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经年未醒
时间:2022-05-07 09:12:20

能瞧出她在嫡母孙氏的手底下讨生活有多不容易。

  “放下吧。”王妡把玩了一会儿香囊就又放回匣子里,重拿起书卷, 说:“去库里拿两匹好料子送去给王妙,就说我很喜欢她的香囊。”

  香草应下, 去库里挑了一匹绛紫一匹雪青让小丫鬟捧着送去给了四姑娘王妙, 那匹绛紫的色深,王妙用不上,是特意让她能给她姨娘尽一份心。

  等送完布料再回来,香草给王妡带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

  “姑娘, 二房太太已经定下来了二姑娘的婚事,是南雄侯姚家嫡长子。”

  王妡将一张叶脉书签夹入正在看的那一页,让香草去给她把书放好, 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把薄毯拉到下巴边儿,闭目养神。

  香草放好书, 在软榻边的矮绣墩坐着,轻声问:“姑娘,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呀?您那么费心费力给二姑娘相看婚事,他们二房的居然不领情,这不……”她声音含在喉咙里嘟囔:“这不狼心狗肺么。”

  “呵……”王妡笑出声来。

  “姑娘笑什么呀?”香草不解。

  王妡睁开眼,笑着对香草说:“你说错了,雷家那门亲事不是为了王婵,只要嫁给雷如圭的是我堂妹,谁都一样。”

  香草点头。

  “南雄侯姚家……的确是二婶和王婵会选中的人家。”王妡哂道:“好良言劝不了要死鬼。”

  香草重重点头。

  王妡抬手轻拍了一下香草的头,说:“去帮我把小邓叫来。厨房上头我让他们给做了水晶糕,你去拿了和紫草一道吃,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好嘞,谢姑娘。”有吃的,香草欢喜得不行,欢快地往外走,竟在门口与进来的紫草撞了个正着。

  “香草!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毛毛躁躁!”紫草瞪了香草一眼,疾步走进去,走到王妡榻旁低声说:“姑娘,小邓送话来,官家下旨抓了审刑院一干官吏,除了独孤判院,其他人都抓了。”

  王妡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抓审刑院官不过是老皇帝的无能迁怒罢了。

  老皇帝不能对她这个背靠临猗王的臣女做什么,也没有借口对太子做些什么,就只能拿收钱放人进台狱的审刑院官出气了,不值一哂。

  “姑娘。”紫草蹲下来,“金管军娘子本也要被禁军抓了去,说她贿赂刑官私入台狱。可三皇子的人出面了,禁军就没有抓人了。”

  王妡微微坐起,目不转睛看着紫草,眨眨眼,笑了。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这一双膝盖没有白肿。”

  -

  东宫。

  同样得到消息的萧珉大笑不止:“孤还想着要怎么把金柄和老三牵扯上,没想到他自己就给孤送上门了,孤可真是要好好谢谢这个‘贴心’的弟弟呐。”

  贺志道:“三皇子会让人出面救下金柄娘子,臣想,无非两种原因。金柄与三皇子有很大的利益瓜葛为其一,金柄手上握有三皇子的把柄为其二。”

  “你安排人去查,给孤查清楚了金柄与老三之间的瓜葛。”萧珉握紧了拳,“孤这次要踩死了老三,让他再翻不了身。”

  贺志拱手应下,匆匆去安排人手去了。

  “殿下。”伍熊唤。

  “怎么了?”萧珉转头看伍熊,皱了下眉,道:“你这脸色还是不好,不是让你休息,孤身边有人伺候。”

  伍熊之前被王妡强逼吃下了几十碟点心果子,吃到后来都呕了也还要吃,回东宫就大病一场,躺了好几日,人也瘦了一大圈,现在看见点心果子就头晕想吐。

  “谢殿下关心,奴已大好了。”伍熊可不敢说是他病的这些日子谷滦在殿下跟前伺候得好得了眼,他深感危机,怕会被谷滦取而代之,不敢再躺着休息了。

  萧珉点了点头,说:“你要说什么?”

  “殿下,您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的人与三皇子的人在杀猪巷泉香阁大打出手?”伍熊道。

  说到这个事情,萧珉的脸瞬间黑了。

  因为这件事,搞得京城里四处流传他和萧珩同时看上个娼.妓,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萧珉气得不行,却又没办法辩解。

  总不能让他一个太子逢人就说他没有看上娼.妓吧,再说别人也是背后说,没有人会当着他面说,他解释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同理,萧珩也没办法辩解。

  两人硬生生背了个“好色”之名,这一刻的他们,是惺惺相惜的难兄难弟。

  “那又怎样?”萧珉明显不想再提起让自己被泼了一身脏水的事情,且厌恶死了给他传“王妡让人盯着泉香阁”这个消息的苏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伍熊哪能不知道萧珉的忌讳,赶忙说道:“殿下还记得三皇子的人抢走了一串钥匙,那是金柄放在那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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