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纤星觉得那两个人可以被千刀万剐了,但现在想这些于事无补,只好追问:“有什么办法解药性吗?”
“检查结果显示,他服的药都是补药做成的,本身不是毒,没法解,单纯用麻醉药、冰水压制,也只能压制一时。”医生一脸为难,“提炼的纯度,目前还不清楚,自渎或许有用。”
宋笼沙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补药做的啊,那没事没事,我姐还在呢。”
宋笼沙说完停顿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她姐表现得挺积极,让她差点忘了,谢跖是她姐娶来做挡箭牌的吧,之前让她们住一屋,她姐左推右拒,现在直接睡一张床,可能不行哦。
果然,宋笼沙的话说完,方纤星眼皮跳了跳。
她不在,她不想,她现在只想去红晟别墅,跟那两个人好好“聊”上一整晚。
“姐,我看你挺喜欢姐夫的,要不,就这样?”宋笼沙试探着问。
医生跟宋笼沙挺熟,第一次见她姐,挺好奇宋笼沙这个姐和姐夫是怎么一回事,按理来说,是妻夫的话,这事确实好解决。
方纤星被她们看得一脸尴尬。
“方总,药效估计还有五六分钟就到高峰了,到时候,目前这点剂量的迷醉药残留肯定抵挡不住。”医生默默拱火。
可惜方纤星不接招,抿着唇不说话,房间骤然安静下来,莫名有点压抑,医生只好放下八卦,仁心仁术地帮她们解忧:“我给他留个医嘱吧,让他自己……解决一下?如果那药纯度不高的话,他自己可以,没问题的。”
“那纯度高的话会怎么样?”宋笼沙好奇地问。
医生手握拳放在唇下,清咳了一声:“纯度高的话,人抵挡不住,可能就会比较急躁,没有轻重,这时候如果还让他自己解决,嗯,可能……”
“闭嘴!”
方纤星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她和谢跖的交往本来就有问题,谢跖根本不放半点心在她身上,现在要是因为这个什么破药成了好事,谢跖醒了还不膈应死?
以后,更难办。
“方法就是这些方法了,脚上的伤没什么事,不放心可以多喷几次药。凌晨两点多,我得走了。”医生站起来,对着宋笼沙告辞,接着带着她的人,一出门就没影了。
徒留宋笼沙有点尴尬,小心翼翼站起身,挪到门口,竖着食指,指了指楼上:“姐,你放心,我不住隔壁,也不住楼下,我住楼上去。”
方纤星:“……”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宋笼沙走后,酒店套房一下子就走空了,方纤星坐在客厅沙发,独自烦躁。
“嘭”一声,里面房间传来声音,方纤星连忙站起来,快步走进谢跖睡着的房间。
谢跖醒了,额头冷汗涔涔的,满脸通红。大概是中途醒来,口渴想喝水,但下地之后,艰难地挪到桌子边已经花光了他所有力气,一瓶水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
方纤星走过去,没管地上的矿泉水,重新拿起一瓶,拧开,递到他手里。
“你知道你吃了什么,对吧?”方纤星开口道。
谢跖双手抱着矿泉水,转身背对方纤星,小口地喝着,听到方纤星的话,他也没什么反应。
“打算怎么办?”方纤星又问他。
他仍然不说话,喝完水,把瓶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方纤星伸手拿过来,将盖盖回去,想着,谢跖现在是清醒的也好,怎么决定他说了算,反正她……
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要和一个自己有点兴趣,但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的人,方纤星不太乐意,但她又不忍心看着谢跖受罪。
方纤星自己内心纠结半天,当事人谢跖却始终背对着她,毫无反应,这种对比,难免让方纤星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越过谢跖,面对面看他,可眼前所见,让她瞬间熄了火。
谢跖脸颊绯红,睫毛濡湿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鬓角和鼻尖也满是细密的薄汗。
他感觉方纤星绕到自己身前,立刻颤抖着往后缩,整个人脆弱得像是要碎掉了。
方纤星再顾不上自己的情绪,向他多走了一步,伸手抓他的手,轻声告诉他:“我可以帮你。”
谢跖来不及后退就被方纤星抓住了手腕,他低垂着眼看着方纤星抓着他手腕的手,抿紧了自己的唇瓣,把唇瓣抿得发白。
从小到大,谢跖其实一直都讨厌自己是个男人。
在他看来,除了有情感、会思考以外,男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
十四五岁欲起出精,稍一挑拨就情动,身体里还有育囊,被雌激素激活之后就会释放诱捕激素,捕捉适合它孕育的卵子,将它养育成胎。
像是生来就时刻准备好交|配生子的低等动物。
而女人呢,天生可以随时克制和冷静,说想就想,说停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