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齐公子这暗器手法可不大准哎。”帘叫男子一把掀开,手上正把玩着正渗血的小匕首,他面若冠玉似谦谦君子,一身青色布衣温润有礼,来人正是温盛,唇角微微勾起满是邪佞之色。他身后跟着的是手捂着臂膀的壮汉温字,他的左臂手腕处受了伤,此刻鲜血正止不住的往外流 ,
见他认识自己,齐钰抿着唇,神色微沉,轻呵了一声,冲着盛字正渗血的臂膀看了一眼,颇为挑衅道:“我以为当是准的。”
他边说的,边状似无意的看了眼静和,静和会意,朝着他身侧悄声靠去,与一旁的温盛渐渐拉开了距离。
言下之意,他确实射中了人,只是他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两个人。
温盛闻言却无半分怒意,而是摇了摇头道:“未射中想杀的,当是失手才是。”
话落一把拉住了还在他身侧的静和,手一用力静和便被他拉到了身侧。
“公主!”阑珊刚要去拦,便叫闪身上前的壮汉拦住,一把将她困在了怀里,她挣脱不得,只能干着急!
齐钰一惊,偏又牵痛伤口,呼吸急促拦道:“快.....放手!你好歹在这道上也有些名头,为难个弱质女流也不怕人耻笑。”
静和抿着唇,看向来人,不知为何,自方才起他就觉得这人眼熟,可仔细回想曾经做过的梦,也不急的曾经出现过这么一号人。
温盛闻言嗤笑了一声,声音似那腊月寒冬般沁人,他凑近了静和,伸手抚上她额间的那抹嫣红道:“弱质女流?她也配得?这样的人早死....”
他话还未说完,只觉得面门一道利风袭来,他还未反应过来,眉心处正逼近一根玉簪,那簪尾正对着他的眉心,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插入。
他略有些讶异,却不慌张,一张黑色的眸子渐被趣味沾染,他看了向齐钰道:“你说着叫弱质女流?”
此刻静和与温盛各自挟持,两方较量之下,谁也占不了便宜,这么僵持下去也不办法。
只听静和眼神平静的看向温盛,簪尾又逼近他眉心道:“放他们二人离去!放赈灾货物过道!”
齐钰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静和会做如此打算,咳着便要拦下:“公主...咳咳....你快先走,别管.....我们!”
温盛闻言邪佞一笑,挑了挑眉头看向她,啧了一声:“瞧瞧,人家可不屑你好意呢。”
静和冷冷的看向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位对自己的恶意颇重,方才手抚上额头的力道,分明带着杀意,这人,显然是要置她与死地的。
既如此,倒没必要拉上旁人。
她心中默念菩萨,此番伤人实非所愿,情急所迫,望菩萨莫要怪她,念及此,她用力将簪尾朝他额间抵去,虽未深入,但却也见了血。
“快些!你若想死在孔冶手上,尽管耽搁下去,左不过是你我皆似死的结局。”她低声喉向他。
温盛额间眉宇叫鲜血染红,面上却无盛怒之意,一双清冷的眸子神色复杂的打量了静和几眼,眼里头满是深意。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的壮汉道:“温字,放人!”
那壮汉闻言毫无异议,便松开了钳制住阑珊的手,将她往齐钰的方向推去。
“传话给孔冶,赈灾队伍尽管往前走,这批东西,我温盛不截!让他好好谢谢我!”
阑珊被推得倒在齐钰的榻上,转头便向那门帘处看去,只是刹那间,那处已空荡一片,没了人影。
“公主!”一道惊呼在整个山林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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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帐子,静和才发现,本该守卫在门前的侍卫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她仔细看去那些人身上并无刀伤鲜血,像是只昏迷过去。
静和被他抱着上了马,人被他挟在了怀里,下一刻他扬鞭而起,马便飞奔起来。
她手紧紧握着缰绳,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她靠在温盛怀里,心中盘算他即便入此偷袭,也没伤人性命的打算,显然非穷凶极恶之徒,但他对自己的恶意却实在太显,明显很是厌恶自己,静和不禁敛眉,莫不是又是孟静和遭下的孽。
可她对这个男人毫无印象,实在摸不着头绪,她不禁轻叹了口气,造孽啊.....
“怎么,现在怕了?”头顶上忽传来男人一声轻蔑嗤笑。
静和闻言不语,不愿与他计较,只垂落着脑袋暗自记下路径,温盛自是知道他的打算,只是嗤笑不语。
他们的扎营地离山寨只半个时辰的的距离,他们扬鞭飞马很快便到了。
静和被他拽跌下了马,静和吃痛却未喊一声,缓缓的站起了身只淡漠的看向男人,面上无半分已落狼窝的恐惧。
温盛见四周有山匪渐渐围了上来,便对着一旁的温字吩咐道:“将人带到我房里去。”
温字闻言,上前便将静和一把扛起,率先朝着寨内走去。
二胡眼尖的看到静和的容貌,有些被惊艳到,他们皆来自山野,虽见过美人,却少见这样的美人,他忽然明白为何温盛这一年来素着了,原是眼光太高了,瞧瞧,这也不知是从哪处见到的神仙娘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截了回来。
男人啊,都一样!再看他额间带血,不禁咋舌,这难消美人恩啊,这小美人也是泼辣的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