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的俱乐部,门槛越高。
能被俱乐部教练看上是一回事,能支付起高昂的会员费、训练费和编舞费又是一回事。
周教练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
白燃虽然穿着普通的黑色练功服,但看她谈吐气质,怎么都不像穷人。
“这样啊,”周教练沉吟了一下,“如果因为费用的原因……我有朋友新开了一家俱乐部,极致俱乐部。”
“极致俱乐部资历有限,没有足够专业的教练和编舞师。但他们面向优秀选手有优惠条款,提供免费冰场和教练。以你的水平肯定能拿到这份合同。
“马上俱乐部全国联赛就开始了,极致俱乐部对签约选手的唯一要求就是,代表他们出征比赛。”
“可以。”
这一次,白燃没有犹豫。
阳光冰场的门票是半日60元。
买完冰鞋后,她手里只有800多元了,只够再进冰场训练十几天。
“好。”周教练离开了一会儿,随后拿着两张名片回来。
“这是极致俱乐部老板,也就是我朋友的名片,背面是俱乐部地址,你有空就去看一看。”
“这张是我的名片,你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我看好你的发展。”
谢过周教练,并把家里的座机号留给了他,白燃继续练习了起来。
阳光冰场的规定是,即使是当天,从冰场出去再进来,就要重新买票。
为了省下票钱,白燃中午在冰场里买了一份套餐,吃完后继续训练。
直到下午5点闭场时间快到了,她今天的冰上训练才算告终。
白燃抬头看向冰场的钟表,从上午开门的9:00到现在的16:50,一共8个小时,和白燃前世冰上训练时间一样。
尽管减轻了强度,这具舞蹈生的身体仍然感到十分疲惫。
白燃低下头,解开冰鞋的鞋带,仔细为冰刀套上刀套。
做这些动作时,她墨黑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些许,衬得一张脸越发细白如雪。
见这个漂亮又厉害的女孩终于停了下来,还没走的客人们好几个都过来和她攀谈。
还有年轻夫妻牵着着孩子走过来,咨询她对小孩学花滑的建议,表示小孩想和漂亮姐姐合影。
白燃婉拒了合影。不过,对于其他与花滑有关的事,她一向有最大的耐心。
哪怕这些大多是很基础的问题,甚至在专业人士看来很好笑的问题,她仍然一一作答:
“在冰上不容易感冒,觉得冷是因为运动量不够。”
“8岁起步算晚了,许多运动员从三四岁就开始上冰。”
“费用?教练费,场地费,购买和维护冰鞋的开销,以及比赛所需要的,聘请编舞师和订制演出服(考斯腾)的费用,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过奖了,我现在还没有职业运动员的水平。”
……
浇冰车在并场内缓缓地行使着,抹平满是苍白色划痕的冰面。
冰车的这一侧是白燃和逗留的其他客人们,那一侧,晚上来训练的省队队员们已经进入了冰场。
喻飞白和李响是最先到达的。
“哎,飞白,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昨天晚上那美女!。”
李响兴高采烈说。
今天他没有戴昨晚的棒球帽了,露出有些乱糟糟的短发。
“美女就是美女啊,辨识度好高,和旁边路人简直有壁!”
喻飞白还戴着口罩,向对面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他拉开自己的冰鞋包拉链,取出其中崭新的黑色冰鞋,眼神这才温和了些许。
“唉,可惜了。”李响还在惋惜,“要是早点来,就能看见美女滑冰了……诶等等,她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阳光冰场的入口和出口是一个方向,白燃要出门,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们擦肩而过。
“嘿美女,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