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公主穿越后——酒时醒
时间:2022-05-08 07:56:32

  清凉的夜风抚平加快的心跳,也吹散了燥热。
  常念从深吻里缓过来,推推江恕,嗓音发软:“羞死啦……”
  江恕理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覆耳低声:“没人看到。”
  常念做贼心虚似的往周围看看,这时江恕忽然说:“除了……”
  常念瞬间藏到他怀里,紧紧捂住脸颊。
  江恕不由得笑出声,心情愉悦,慢悠悠说完那话:“除了星月,和你我。”
  常念轻哼一声,才晓得自个儿被戏弄了。她报复似的掐掐江恕的腰窝,出乎意料的硬,手疼,掐不动……这时候,反倒有另一处硬梆梆的抵在她腿心。
  这个,这个,
  常念再熟悉不过了!
  她飞快从江恕怀里站起来,小脸通红,磕巴道:“正,正席是不是快开始了?咱们快回去吧!”
  江恕无奈地拉住她的手,柔荑纤细柔软,仿若无骨,掐在那里,试问哪个男人受的住?他慢慢握紧那手,说:“不着急,先吹蜡烛许愿,如何?”
  “……哦。”常念才想起来,慢吞吞看向那个蛋糕。
  江恕拉她坐下,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小火焰随风摇晃,像极了常念颤颤的心尖。橘色光影落在她芙蓉娇魇,琼鼻星目,美得不可方物。
  常念轻咳一声,压住翻涌不停的心绪:“那我就这样许愿了?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江恕笑着,“蛋糕和许愿又不是只有生日才能有。”
  “好吧。”常念觉着他有理,双手交叠握拢,闭上眼睛,虔诚许愿。过了会,她睁开笑眸,呼一下吹灭了蜡烛,语气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欢欣雀跃,“好啦!”
  “嗯。”江恕站起身,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朝常念伸出手,“走吧。”
  “那这个蛋糕……”常念犹豫。
  江恕叫住不远处一个路过的帮佣,将这蛋糕拿下去,边道:“要是这蛋糕耽误了你待会品尝美味,岂不可惜?”
  “对哦!”常念的一点点犹豫瞬间没了。
  江恕无声笑笑,其实她今日已经吃了太多甜食,不论从控制体重的角度,还是健康饮食,都不宜再食。
  语言的神奇魅力就在于此,换种说法,皆大欢喜。
  二人牵着手往回走,遇到时越和几个朋友,便停下来说会话。
  隐匿暗处的陈景和慢慢走出来,注视着前边几道交谈甚欢的身影,发愣。
  舒衡陷入了矛盾。
  一方面,他想让阿念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所以疯了似的打压继姐陈羽荣。
  另一方面,他又想要阿念。陈羽荣就是天然的帮手,只要阿念在这段感情里失望了,自然会离开江恕,他的机会也来了。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陈景和,清白干净。既然重来一世,便是老天爷给的机会。
  又没有谁规定了,常念就是江恕的。她一开始,就是他的。
  “景和?”陈父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快进去,爸给你介绍几位前辈。”
  陈少入狱,前途算是毁了一半,加上本身也不成器,难以指望。现在另一个儿子愿意回来,陈父的栽培重心自然倾斜了。
  陈景和回神,微笑道:“好。”
  -
  晚宴丰盛,可谓满汉全席。江家人在厅堂中心单独成桌,席间不断有客人前来敬酒贺寿。江源忙于应酬,海龄习惯地陪在他左右,谈笑风生,有应有答,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常念和江恕则陪老寿星用膳,说笑也欢闹。
  江老太太浅酌两杯,一会儿看看不远处的儿子和儿媳,一会儿又拉着孙子和未来孙媳,高兴说:“要是哪天真能这样,奶奶死也瞑目了。”
  “您说胡话了!”常念肃起小脸,拿走她面前的老酒。
  江恕也道:“奶奶,您身体好,福寿安康,不说这些不吉利的。”
  老太太笑笑:“好好,不说了。”
  可其实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她都半截埋入黄土的人了,怎敢期盼日日这般好?家里儿子儿媳感情不睦,说不得哪天吵得凶了,离婚也是没准的。孙子又是个工作狂,忙起来没个头,不解风情难免不得姑娘家喜欢……
  唉。
  约莫两三个小时后,晚宴接近尾声。
  随着宾客们陆续离去,老宅喜庆的气息变为一种忙碌的安宁。
  老寿星喝醉了,迷迷瞪瞪拉着常念说要留下住一晚。常念应好,哄着老人家回去歇下,她才和江恕出门。
  海龄送他们到门口,道别时对常念说要是有机会的话,想和虞漫见见。
  常念乖巧应下,和江恕上了车。江恕送她回到家,才吩咐司机折回老宅。
  完完全全褪去热闹的老宅,已是一派沉寂。
  江源和海龄的逢场作戏默契消失,迎面都没有半句话要说,加上他们上午才有口角之争,闹得不愉快,晚上江源睡在书房,正和海龄的意,她如常保养护肤,和闺蜜约着明日行程安排。
  江恕站在原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厅堂,仿佛还能看到说笑的父母,和娇嗔的常念。
  有句话,叫作越热闹,才越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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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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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告别咸鱼的公主[V]
  清晨,房间传来常念的惊叫:“天啊!”
  虞漫匆忙赶上来:“怎么了?”
  接着常鸿和常远之也闻声而来,神色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常念呆呆地站在体重秤上,指着那两个明晃晃的数字,小脸拧巴起来,“我,我又胖了……”
  虞漫过来一看,笑了,拉她下来说:“还没过百呢,不胖不胖。”
  常鸿松了口气,也连声道:“对对,阿念的身量也不算矮,胖一点点哪里看得出来?”
  常念将信将疑地看着神色无比真诚的父亲母亲,勉强点点头。
  常远之拍拍她肩膀,笑道:“嫌胖啊?那还不赶紧跟你小嘉姐去锻炼,瞧你,这都懒多少天了?新鲜劲儿一过,那自行车也失宠了吧?”
  常念皱起眉,当即道:“哼,我这就去!”
  常鸿和虞漫相视一笑,锻炼对身体好,便由着兄妹俩去了。
  经体重这一刺激,常念倒是真勤勉,晨跑完还要转转呼啦圈,再练一套五禽戏,这会子她也回想起来了,昨日去祖母的生日宴,一高兴,就吃了好多好多……
  可夫君怎么也不提醒她!!
  常念立马找出手机给江恕打电话。
  江恕刚到公司,面对女友气势汹汹的质问,他语气温和:“又胖了?对对,是我不好,昨天我看你开心,不忍心搅了你的兴致。不过才两斤而已,没关系的。我已经给你制定了计划表,待会赵助理会送特制茶包和衣裙过去,只要一周内少吃些甜品和油腻肉类,体重会控制在一个理想范围,这点小问题,实在不值得阿念动气,是不是?”
  不管对不对先承认错误+解决方案这一套流程哄下来,常念凶巴巴的表情慢慢变得软萌,气不起来了。她轻哼一声,道:“当然!”
  江恕轻笑一声,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甚至于内心活动。
  ——虽然我生气但是夫君说的也有道理,区区小事,不值得本公主动气!
  ——诶,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上,姑且信他一回吧。
  ——但从此刻开始真真得管住嘴迈开腿了,信誓旦旦立flag……
  总之,挂断电话时,常念脸上带着甜津津的笑容。
  早饭时,常远之打趣她:“哟,这锻炼一早上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这么快就见效了?”
  常念神神秘秘:“你不懂。”
  过了会,赵特助送茶包和礼物来,于是大家都懂了。
  虞漫现在的重心慢慢回归家庭和女儿,常鸿和常远之去上班后,她带女儿在花园椅子坐下,显然有话要说。但她有些犹豫,像是思忖着如何开口。
  不同于虞漫的拘谨和顾忌,常念自然而亲昵,抱着她胳膊说:“是不是方才的果酱太粘稠,把您的牙给粘住了呀?”
  虞漫一笑,宠溺点点她额头:“这孩子。”
  常念笑着枕在母亲肩头,“那您就说嘛,女儿听着。”
  “好。”虞漫语气温柔,“阿念和那位夫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常念懵了一下子,然后反应过来:“程度啊,就亲亲抱抱啊。我知道,知道分寸的。”
  闻言,虞漫焦灼的心思终于慢慢落定,语重心长道:“妈妈这么问,不是反对你与他交往。这个年纪遇到刚好喜欢自己的心上人,是件幸运的事。情爱大多感性,不一定非要拘束在条条框框里,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要懂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常念默了片刻,乖巧应下:“您放心吧,我知道啦。”
  她好歹历经一世,哪能不明白。
  尽管,如今面对江恕还是会有羞涩和矜持,可能是因为这个实际年龄带来的正常反应,也可能是因为,如今的江恕是夫君,也不完全是夫君。
  他没有前世的记忆,这差别很大的。
  起初常念想要江恕记起来,平日里总喜欢说他们前世的事情,可是久而久之却发现,江恕更多的是为了安抚她哄她而应下。换言之,她以为弥足珍贵遗憾万千的东西,对于现在的江恕来说,更像飘渺虚幻的故事。
  渐渐的她便明白了,不能老拘泥过往,活在从前,若是尝试着也把自己当成崭新的,活在当下,不是更合适?
  左不过人还是那个人。
  因而情爱这档子事,常念未曾深想,也没琢磨着刻意去做,有句话说的好呀,水到渠成。
  嗯,常念再次向母亲表示她真的懂得分寸。
  虞漫放心了,继续道:“我们这一辈子长的很,生活的全部也不只是男朋友和恋爱,求学、进修、工作,每一样都能充实这几十年,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即使我的阿念现在已经很棒了,可仍旧不能止步于此,有道是学无止境,不进则退。”
  虞漫看着女儿每日开开心心的,心中虽宽慰,可也担忧女儿一味沉溺于恋情,不思进取,最后反倒误了前程。
  毕竟这世上最可靠的永远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听完这番话,常念也羞愧地垂下脑袋。自寻到亲人后,她每日不是吃喝玩乐,便是咸鱼躺尸,对于未来完全没什么目标和规划了。
  “妈妈不是指责。”虞漫温温柔柔地摸摸她脸颊,“我希望你变得更好,更值得被爱。”
  “嗯嗯!”常念抱住虞漫,掩饰了泛红的湿润眼眶。
  -
  告别咸鱼躺平的快活日子的常念,首要面临的就是A大的入学考试。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常鸿和常伟兄弟俩研究了挺久,最后和校方商讨出一个合理方案,给常念制定一个特殊的入学考试。因为后台够硬,这个考试也相当于走个过场。但常鸿夫妇俩没有对女儿坦白,只说:“要是考核达不到合格标准,就无法进入A大学习!这种情况下,我和你妈妈只能考虑送你到国外进修。”
  常念一整个懵住。
  国外?
  她连国内都没有熟悉呢!!
  常念立时就抱起那一沓厚厚的复习材料学习了,发誓要通过这个考试。
  常远之舍不得小妹着急,晚上就悄悄说:“傻念,爸妈吓你的,他们哪舍得你自己去远远的,想见一面都难。”况且他们才相认不久,更舍不得。
  常念认认真真看书,头也不抬地说:“这个我也知道啦!但关键是我要没通过,岂不是很丢人。”
  常远之:“……?”
  所以你这通宵达旦的架势就是为了不丢面子?
  常远之一脸困惑地走后,常嘉过来了。
  常嘉拿出学霸的底气:“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阿姐。”
  考题一部分是基础知识,一部分是专业考核。
  常念不好意思地指指手机屏幕,她和江恕挂着视频。对方虽然在书房工作,但目光却没有离开屏幕超过五分钟的时候。
  常嘉冷哼一声,嘱咐常念早点休息便也离开了。
  那端的江恕其实都能听到,他选择忽略不计。
  常念被这一来二去的弄得有些分心,犹豫说:“夫君啊,你工作也怪忙的,而且你年纪大了,有些知识是不是就忘记啦?不如我直接问阿姐他们吧,又方便……”
  未说完的话,被江恕那冷冷的眼神一扫,如北风过境,凄凄凉凉,最终化于无声。
  江恕面无表情地问她:“你觉得我不行?”
  常念抿抿唇,老实摇头:“你行,你最行了。”
  “最行江总”翌日把女友拎去了公司,一则这是他们的约会日,二则可以亲自监督对方。
  当然,常念觉得这是江恕吃醋了,非要证明他行,但她没有证据,便默默不说话。
  海龄听说两人在公司,晌午时特地过来了趟,她带着保温盒,语气期待:“我这两天刚报了个厨艺班,你们快尝尝,手艺有没有长进。”
  深知海龄厨艺的江恕先一步接过保温盒,道:“阿念刚吃了,待会吧。”
  常念不解,她还没有吃啊。
  海龄倒是没看出端倪,笑着说:“也好,妈和你陈姨她们约了下午茶,听说新季的包也到了,小念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
  “可还要复习诶。”常念为难了一下,然后惋惜道,“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去了!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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