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阿囤
时间:2022-05-07 11:14:34

  他顿了顿又看向静和道:“我也去求一求菩萨好不好,让菩萨送你回来。”

  只是摇椅上的人恍若睡过去一般,毫无知觉,孔冶眼眸有些发热,紧握着静和的手,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垂下脑袋有些崩溃,这些日子,他不知求了多少遍菩萨了,微垂的眼角湿润一片。

  “若是你醒了,我便皆如你所愿如何,你想剃发便剃发,想和离也就和离,想入寺便入寺,便是一辈子陪着菩萨也成,我只求着你还活着,让我能远远瞧上一眼也成。”

  他自顾自的绝望起来,却忽的察觉到握着的手掌动了动,他人猛地一颤,看向了静和,只见摇椅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眸,她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鬓发,似安慰一般轻轻抚动,似是在无声的告诉她。

  瞧,菩萨听到了,送她回来了。

  哗啦一声,是板凳翻倒在地的声音,屋内传来孔冶的声音:“醒了!她醒了!李政,去传李政!”

  那药方确实是对的,静和自熬过那几日后,身子竟渐渐缓和,随着姜城的甘霖降下,所有的灾厄与浩劫皆随着那场干旱离去。

  魏王捏了捏手中的扳指,眼眸微微掀起,看向有些不修边幅的孔冶,近来他一直随身服侍在姜笙身侧,已多日衣不解带了。

  “待静和回京后,我便会求皇兄下旨和离,你,既护不住她,便配不上她了。”

  孔冶端坐在一旁,瞧不清他眼眸中的颜色,深沉一片浑浊的很,片刻后却听他淡淡应了声:“好。”

  一转眼又是十日的功夫离去

  静和身子渐渐缓了过来,她已经能下地了,明日便预备回京了,她手握着经书正靠在软塌上发怔,阑珊送药过来喊道:“殿下,喝药了。”

  静和回过神来,在她身后看了两眼,眼眸渐渐暗淡,她接过汤药一饮而下,将碗盏递给了阑珊,阑珊正要退下,静和忽叫停了她,

  她捏紧了手中的经书,神色不明问道:“将军呢?”

  她已有十多日未见到他的面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些惴惴的不安,不知这场病可是有什么后遗症还是如何,她总觉得醒来后,她这一颗心,好似变得怪怪的,不大纯粹了,脑海中不再是唯有菩萨了,还多了一人的身影。

  她纠结了十几日,苦思了十几日,却是无解。

  阑珊一怔道:“将军近来事忙,姜城的事还有许多事情要他亲自去办。”

  静和闻声未在言语,点了点头,她忽的一顿又问道:“温公子呢?”

  或去问问温盛也能替她解惑。

  阑珊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犹豫了一下道:“温公子病了。”

  病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病?

  直到她坐到他榻前,见他面色惨白一片,好似虚透了一般,她才惊觉,这病不清。

  温盛气弱游丝一般靠在床榻上,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两人便调了各个。

  “你可要紧?”静和身后便便想替他把脉。

  温盛收回了手,缩在了袖子下,他嘴角惨淡发白:“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静和顿了顿,掀了掀眼眸道:“我想问问你,你可知道那疫症痊愈之后,可有什么后遗症。”

  温盛看向她,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并未听闻有什么后遗症,是你身子有什么异样吗?”

  静和动了动唇:“好似是有些不同,心里总是闷闷的,心好似不再纯然了,总是心系着一人,闭目睁眼都是他,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温盛嘴角微微勾起,摇头笑了笑:“我猜那人可是将军?”

  静和被吓了一跳,未想到他竟能猜到,忙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温盛叹了口气,莫名觉得好笑:“你这哪里是什么后遗症,你这是动情了。”

  动情!

  静和被这一声惊在了原地,耳畔翁的一声,有些不敢相信道:“怎么会,你,你莫要胡乱与我玩笑。”

  温盛耸了耸肩,他募的道:“今日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的,我日子不久了,或不三日的人,哪还有什么心思与你玩笑。”

  又是一道惊雷砸向了静和,她忙伸手拉过温盛的手,这次不管不顾替她把脉:“怎么会!”

  温盛也不再反抗,他淡淡道:“枯百草,毒已入肺腑,药石无医了。”

  静和神色越来越凝重,她不可置信:“那药不是尽数撒了吗?”

  “衣袖上沾染了,怎想这细枝末节的大意,竟是送了命。”他嘴角仍旧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不再看向静和,他眸子看向明窗外:“这一趟也算是值了,人生走着两趟,虽都抱憾而死,前世含恨,今生恨意尽消,唯剩满腔的抱负之憾罢了,人世这一趟太过难测,性命何其短暂,说不定哪日便去了,及时行乐再对不过,莫要执着一件事......

  静和眼眸含泪,有些震撼的看向温盛。

  温盛未熬过三日,第二日便气绝去了,他送葬那日,姜城又下了场雨,静和撑着一把雨伞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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