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江恕牵她出门。
是一辆敞篷跑车,牌子嘛,常念不认得,但是她看到少女冰莓粉的车身,瞬间阴转多云了。
天啊,她要是学会了,开着这个车车上街,多酷呀!
不行,她一定得学会!
而且推算时间,明年春夏之季持证开车刚刚好!
常念看一圈下来,哪哪都心动,当然最心动的还是江恕,她一把抱住人,眼泪汪汪:“呜呜夫君,你送的礼物我好欢喜,我宣布这将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辰了!如果有更开心的,一定是下一个!”
她喜欢,江恕自然心悦,只是他看到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在不远处,只好很克制地拍拍女友,“念,注意,注意影响。”
常念不管,不撒手!
常鸿和虞漫笑着先回去了。
唯余时越在风中凌乱,这俩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常嘉轻叹一声,安慰他:“江恕做事极有分寸,大抵也最知道阿念此刻想要什么,求婚嘛,略早了一点。”
“所以这几天我在老江眼里其实是凡尔赛炫妻狂魔?”时越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表情复杂。
常嘉无奈又好笑,正色道:“不,你只是本着乐于助人的崇高品德,无私分享成功经验,这算什么凡尔赛?”
时越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偏偏还觉得我老婆说得真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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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霸气护夫的公主[V]
唉。
时越短暂地郁闷了一会,毕竟以他和江恕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交情来说,像是求婚这种大事不应该预判失误啊!这也不合理!
不过没关系,这次失误,他琢磨着,好友可能是要等小姨子毕业再求婚。那也很浪漫。
但这回的赌注常念可不下了,不是赌不起,常念递给时越一个“你必输”的眼神。
常嘉轻轻一笑,心神领会,也赞同地“嗯”了声。
时越不解极了:“why???”
“你问阿姐咯。”常念嘿嘿笑着,拉江恕回了屋。
时越依言看向常嘉,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老婆,你说说,这还能有错?”
常嘉笑着拍去他肩上的飘雪,很中肯地道:“当然没错,不过照我看来,江恕等不了那么久。在阿念毕业之前,他就会求婚,等到毕业那时,婚礼这些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倒也是。”时越若有所思,忽然一把抱起了常嘉,在常嘉的惊呼声里边往回走边道:“嗐,管他们呢!反正咱们的婚礼必须办得惊天动地。”
常嘉无奈笑笑,心想她高中说的话,分明已经很久远了,他却还记得清楚。想着,便也想到了那些年关于未来的约定,可是因她骤然想起前世,选择分手,大学几年都是空白的,而很多失约的诺言,如今已经挽回不了了。
常嘉没有常念那么感性、心软、随心所欲,她更多理智和清醒一些。即便如今遗憾当时的选择,也没有懊恼自己,毕竟依当时的心境和思量,再来一次或许还是会作出同样选择,她唯独觉得对不起时越。
这是有些矛盾的,经不起深思。
时越抽出一手揉揉常嘉的脸蛋:“别不是嫌弃我土瞎想逃婚呢吧?”
“啊?”常嘉回神愣住,“逃婚?”她完全没想过。
“想都别想!”时越很快就恶狠狠道。
常嘉笑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悄悄揪揪他耳朵,声轻音软:“嗯,听你的,想都不想。”
“这还差不多。”时越扬起了嘴角,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不管是当初分手的原因,还是前世的过往。
但是人嘛,总容易自己跟自己犯别扭。
这方面江恕就处理得很好。
分手?冷静一段时间?
不行,有问题就得马上说清楚。
今晚的晚饭仍旧是常远之和常鸿掌勺,何淑听说侄女想要漂亮蛋糕,亲手做了一个。虞漫不精于甜品厨艺,无奈只好打打下手。
时越和常嘉要来帮忙,被何淑赶出去,何女士十分满意这个女婿,和蔼道:“乖,去和小念她们玩,我和你大伯母很快就搞好了!”
二人只好听话地出去了。
相比之下,常念和江恕就很有自觉,深知厨艺一塌糊涂,懂事地不去捣乱。
偏偏,时越没存什么好心思,诚心打趣好友:“前段时间你不是厨艺突飞猛进了?也不露两手给大伯他们瞧瞧。”
笑死,谁不知道江总学个红糖小丸子都要三四天啊?差点炸了厨房那种。
江恕神色淡淡,看向不怀好意的时越,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常念霸气护夫:“是呀!可是今天是哥哥的主场!夫君陪我就好啦!”
“是吧?”常念说完转头看向夫君,眼睛亮晶晶,揉碎了星光似的。
江恕的神情顿时变得温和,点头道:“当然,今天小寿星最大。某个挑拨离间的姐夫啊,该管住嘴了。这好好的一张嘴,是拿来吃饭的。”
时越:“……”
常嘉忍俊不禁,对上时越郁闷的眼神,她很体贴地给他喂了块麦芽糖,笑眯眯问:“甜吧?”
时越:“……甜,甜死了!”
“哈哈哈!”常念开怀地笑了。
虞漫出来看到孩子们在一起说笑玩闹,心里高兴,只是转身回厨房后,又无声地叹了许多气。
-
晚七点,佳肴美馔呈上餐桌。
何淑推出大蛋糕,花边是常念喜爱的樱花粉,整体色调也是少女粉,梦幻甜美。
常念喜欢得不得了,直夸婶婶手艺好。何淑打心底里高兴,但怕虞漫失落,便笑着说:“多亏了你妈妈给提示,不然我再好的手艺也做不出这么合小寿星心意的蛋糕啊。”
常念抱抱虞漫,笑盈盈道:“妈妈和婶婶都辛苦啦!么么哒!”
虞漫轻轻拍拍她后背,声音温柔:“阿念开心就好。”
常远之和江恕帮忙点上蜡烛,叫她许愿了。常念这才从母亲的怀抱出来,常嘉给她戴上小寿星的皇冠。
常念早在江老太太大寿那时就开始期待过生日了,愿望也攒了好多好多,此刻虔诚合上手,闭着眼睛在心里一样一样默念心愿。
一家人为她哼唱起生日快乐歌。
谁知过了会,她又忽然睁开眼,一脸担忧。
“怎么了?”虞漫担忧问。
常念见蜡烛还燃着,蛋糕也是好好的!赶忙摇头,然后重新合上眼睛,继续许愿!
常远之笑得不行:“真是我的傻妹妹。”
常念皱皱眉,顿时不高兴了,眼看着又要睁眼,常鸿立马拍一下儿子:“好好说话!”
常远之马上改口:“阿念天上地下无敌巨可爱!”
嗯,常念微微翘着嘴角,在熟悉的笑声和生日歌里,安心许愿了。蜡烛明黄的光影落在她面颊,恬静美好。
江恕望着她,再看看燃烧的小蜡烛。
——又长一岁了。
常念许完愿,呼一下吹灭十九根蜡烛。
时越带头鼓掌,不知谁开了灯,常念看到亲人们近在咫尺的笑脸,不争气地红了眼。
这样的日子可真好。
她的生日,就这么平淡而温暖的度过了。
晚上江恕回去前,牵着常念单独说了会话。
江恕问她:“你和时越那家伙密谋什么呢?”早先时候,他就注意到几人瞒着他打谜语了。
常念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小声说:“我们打赌呢。”
“嗯?”江恕低头看她,“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在今天向我求婚。”常念说完,已不知不觉地红透了一张脸。
江恕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笑了:“求婚?时越说的?别听他瞎扯。”
“嗯。”
江恕补充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我不希望得到你会让伯母不开心。”
常念怔怔抬起头,江恕揉揉她脸颊,轻叹道:“寻常人家养女一二十年,送女出嫁尚且不舍流泪,莫说你才回家不到一年,我就把你娶走,她又怎么会好受?”
常念不由得问:“倘若母亲一直不舍,要留我在身边,你要一直等下去吗?”
江恕仍是笑着,坦然道:“不会。”
是不等另娶?还是直接抢人?
常念心里打了个结。
江恕说:“相信我能解决好这件事,不会让你和伯母为难,好吗?况且,如今我不在塞北了,同在一个海城,很多问题不是迎刃而解?”
“是哦!”常念反应慢了半拍,皱起的眉头松开了,“我相信你!”
“嗯。”江恕俯身亲亲她,“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十一月底的冬夜越发寒冷了。
江恕与常念分别出来后,在蒙蒙飞雪的暗色街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看到他,忽然转头走了。
江恕眉心微皱,快步追上去,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喊了声:“舒衡!”
陈景和急促的步子就那么停下,迎着风雪的身子僵硬。他最终还是转过身,面对江恕,黯然一笑:“你知道了。阿念呢?她知道我吗?”
江恕方才只是试探一喊,如今猜测得到证实,脸色不怎么好,说:“她不知道。”
陈景和松了口气似的,望向不远处亮着灯的窗,低声:“那就好,那就好,不要告诉她。”
江恕沉着脸,默了一会,上前两步,尽量语气平静地劝:“上辈子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你……不要再对她存有妄念,更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倘若她选你,我会放手。”
陈景和黯然的眸子一闪。
然而江恕紧接着就打破了他一瞬间升起的亮光。江恕说:“但是她选的不是你,在我在,她也不会选你。放下过去和执念,对你我都好。”
“好?什么算好?”陈景和呵笑一声,笑容讽刺,“无论在哪里,你都得到了,当然会说好。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啊!”
“上辈子在望月楼,我问阿念跟不跟我走,她说不走,她要留下来,等你凯旋。她握着刀刺入我胸口那时,我就想,我对不起她的所有事,终究是以此身还尽了。倘若有重来清零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会牢牢抓住她不放手。幸得上苍垂怜啊,现在什么都重来了。”
“我是陈景和,不是舒衡!不是舒衡!”陈景和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话。
江恕只是冷笑一声,缓缓问:“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陈景和不敢置信,江恕怎么能用那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不在意的神色,将他半生的无奈辛酸和重来一世的喜悦感慨道尽?不,他不能!
陈景和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揪住江恕的大衣衣领,用恶狠狠的语气,却祈求般地道:“江恕,重来一回,公平一点,你把阿念还给我!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呵。”江恕攥住陈景和的手,微一用力,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至几步外。
陈景和踉跄步子,狼狈地跌在湿滑结冰的地面。
江恕大步行至他身边,居高临下,扑面而来的凛寒逼迫气息,用最后的耐心一字一句告诫:“感情的事,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我只要她。”
作者有话说:
(二更可能要凌晨后了,写好就发,要是太晚的话宝贝们先睡觉吧!)感谢在2022-03-28 00:38:14~2022-03-29 21:0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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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毫无人性的江总[V]
常念这个生日,除了生日当天快乐,之后就一点也不快乐了。
虞漫送了一架漂亮的钢琴,她本来也在学,因为刚接触现代的音符,进程难免有些慢,可她又好想像母亲那样优雅地弹奏一曲,便格外勤勉地练习。
常鸿呢,给她约了几位国画方面出了名的老前辈做指导,老前辈们一听是常老的闺女,来了兴致,看过画作之后更赞不绝口,个个都想收常念为徒,倾囊相授。
常远之和常嘉他们送的礼物也不外乎是关于学习的,加上江恕给她安排好了工作室,还有一辆酷酷的车子。
常念每样都好心动,可是她一个身体在上学的情况下,根本应付不过来这么多啊!有时候犯起懒,车不想学了,各种社团活动请假了,连课都想逃了!
两周后,常念终于顶不住了,跟江恕哭卿卿诉苦,怪他干嘛不直接送衣服裙子口红包包……至少减轻一点学习负担嘛!
江恕好笑又好气,慢悠悠道:“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衣不蔽体如何能叫本公主穿?宫婢仆妇呢?本公主出门竟也要亲自背包?这些统统都不要!'”
简直是朝阳公主原原本本的话了。
常念羞赧难当,闷闷地哼一声,从江恕怀里出来,眼看要生气:“你不安慰我不帮我想法子便罢了,还尽说风凉话!”
江恕赶忙拉住人,重新摁进怀里,笑着哄道:“得,我不说了。给你列个计划表,每日打卡,好不好?”
常念在他怀里乱拱。
江恕便知道了,抽出一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不多会,便拍拍闹脾气的女友,声音温和:“先起来看看?”
常念这才抬头,粗粗扫一眼,语气委屈:“可是快要期末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