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她不再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而是一贫如洗的穷学生。
她关于花滑的一切也要从头起步。
没有再看两个运动员少年间的小动作,她向二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冰场。
——不过,她终有一日会加入他们,成为一名专业的花滑运动员。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那道身影,李响惋惜地说:
“你看你个木头,也不留一下人家,说不定还能留个联系方式呢……”
喻飞白没有回答,低头系着鞋带。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黑色的鞋带里,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艺术品。
看喻飞白这个样子,李响自觉地闭上了嘴。
这家伙只要到了冰场,眼里便只剩下了花滑。
刚才那美女,在他心里恐怕连一根鞋带都比不上。
唉,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
-
阳光冰场离商圈不远。
离开冰场后,白燃找了一家轻食餐厅,点了鸡胸肉和蔬菜沙拉作为晚餐。
吃完饭,时间已经接近晚上6点了。
夜色潮涨,冬天的天幕早早地暗了下来。
此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用热水洗完澡,再蜷到温暖的被窝里睡一觉,无疑是最舒适的选择。
但白燃没有犹豫,径直坐公交去向与家相反的方向——极致俱乐部。
城市灯火透过车窗玻璃,映照在白燃的面容上。
女孩目光微微出神,脸颊因寒冷泛出浅淡胭脂色,像不食烟火的一尊雪人。
许多乘客都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一眼。
却没人知道,白燃正在想的是非常现实的事情:
现在她手里的800多元,连冰场一个月的门票钱都不够,更不要说还要先减去姐妹两人的生活费。
至于问家长要?
前世的白燃有刷不完的银行卡;
可如今,白父把白母定期寄来的生活费吞了大半,不会轻易给“赔钱货”女儿花钱,甚至会因白燃取走存折的钱而大发雷霆。
因此,白燃必须尽快得到极致俱乐部的名额,免费进入冰场的名额。
这样她才能保证基础的冰上训练。
当然,如果能兼职做教练助手,获得一些报酬更好。
——16岁虽然未成年,但已经可以被合法雇佣了。
四十分钟后,白燃站到了极致俱乐部的门口。
才成立的俱乐部,装修得低调中透着奢华,恐怕设计师来头不小。
周教练的这个老板朋友想必是不差钱的。
把被冷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白燃推开了俱乐部的大门。
俱乐部的前台做成了酒吧的样式,吧台后懒散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穿着考究的淡紫衬衫。
吧台前侧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在温暖的室内穿着露脐小吊带和超短裤,黑发挑染着幽蓝。
她正冲着年轻男子烦躁地说:
“我都给你说锅多少遍了,我没事!摔一下怎么了,谁滑冰不摔啊?”
“你那是摔一下吗?”年轻男子凉凉道。
“直立的鲍步都不熟练,还想下腰做蟹步?我看你的踝关节是不想要了。
“下次再胡来,你再也别进我的冰场。”
“你瞧不起谁呢!不进就不进!”
女孩怒气冲冲地起身,拿起旁边的大衣就往外走。
谁知一转身,她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燃。
“你好,请问是极致俱乐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