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啪——一个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席冰恬的注意,她回头看见一个蒙面男子正弯腰拾地上的东西。
 
她只见过戚藏一次,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加上戚藏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月黑风高的,席冰恬根本就认不出来人。可直觉告诉他,眼前人一定不是好人。不然,谁会半夜蒙着脸啊。
 
席冰恬连连后退:“大哥,你听我说。我是谁你看衣着应该能看出来,你要什么直接说。”遇到劫匪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认怂。要什么给什么。当然,除了命。
 
戚藏满头大汗,他脑子里好似有很多虫子在蠕动一般。他晃了晃脑子,想要尽力看清眼前人。他不敢说话,怕席冰恬会听出自己的声音。他踉跄着脚步,缓缓上前。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然而,恐惧中的席冰恬并未发现他身子的不适。她摘下自己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就往地上扔:“大哥,咱好说好商量。这些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报警。不对,这也不能报警。我不跟别人说,这些不够咱们回去,我那还有很多宝贝。你见过拳头大的夜明珠么?我那有三颗,都给你。就当孝敬您老人家的。还有别的,您要喜欢都拿走。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这人,地上的东西连看都不看。若不是不识货,就不是来劫财的...想着,席冰恬抓紧了衣衫。她身上的首饰能扔的都扔了,除了那对老气的耳坠。可这...她是真的舍不得。算了,保命要紧。席冰恬摘下耳坠,“大哥,这个也给你,行不行?”
 
然而,此时的戚藏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的耳边都是轰鸣声,吵得他头痛欲裂。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往前走,想要完成任务。一个趔趄,他扑到在地。席冰恬猛地退了一步,跌下高台。
 
“你在干什么?”栾云基见情况不好跑上高台,他看着伏跪在地的戚藏抱怨道。
戚藏双手支地,低垂着头。豆大的汗珠如珠帘散落。他的眼前一片昏花,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当然,也没听见栾云基的抱怨。
 
栾云基赶忙跑到高台边向下张望,若是席冰恬真的摔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看见的不是席冰恬的尸体。而是趴在地上的栾修尔,还有躺在他身上,毫发无伤的席冰恬。
“又是你!!!”
 
 
人肉垫子四王爷2
 
 
虽说并未直接砸在地上,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席冰恬也摔得不轻。她揉着腰身,突然一声怒吼从她身下传来:“又是你!!!”她吓得猛然站起,看着趴在地上身影。这背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本王...上辈子...是欠你的么?”栾修尔转过头,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看清身下人,席冰恬赶忙上前搀扶:“天啊,你没事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栾修尔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两次她摔下来,都是他当肉垫。若不是栾修尔,她怕是早就摔死了。
 
一弯身,席冰恬这才发现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她从高台坠落的时候扭伤了脚。不过看着栾修尔的样子,比她严重多了。她忍痛搀扶他:“你还能起来么?”
栾修尔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他就连抬一下手臂就是断骨的疼痛,看样子骨头应该是折了。他满眼怨恨的看着席冰恬:“你说呢?”
 
好在,御花园中有很多值夜的侍卫宫女,他们闻声赶了过来。他们看着脚踝不停流血的席冰恬,将木架放在她面前:“娘娘。”一个侍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席冰恬上去。他们不敢贸然动手,这若是被旁人看到,可是要掉脑袋的。等席冰恬上不去他们再动手也不迟,那样性质就不一样了。
 
席冰恬捂着脚踝,殷红的血迹顺着指缝流出:“你们先抬他回去吧。”自己只是伤了脚踝,可栾修尔明显已经动不了了。
 
侍卫看着栾修尔,有些为难。虽说栾修尔是王爷,可身份不比席冰恬。若是在他们离开时席冰恬再出了什么事,那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快点啊!”在一旁的席冰恬着急了。
侍卫这才赶忙动手,抬起栾修尔。
 
看着栾修尔疼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席冰恬忍痛起身:“你们轻点!”她一边拿着手帕给栾修尔擦汗,一边对侍卫吼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名义上的儿子。而且还两次给自己做了肉垫子。
 
栾修尔的汗迷糊了双眼,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地上的一片鲜红。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而是席冰恬的。那原本怨恨的双眸也变得不解,从不解变得柔和。
 
席冰恬歪着身子,在一旁给他整理发丝、衣衫。那高台少说也有四五丈。一个八十多斤的重物从那么高砸下,想也能知道栾修尔此刻伤的有多重了。而且,这一抬起,席冰恬才看见。栾修尔方才身下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心口应该是硌在石头上了,不然他不会吐血。想着,她的内心更加愧疚。她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母后!”是栾云基。
 
“你们慢些走,小心别摔着。”席冰恬又交代了一句,这才回头。
 
栾云基看着她脚踝的伤口,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先回去。”
席冰恬也没想这样合适不合适,她心里担忧栾修尔,朝那边望去。正好,对着那深邃的眼眸。栾修尔趴在木架上,回头望着她。对上她的目光,赶忙转头。或许是因为转头的动作太大,席冰恬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此心裂肺的吼声:“啊!!!”
 
栾云基抱着席冰恬回到宜咏宫。一进门,伏海就看见了这一幕:“这是怎么了?”他真是一会不看着这个太后,她就会闯祸啊。
“先去找井思泽太医来。”栾云基来不及解释,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席冰恬疗伤。
伏海依言,一向沉稳的他,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母后?”栾晚霜拿着麦芽糖,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地的血迹。小娃娃那黑葡萄一般的双眸,瞬时就红了起来。
 
栾云基回头,蹲下身子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母后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他有意的遮挡栾晚霜的视线。虽说现在席冰恬还穿着布鞋,可那一地的血迹,未免有些骇人。他怕栾晚霜看见会做噩梦。
栾晚霜明白哥哥的用意,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回房。
 
戈松月比井思泽回来的还要快。她听闻席冰恬出事了,就飞一样的跑了回来。一路上她的心都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钟漳跟在她身后小跑,不敢说话。他知道,此刻所有安慰的言辞都没用,搞不好还要挨打。
 
戈松月顺着血迹来到正厅,一进门就看见面色苍白的席冰恬。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娘娘降罪!”她的声音洪亮又颤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责。
这声音吓了栾云基一跳,他刚要斟满的茶杯递给席冰恬,上去就要扶戈松月:“这与大师无关。”
 
可戈松月的性子执拗的很,她甩开栾云基搀扶的手,笔直的跪在地上:“请娘娘降罪!”这次她的声音又大了一分。
 
“与你无关,是哀家不小心,起来吧。”席冰恬道。
戈松月不语,依旧跪在地上。
“难道你要哀家扶你么?”
 
戈松月这才起来,她站在席冰恬的身边:“都怪我,我应该守在娘娘身边的。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娘娘。”
 
席冰恬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想粘着哀家,哀家还不想粘着你呢。这次只是一个意外。对了,云基。”也不知是受伤后的席冰恬没那么闹腾了,还是怎的。她此时看着栾云基的眼神,真的像一个长辈在看着一个晚辈。“宫中有贼人,你去查查吧。”那人若是不抓住,不知道日后还会发生什么。
栾云基颔首:“那儿臣这就去。”
 
栾云基前脚刚走,后脚井思泽就进来了。他看见席冰恬受伤的脚踝,松了一口气。看着院中的血迹,他还以为她受了多重的伤呢,还好只是脚踝。他放下药箱,转身对伏海跟钟漳道:“微臣要给娘娘疗伤了,还劳烦二位回避一下。”席冰恬伤的毕竟是脚踝,他可是要脱鞋的。一个女子的玉足,可不是随便能看的。他是大夫,为了治病救人逼不得已。可钟漳跟伏海,能回避最好还是回避一下。
闻言,二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相视一望,走了出去。
 
脱下鞋袜,席冰恬的伤口露了出来。井思泽先用药粉止血:“娘娘是伤到了血脉,才会流这么多血的。好在伤口不深,稍后微臣给娘娘留下一盒药膏,用过后不会留下疤痕。”他说这话不是让席冰恬安心,而是在安慰一旁的戈松月。
 
相比起受伤的席冰恬,戈松月此时更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此时更是苍白,被席冰恬拉着的手满是汗水。她看着席冰恬血淋淋的伤口,嘴唇都在颤抖。
 
血止住了,井思泽又拿清水清理了一下伤口。他看着席冰恬:“娘娘,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疼,请娘娘忍一下。”
 
闻言,席冰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戈松月。她直接掀开广袖,将雪白的手臂伸到席冰恬面前:“娘娘若是疼就咬我吧。”她只是想帮席冰恬分担一些痛苦。毕竟,若是晚上她执意留在席冰恬身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席冰恬明白她的心思,将她的广袖放下:“天凉了...啊啊啊啊啊!!!井思泽!!!”前一秒还温柔似水的她,后一秒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一般。也不知道井思泽给她撒的是什么药,这也太疼了。
 
疼的确是很疼,但席冰恬或多或少也有夸张的成分。可戈松月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席冰恬就是疼得要死。这么一想,她的眼泪竟然掉下来了。
 
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席冰恬手上,她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去。竟然,真的是戈松月在哭。这个女人,竟然会哭?一时之间,席冰恬竟然忘了脚踝的疼痛。戈松月流泪,可比白虹贯日还少见。
 
毕竟,在公孙子烨出生的时候,跟他师父离世的时候,都出现了白虹贯日。但据伏海所说,戈松月可是从不流泪的。就连她十岁那年,练功的时候险些被一剑刺穿了腹部,也未曾掉过一滴泪。怎的...如今...
 
“哀家真的没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哀家的错,你别哭了。”席冰恬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就连井思泽继续撒药,她就不敢大声嚷嚷了。
闻言,戈松月的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握紧了席冰恬的手:“娘娘若是疼就用力捏着我。”
 
“哀家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这件事不怪你,哀家是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你不用时时刻刻陪着哀家,你也有自己的幸福。”席冰恬竭力劝说,她想告诉戈松月,这件事与她无关。
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明白了,还是只是敷衍。戈松月点点头,随便胡噜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好。”
 
“跪下!”正说着,栾云基带着一个黑衣男子来到大厅。
男子跪在席冰恬面前,不敢抬头。
 
栾云基问席冰恬:“母后,可是这人?”
席冰恬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男子:“天黑,我也没看清,而且他蒙着脸。不过看衣着,应该是他没错了。”
 
一听是这人伤了席冰恬,戈松月就要拔剑。席冰恬赶忙拉住她:“交给...”话没说完,栾云基就一剑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血花四溅,席冰恬再次想起了死在自己面前的侍卫。她看着栾云基苦笑,不知该说什么。
 
 
象征单纯的白玉
 
 
席冰恬知道自己不能说什么。栾云基也是为了她好,而且在这样一个时代,人命本就是不值钱的。
 
井思泽看出了她的不悦,对一旁的侍卫道:“将人抬下去,然后清理干净血迹。”
这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话,可从井思泽嘴里说出来,这简直就是破天荒啊。栾云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井思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你先回去休息吧。”席冰恬自己岔开了话题,对戈松月道。
栾云基道:“是啊,大师先回去歇息吧,母后这里有本王。”英雄救美没救成,他总要留下来照顾一二吧。
席冰恬正好也有话要跟他说,便没多说什么。
 
戈松月本想留下,可井思泽送来了药方,她要去熬药。想着,她就跟井思泽一同离开了。
 
现在屋内只剩下席冰恬跟栾云基二人。虽说栾云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毕竟是栾晚霜的哥哥。而且,在这四个儿子之中,席冰恬最欣赏的就是栾云基。她毫不避讳道:“你也知道,哀家重视人命。他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哀家的伤,也不是他造成的。现在既然他已经死了,也无法挽回。但你要记住,日后不要滥杀无辜了。”
“儿臣知错,会好生安葬他的。”栾云基一边给席冰恬掖被角,一边道。
 
栾云基毕竟是一个年岁跟自己相仿的大人,席冰恬也不好多说什么:“哀家累了,你去陪晚霜吧。”今夜,她不能去哄小娃娃睡觉了,就只能往栾云基去了。
 
折腾了许久,已近子时,栾晚霜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毫无睡意。
叩叩叩——
“晚霜,睡了么?”栾晚霜毕竟是个小姑娘,栾云基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先敲门问道。
 
哒哒哒——屋内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大门一开。栾晚霜一脸担忧的看着栾云基:“二哥先进来。”
 
栾云基将小娃娃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母后没事,贼人也抓住了,你放心吧。”他看得出,栾晚霜是在担心席冰恬。
 
“母后流了那么多血,真的没事么?”栾晚霜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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