在,随随便便一个凡人都能把他们困在方寸之地。
  阮疏不信邪地抽出灵气,朝着头顶上方切割,但那麻袋看着脆弱,实际上还是一件水火不侵的法宝。
  终究是错付了。
  阮疏自暴自弃地用灵力织了个地毯垫在她和黄华的屁股下面,用于避免颠簸的长途折麽。
  除了让灵气具像化的能力出类拔萃,阮疏的“金丹期”修为,就跟假的没区别。
  于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男孩骑在马上,牵了个漂浮着的麻袋。
  面具男从怀里取了个新面具,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总觉得丢失了什么和气质相关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没做到,作业又来了,我反正会更新完的。
  做最好的单机人!!!
 
 
第33章 戏精在沙漠
  任谁被兜头套麻袋,都不会有好脸色。
  所以,当面具男揭开麻袋的时候,阮疏垮着脸,如丧考批,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个小木屋里,还是密不透风的那种。
  “哟,小野猫还挺倔啊。”面具男双手环胸,怜悯地俯视着被捆地严严实实地阮疏,笑得漫不经心。
  小野猫不仅挺倔,还会挠花你的脸哦。
  阮疏象征性地扬起一抹笑,敷衍意味摆放地明明白白,她挣扎着扭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才回答道:“你才小野猫,你全家都小野猫。”
  面具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没有那么容易被激怒,不过逗弄这位“神女”着实有意思,如果不是阮疏牙尖嘴利,他甚至想向巫师讨要过来,娶做媳妇。
  泼妇嘛,想必攻击力一定很强。
  “收起你的一张嘴吧,等会儿见得人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面具男脑海里浮现出巫师那张笑面虎的脸,就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是在战场和硝烟中成长起来的,而巫师作为部落联盟的首脑,却是从无数部落的更迭中诞生的。
  诡谲、神秘、喜怒不定。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阮疏龇牙,扯了扯嘴唇,干涩的嘴唇隐隐有了起皮的征兆,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朝着面具男嚷道:“我这嘴可收不起来,你如果不给我送点水,我剩下的唾沫,可就要耗费在骂人上了。”
  说完,她还歪了歪头,露出了反派狰狞的笑。
  “到时候,就说是你唆使的。”
  面具男饶有兴致地瞧着阮疏,她的长相姝丽,做出那表情非但不惹人厌恶,反而惹人手痒痒,就像是家里养得坏猫猫,推到杯子,等着主人来“惩罚”。
  他在部落里看到的姑娘,可没有这种类型的。
  说不定,还真可以从巫师那里讨要过来玩玩儿。
  “给她点水,”面具男顿了顿,侧目望了眼,抵唇笑道:“要井水,大碗。”
  阮疏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实不相瞒,做反派的动作,对她来说还是很具有挑战性的,毕竟一张脸要扭曲成一个丑陋的模样,长达三分钟,还是很累的。
  大碗的水放在了阮疏的面前,阮疏被束缚着,直愣愣地盯着面前晃荡着的水。
  她这样怎么喝?
  面具男好整以暇地倚靠在墙上,看着阮疏瞪着双猫眼,揶揄道:“水来了,小野猫怎么不喝了?”
  他站直了身体,佯装惊讶道:“难道是要主人喂你吗?”
  阮疏的额角跳了跳,原本就干渴的口腔,此时泛着咸腥,生理上的干燥加上心理上的燥火,让她恨不得原地吐火。
  考虑到求他有损颜面,阮疏冷哼一声,运用灵力,试图化出勺子喂水到自己的嘴里,只是勺子还没有成形,灵气就迅速溃散。
  “怎么会这样!”
  欣赏着阮疏的震惊,面具男蹲在地上,端起碗,阴沉地笑:“你觉得,我们的有备而来,只是吹嘘吗?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喝吧。”
  面具男手往前蹭了蹭,将碗贴到了阮疏的唇边,因为动作太急,水洒出些许,沁凉的井水落到阮疏的衣襟上,激得她浑身一颤。
  她觑了眼在不远处睡得没心没肺,甚至还打了个滚儿的黄华,心下略微挣扎。
  喝吧,有损颜面;不喝吧,今天就渴死在这儿。
  瞧着面具男眼中蓄积的不耐,阮疏也难得矫情,先是啜饮,甘甜清澈的井水顺着口腔爬过食道,舒缓了她的口渴。
  抬眼,面具男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阮疏心一横,随即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俗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能屈能伸以后才能让对方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面具男喂着阮疏,眼下闪过一抹狡黠,他的手撑在膝盖上,站了起来,掂了掂手上的空碗,意味深长地望了阮疏一眼,随即退出了木屋。
  对方的离开,意味最后一丝光源也消失了。
  阮疏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未知有时候最令人恐惧,阮疏眼前闪现过密匝匝的蠕虫、游窜的野鼠和蛇的蜿蜒游行。
  还未等恐惧爬上心头,猝不及防地,一阵绞痛从胃部传达到中枢神经,阮疏咒骂了声,蜷缩成一团,她用膝盖抵住胃部。
  井水、大碗。
  这两个词甫一出现,就占据了阮疏的脑海。
  她被拴上了绳子后,使用不了灵力,就连维持“辟谷”的状态都难,饥饿再次缠上了她。
  阮疏呜咽着,眼角沁出两三滴生理性的泪水。
  正当这个时候,门霍然打开,光线闯入视网膜,阮疏眉头紧蹙,她眯着眼,打量着来人。
  男人逆光而入,他穿了件漆黑的斗篷,赤足踩到沙地上,脚踝上系了串金铃,行动间清脆作响。
  清隽秀气的脸,混杂着两三分异域风情,美得犹如浓墨重彩的油画。
  “真可怜。”
  对方的语调没有起伏,就如同是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他上前解开了阮疏身上的绳索,浅灰色的瞳孔平视着她。
  随即,伴随着铃响,一枚吻猝不及防地贴到了阮疏的唇上。
  【检测到高质量马甲!】
  【马甲:巫师】
  【身份:红莲部落联盟的军师】
  【解说:无】
  【恭喜宿主再次发现了高质量马甲,奖励积分(气运值)150,请再接再厉!】阮疏觉得这段段几十秒真是高潮迭起,先是被陌生男人夺了初吻,又被告知陌生男人是谢怀瑜的马甲。
  诶?不过这真的是她的初吻吗?
  原本清晰的现代生活,在此刻竟像是隔了层布,朦朦胧胧的,毫无来由的,阮疏感到恐慌,但巫师却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三心二意,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瓣,对方就像是饿狠了地鬣狗,如今叼到了鲜美的肉,自然要吃个痛快。
  “唔。”
  巫师吃痛,松开了阮疏的唇,暧昧的银丝划过,阮疏羞愤地抬起手运用灵力,想要给这登徒子一个教训。
  “没用的。”
  嘶哑的嗓音响起,巫师攥住阮疏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冰凉滑腻的肌理,让阮疏想到了牡丹的蛇尾。
  而巫师此时也和蟒蛇一般,圈住了自己的猎物,就不会松口。
  他定定地瞧着阮疏,道:“你是献给神的祭品,现在不能拥有力量。”
  巫师细致地拨开对方散乱的发,望着那双藏着旖旎风光的猫眼,虔诚地就像是信徒,如若不是刚才那激烈的吻,阮疏几乎就要被迷惑了。
  “神?”阮疏嗤笑一声,猫儿眼含了潋滟的水光,如钩子般灼目,她眯了眯眼,笑道:“那你在干嘛?替神尝尝祭品的滋味?”
  巫师闻言,抿了抿唇,道:“我就是神,只不过,还没有到成神的那一步罢了。”
  阮疏皱了皱眉,欲讽刺对方痴线妄想,但转念一想,谢怀瑜最后可不是就成了九重天之上唯一的神明了吗?
  《仙途》在结局还特地强调了,万仙匍匐、万物灵长俯首称臣的场景。
  “所以呢?你要怎么献祭?杀了我?”阮疏气笑了。
  《仙途》中,谢怀瑜的马甲层出不穷,但到了书中世界,方知作者不过写了十分之二三,这谢怀瑜的马甲简直是遍天下。
  恐怕就算没有系统,她还是会在各个地方遇到谢怀瑜的马甲。
  简直是阴魂不散。
  巫师歪了歪头,冰冷的手指嵌在了阮疏的指缝中,他亲昵地蹭了蹭阮疏的手背,喃喃道:“不会,我要娶你做新娘。”
  平地惊雷也不过如此,阮疏嘴唇微张,她忡愣地望着对方略微痴迷的表情,僵硬地扭头,惊悚地看向脚踝上沾染了两三分黄沙的红绳。
  这哪里是红绳?这是铁锁吧?
  没道理马甲也会中招啊?
  她才不要英年早婚!
  阮疏抽回手,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指了指昏暗的小木屋,黄华趴着的干草垛,阮疏嗤笑道:“哪有人舍得让妻子住在这样的地方?”
  巫师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坐端正,谦虚求教道:“那应该怎么娶妻呢?”
  面具男听闻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把握住平衡,面具男扶着门框,望着端然正坐而臂肘约略外扩的巫师,面具男露出了三观碎裂的表情,索性还有面具遮盖,要不然这幅表情怕是会吓到活人,他心里惊诧。
  这女的不会挣脱桎梏,把巫师的脑子给劈了吧?
  红莲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怪才,可不能被女人给毁了。
  “首先,你要铲除情敌,为了我。”阮疏瞅了眼面具男,计上心头,想要挑拨离间,给自己逃脱的机会。
  不过,显然,即使看似言听计从,巫师仍然没有色令智昏到丢掉脑子的地步,他平静地扫了眼面具男,摇了摇头。
  “他是将军,李夏礼,不是情敌。”
  咿呀学语的孩子也比你强。
  李夏礼摸了摸心脏,心道,这还是红莲的军师?那个亘古不变的冰冷军师?
  这女人莫不是什么妖女?
  思及此,阮疏瞬间被妖魔化。
  阮疏瞅着对方的眼神从震惊到忌惮,再到强行镇定,不免暗自咋舌,第一次正视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因此,饶是阮疏因巫师的非礼而不满,此时也不得不承认。
  爽到了。
  “带神女到我的帐篷。”巫师轻飘飘地掷了个响雷,随即踱着步子朝外走去,清脆的铃铛声,唤醒了李夏礼纷繁的思绪,他眸光复杂地盯了阮疏一眼,随即叹气道:“走吧,带你去巫师的地盘儿。”
  “诶,那我的宠物呢?”阮疏斟酌了下用词,道。
  黄华的长相类猫,但体型未免又过于庞大,阮疏只得用“宠物”二字替代。
  “会给他找个去处。”李夏礼含糊着,随即大刀阔斧地朝前走去。
  阮疏疾步跟上,本想记住大致的地形以便逃跑时能畅通无阻,但甫一出门,就知道多半是插翅难逃了。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红色的帐篷,而帐篷外,隐约可以窥见荒芜的沙漠和耀眼的白日。
  就算能在各个帐篷内躲藏、逃窜,但逃出之后呢?
  没有遮蔽物,如若对方射箭,只怕是当场就殒命。
  阮疏情绪波动存在于一瞬之间,她耷拉着眉眼,跟着李夏礼朝前走去,周边人潮涌动,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子,穿着军队的盔甲,闯入帐篷中,汗馊的气味因着高温蔓延。
  反正也是这群人把自己抓回来的,那么也不用给面子。
  阮疏捏着鼻子,像濒死的动物,拼命地用嘴呼吸。
  李夏礼:……
  呼吸声可以不用那么矫揉造作,姑娘看起来漂亮,怎么戏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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