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白池无奈轻问道。
“多谢姐姐!”乐言欢喜道谢,对她好一番夸辞。
小姑娘面上忽然有些羞涩,她悄悄看了眼周围,忽然凑过来小声问,“姐姐可否,为我看看姻缘?”
“姻缘?”白池手撑着头,面上笑意一顿,有些疑惑道。
蓟乐言连连点头,认真道,“我,我有一心上人,我二人青梅竹马,我喜心悦他,已有许多年。”
“就是不知,他是否也心悦于我?”蓟顺
乐言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面上拢了淡淡的愁绪,“姐姐可否算算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呀?”
白池有些好笑,原来这么小的人儿,竟也为情所愁。
“嗯……”她脑子有些晕乎,缓缓坐直了身子,轻轻招手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小姑娘闻言一喜,赶紧伸手。
恩人姐姐的手柔若无骨,轻轻托起了她的,细细端详。
“我学艺不精,于此道只略通一二,”白池揉了揉额,笑意忽然有些浅淡,“你也莫要当真,就当是,玩笑话吧。”
“是,是不是不太好呀……”蓟乐言期待神色一僵,心下惴惴有些忐忑道。
白池一怔,无奈笑言,“都说了我学艺不精。”
“还要知结果吗?”
蓟乐言垮着脸,声音有些失落,“恩人姐姐说吧,我,我还是想知道。”
白池挑了挑眉,玉手撑着头,眼中朦胧,皓腕莹白如玉,“你与他呀,是三世的孽缘,这一世,成不了……”
“此,此话怎讲?”小姑娘有些不可思议,既而痴痴笑道,“莫不是姐姐学了那话本子,老逗弄我?”
白池笑而不语,端起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小姑娘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想是白池不忍见她伤心,故编了个说辞来,她也不在意,只含笑瞧着恩人姐姐醉酒模样。
“恩人,”蓟顺忽然抬步下了首位走了过来,他面上感激,举杯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白池摆手,端坐好举杯共饮,“举手之劳,莫要挂怀。”
蓟顺放下酒杯认真道,“恩人顺手而为,对蓟顺却是天大的恩情,怎么报都不为过。”
“恩人可有想要之物?”他略略点了点头,惭愧道,“我知恩人必是看不上凡俗之物,故只好来请教恩人了。”
白池摇摇头,她已有倦意,只想打发了蓟顺回屋就寝。
“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的确不用挂怀。”
“这……”蓟顺面上忍不住带了急色,他心下一转,沉思片刻道,“那,恩人前来四方城是……”
“这个啊,”白池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为了一株药草,来探探消息罢了。”
“恩人可否告知,是何药草?”蓟顺追问道,他解释道,“四方城处于几国交界处,每日来往之人众多,又常有丹修出没,消息也多。”
“恩人所寻药草,在下或许也略知一二。”
白池细细一想,的确是什么个道理,她点了点头,“那药草名为,回春。”
“回春草?”蓟顺惊地瞪大了眼,随后便是一喜,“这个呀,在下正巧知道点。”
“何出此言?”白池略略抬起头,实在没想到,苦寻不得的东西,竟然就这么送上了门。
“您听我细细道来,”蓟顺压低了声音,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这近日里,有一个秘境将要出世,听闻那秘境是一医修大能所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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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
白池没让人送,她孤身一人,踏着满地月华,穿过长长木廊,走进了水榭。
今日得了药草消息,她心情甚好,一不小心,便又多饮了些酒。
初时不觉得,现在后劲儿上来了,便有些晕晕乎乎的,脚下步子也飘飘然。
她进了院子,忽然一愣。
院中有棵高大的衫棠树,树下的玉石桌上,竟坐了个人。
那人半屈起腿,靠在树上,闭目不看她。
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