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阿囤
时间:2022-05-07 11:14:34

  此刻马车下候的人不少,本在闲聊的居多,见孔冶下车,忽觉不对,又见他身后铃声微响,出来一位素色衣裙的美人,刚料到其身份后,面色皆是大变。

  这莫非就是……那位心性毒辣、几乎迫人致死的长公主?

  像是没想到长公主会来此,尤其陈品衍愣了片刻,回头对着小厮吩咐:“去寻母亲来,道长公主来了,让她来迎客。”待交代完忙上前行。

  静和自莫名其妙成了长公主孟静和后,算是第一回 出门,她跟在孔冶身侧,笑应着来人的行礼,言行举止端庄谦和,让一旁人皆是一怔,尤其时陈品衍,一双眼睛在他们夫妇身上打了几转,颇有几分讶异。

  被请进陈府时,从里头匆匆来了一位装扮典雅的妇人,她笑眯眯的上前:“是我失礼了,方才在后院忙着招呼来客,未来得及亲迎长公主殿下,殿下莫要怪罪才是。”

  静和愣了一下,这长公主向来跋扈孤僻,虽是爱出风头,但最厌文邹邹爱端着的官员,这陈太傅一家便是如此,凡是有关太傅家的,她要么嗤之以鼻,要么躲之妖妖,是故这亲登太傅府上是平生头一回,想来陈府众人也是没想到。

  静和见来人颇为惶恐,她心下叹了口气,而后也端了几分笑意:“无事,今日太傅大寿,您为府上主人,想也是忙的脚不沾地,静和知道的,怎么怪罪。”

  她神色温和,气度沉稳,直看的在场人瞪直了眼睛。

  陈品衍将孔冶领进了香榭亭台时,还有些微微怔住:“多日未见,长公主殿下成婚后更亲和了许多。”

  他虽面上还有几分见了鬼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摸了摸脑袋问他“莫不是我睡觉没醒还是怎么的”

  陈品衍没敢说以前的长公主如何如何,那位毕竟是长公主,而身边这位,可是人家的丈夫,他岂敢说半句杂言。

  只是感慨却忍不住发了一下,这长公主……变得也太多了吧!

  跋扈张扬的长公主殿下何时这般温温柔柔,娴静端庄了?是他在梦中还是认错了人?

  “还好。”孔冶淡淡说,他看向一旁喂鱼的齐钰,方才老远就见道香榭里靠在廊柱旁,一身红色衣衫的齐钰,见两人进来,齐钰将手上的鱼食一把撒进了湖里,霎时间湖里的鱼儿泛滥而上,湖水涟漪泛起甚是奇观。

  “长公主来了?”齐钰走到石桌旁,掀起衣袍坐下,笑看着两人。

  陈品衍颇稀奇的点了点头:“来了,来了。”

  “说与我听听?”这话是对着陈品衍说的,问孔冶肯定问不出个屁来,想也知道孔冶今日是什么心情。

  那边陈品衍琢磨了许久,只憋出一句:“娴静淡雅的仿若仙女。”

  齐钰被他逗得笑的身子都颤了,拿着扇子打了他一下,打趣他道:“你这人家里条框太多,说话也不尽真,没意思啊。长公主要是能娴静?那天上都能下红雨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陈品衍也必然不信的,但方才他看的清楚,那温柔文雅对着母亲谦和笑着的,不正是长公主孟静和?

  “你这人,怎不信我?不信你问问轻然,公主可是如我所言?”说着就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孔冶,他此刻正端坐在石椅上,仿若置身事外,与他无关一般。

  他将茶盏往桌上一磕,抬眸看向两人,眉头微扬,不置可否,也未接茬却是而问道“怎未见到太傅?今日大寿不再府上吗?”

  陈品衍知道他秉性,见他岔开话题,只是依附颇扫兴的样子,却是答道;“魏王爷今日来了,祖父将他接到了书房去了。”

  一听来人,孔冶与齐钰皆是一楞,齐钰更是一扫方才打趣笑意,兀自严肃起来,两人相识一眼,孔冶问道:“魏王爷解禁足了?”

  魏王于端午上闹的事端可不小,却是只得了罚俸禁足四月的惩戒,多少人心有不平,说到底,皇帝对于这样一位皇长兄实在是不够戒备,要知道当年先帝是动过立魏王为储的心思的,若不是魏王生母是契丹人,血统虽尊贵,但契丹自始至终虎视眈眈,在大臣劝诫下,到底是撤了议魏王为储的心思。

  魏王此人心思颇深,此番贪污案便是叫言官吕智安揭发,但竟是能够顺水推舟将一并罪责推给礼部侍郎严中,自己则是干干净净,要不是吕智安磕死在端午宴上血洒以死明治,皇帝不得不下令严查,抓住些首尾,虽无法判死了魏王,但御下不严这样的罪责还是摆脱不掉的。

  陈品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前日就解了禁,说来,咱们的皇帝陛下确实太过宽厚,大的惩罚,也不过是禁足罢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孔冶,当日长公主不也是只罚了一周的禁足便罢。

  孔冶只当没瞧见,他收细细摩挲大拇指上的扳指,忽而问他:“太傅给魏王下帖子了?”

  太傅是皇帝被立为储君后的老师,虽只挂着个虚职,却是德高望重,算的上是三朝元老,是故整个大宴国对于陈老太傅都极为推崇,当年劝谏先皇三思立魏王为储老太傅更是首当其中,老太傅对于魏王身有契丹血液颇为忌惮,怎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请他去书房话谈。

  陈品衍摇了摇头道:“这事儿我问过祖父,他并未送过帖子,他人在禁足,又官绯缠身,祖父躲还来不及,怎会送他帖子,今日他是不请自来,来时手上端着个锦盒,非要亲送给祖父,这才不得已将他请进了书房。”

  孔冶手上一顿问他:“可看清是什么东西了?”

  “没有,自进了书房里,祖父就没出来过,那盒子小的很。”

  孔冶闻言,眉目紧锁,魏王其人,他有打过交道,那一双幽蓝的瞳孔带着深沉让他有几分不舒服,这么大张旗鼓的送上个礼,却是又费心的不肯让众人知晓到底是甚,故意卖弄玄虚罢了,只是他算计些什么,目下还摸不大准,他颇严肃的看向陈品衍道:“待宴会结束,你记得去探探魏王到底送了些什么。”

  陈品衍闻言点了点头,深知其重要性,忙应道:“好,我晓得。”

  陈品衍家中行文官,虽端着些条框,三人关系确是不差的。

  话音刚落,便有小厮寻来:“公子,夫人让小的来寻你,府中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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