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乃兮
时间:2022-05-07 11:12:16

  “你家里人不同意合资,我家里人也让我站着做人。”中年人这么说着,颓丧的态度没变。

  傅元宝顿了顿,觉得这人有些观念像桑晓晓找的那个副社长。那个副社长也是这样,骨子里带着迂腐,不是坏事,但对生意场和发展而言,未必是好事。

  他不同意合资的理由和中年人不乐意的理由完全不同。

  傅元宝在右手好后,比较少和人说右手的事了。伤痛愈合后,说出来总觉得带着炫耀的意味,也总会让他想起桑晓晓照顾他的那段日子。

  今天大约是酒上了头。他抬起右手,垂眼看着自己这只恢复极好的手:“弯下腰不是不做人,也可能是打算在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今天要是实在缺钱,我也能找害我断了手指骨的人合作。”

  合作完最后是双赢还是谁输谁赢,很难讲。

  他收回手:“可惜我现在不差钱。”而当时害他断指的两人,一个傅威已经被扔去磨炼,另一个傅帆被他大伯压制着,一年到头和他都不怎么会见面。

  如今的傅帆守着一亩三分田,而他已经走出来,不再是当年田间地头无人可倚靠的少年。

  中年人不吭声,傅元宝也不说话。

  当人来接中年人,中年人临着上车,半个身子跨在车里,指着傅元宝,依旧涨红着脸醉醺醺的。他像是在说着胡话,又像是认真的:“我就是碰上天王老爷,我也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口肉。”

  说完人倒入车内,留下接送人失笑赔礼:“不好意思啊,我们老板醉成这样。傅老板要去哪里?我一并送了?”

  傅元宝说了声:“我自己回去。”

  见人远去,傅元宝吹着冷风,酒几乎醒完。他大半夜的打了车回家,心想还好现在两人是分房睡的。不然一身酒气不好闻,肯定会惹人不高兴。

  今晚牛奶没热,不知道桑晓晓睡觉没。

  他在车后座满脑子都是桑晓晓,桑晓晓在家里赶工作业。学校老师完全不因为桑晓晓出了杂志而对她手软,该写的文章一篇不能少,而有几门课期末作业就是写文章,现在就得要准备了。

  有近现代文学赏析的文章,还有西方文学对比分析的文章,还有现当代戏剧课相关文章。除去文学的课程,谁能想到还有哲学课程和外文要准备。

  往后的课只会越来越多,要写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桑晓晓写完一堆,背完汉语语言和论语内容,洗漱回被窝就睡觉。

  至于傅元宝?完全没空占据她的大脑。

  这么分头忙碌,一忙碌就是个把月。时间最是不值钱,转眼第二期《妙花》已经开始卖,首都文学出版这块也发生了大动作,出版局被撤销,变成了新闻出版署,和版权局一个机构两块牌子管理。

  桑晓晓的妙花杂志因为挂在星海那儿,所以事情全都是王主编去开会和应对,并转述给她的。

  再之后,学校迎来惨烈期末考,图书馆凌晨开始排队抢位,位置供不应求。

  桑晓晓脑袋再次被日常生活填充时,已经是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她坐在饭馆里麻木用筷子吃东西,说话精简到:“肉。”傅元宝夹肉。桑晓晓咀嚼完,麻木说着:“菜。”傅元宝夹菜。

  饮品同上。

  这段时间才赶到首都的宋锐看着这两人相处状态,不由给自己老婆孩子都夹了两筷子菜。他念书时总觉得日子过得很是轻松畅快,没见过这样的:“他们学校这么辛苦?考个期末考人都要傻了。”

  傅元宝淡然挑眉:“你和她比?”

  宋锐被凭白攻击,很不服气:“怎么了?我当年念书也是很厉害的。我的经商天赋就靠着那会儿。”

  傅元宝呵笑一声:“她要管的人不比我手下人少。你学生的时候完全还在小打小闹。”当然,得算上各种投稿的作者。

  桑晓晓又说了一个字:“汤。”

  傅元宝当即用空碗给桑晓晓舀上一碗汤,更夸张的是他还帮桑晓晓搅了一下,稍微凉了凉,怕烫着人。可怕的是桑晓晓不领情,说完汤发现汤没到自己面前来,眉头就皱起。

  眉头皱起之后,唇又抿着,看着很是生气的样。

  宋锐的妻子是看桑晓晓文章和杂志的。她没想到现实里的桑晓晓真会是这个样。原先宋锐和她说过几次,她没一起吃过饭所以不清楚。这次真是,觉得有点好笑。

  比孩子都爱闹脾气。

  她说着:“《妙花》是真的很好看。我上次和宋锐回去阳城一趟。我们那边好多姐妹也都在看。现在年轻人要是谁没看过,肯定会被强行按着看的。”

  桑晓晓没反应,傅元宝替她道谢:“你夸奖了。”

  汤放到桑晓晓面前。桑晓晓舀着喝了口,依旧被烫到了。她被烫得倒吸一口冷气,麻木的意识终于回笼:“要命,怎么这么烫?傅元宝你是想要谋杀未婚妻,然后再另寻新欢是不是?”

  傅元宝表现了一顿饭的贤夫良傅,强压住内心的离谱:“……我哪里来的新欢?”

  桑晓晓这段时间太忙,连读者的信都没空看,当然也没看傅元宝的情书。她对于傅元宝的这种反问,进行了反问之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新欢不是应该问你吗?”

  傅元宝凭白得到一盆脏水:“桑晓晓,我没有新欢。”

  桑晓晓听着人没新欢,就问人情书:“最近几个月的情书呢?我这两天空下来,要是心情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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