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原本,管老将军以为可以看着管桐步步为营,超越自己。可没想到,一次战争中,他遭人暗算,战死沙场。可就算是命悬一线之时,管老将军也殊死搏斗,最终取得了胜利。
 
他的一生,征战无数,无一战败。所以,在他走后,先皇拿出国库进半的银子,为他修缮陵墓。朝中无一反对,甚至还纷纷拿出体己钱贴补。墓碑上最大的字,不是管老将军的名字。而是“不败战神”四个大字。先皇希望后代的子孙,能永远记住这个英雄。这个一次次用生命,守护天云,守护子民的英雄。
 
管老将军大半辈子打下的天下,很自然的就传给了管桐。那些承过管老将军恩情的官员,都把管桐当亲生儿子看待。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甚至在管桐初次征战的时候,一些官员还派出自己家的侍卫保护管桐。那可是管老将军的后代啊。
 
而管桐,也不负众望。虽说不必他的父亲,但好歹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曾经嘲笑他只是生活在管老将军阴影下的那些人。管桐也用实力让他们闭上了嘴。
 
只是在这种宠溺下,管桐无所畏惧。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不怕得罪人。反正就算得罪了,朝中官员也能帮他圆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种宠溺,让段姿香很是忌惮。就算管桐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将军了,他手中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兵一卒。
 
有没有自己的兵,对于管桐来说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有谋逆之心,他只想继承父亲的衣钵,让管老将军泉下安心。至于皇位,他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旁人如何看待这句话,反正这是管桐的人生格言。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是一心为天云好,说什么都无所谓。这不,他就开始了大放厥词:“皇上,微臣在城边发现了一队训练有加的私兵。私兵人数甚多,足有千余人。据微臣的调查,赡养这些私兵的人,就是当今的生母皇太后。”
 
闻言,众官都抖了抖。平时管桐直言不讳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说段姿香养私兵。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来她垂帘听政民间就已经以讹传讹了,现在管桐就爆出这个消息。若是此事传出去,就算段姿香没有别的心思,也定会被说成野心勃勃,垂帘听政不够,还妄想坐上女皇的位子。
 
“一派胡言!”纱帘后的段姿香忍不住开口:“凡事讲究一个证据,管将军的证据呢?”
“原本微臣已经找到了证人,就在那人要画押的时候,一直暗箭射死了证人。”管桐面不改色道。
 
闻言,段姿香笑了:“管将军的意思就是没有证据了?你可知诬陷当朝太后是何等罪名?”
无凭无据,就敢当众如此说的人,怕是除了管桐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见段姿香要定罪,众大臣纷纷跪下来给管桐求情:“请娘娘恕罪啊。”甚至有几个大臣已经想好了,若是段姿香执意降罪,他们就说是自己迷惑了管桐。反正他们已经一把年纪,活够本了。可管桐不一样,先不说他年纪尚轻,就单说他是管老将军唯一的血脉,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微臣认为此事疑点颇多,若没有蛛丝马迹,管将军定不会妄言。或许是被奸人迷惑。请皇上下旨彻查,也好还娘娘一个清白。”钟泓跟管老将军是八拜之交,此刻他自然是要站出来的。虽说他也不认同管桐的做法,但他也算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管桐性子直,不会说谎。更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本来段姿香的野心就昭然若揭,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查查也未尝不可。
 
现在的段姿香不便说话,她的手放在帘后的木桌上,紧握成拳。
 
没有了段姿香做主,栾敬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整个正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半晌,他开缓缓开口:“管将军忠肝义胆朕是知晓的。但母后是朕的生母,她品性如何朕也清楚。眼下朝中事多,就不要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管将军的直言不讳朕颇为欣赏,只是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退朝吧。”他这意思明显。就是不治管桐的罪,也不查段姿香了。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众人还能说什么?反正段姿香现在已经掌控了朝局,就算她真的养了私兵,结果也不会相差太多。只要管桐没事就好了。
 
退朝后,段姿香怒气冲冲的回宫,栾敬玦赶忙追上:“母后!”
段姿香的一个指甲已经被她硬生生的掰断:“该死的管桐,竟然敢诬陷哀家!”
 
“朕是相信母后的,母后怎会养私兵呢?”栾敬玦赶忙开哄。
段姿香瞥了他一眼:“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哀家怎会害你?”
“是是是,儿臣知道。这次是管将军过分了,只是他也并无恶意,想必是被人陷害了。朕会命人查查的。”
“谁知道是被人陷害还是他想陷害哀家,你回去吧。”现在段姿香心烦的很,她只想好好歇歇。
 
闻言,栾敬玦没再跟上去。他撇了撇嘴,对身边的太监道:“这几日关于母后养私兵的折子就先别给母后送过去了,免得她看见心烦。”
“诺。”
 
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栾修尔气得不轻:“就算你真的确定,没有证据也不能直接上奏啊。”若不是他现在还起不来,定会给管桐两拳。
 
管桐也委屈啊:“可我都有人证了,他说就是生母太后的私兵。她养私兵定有原因。”
“你...”
 
“王爷,戚藏世子来了。”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栾修尔未出口的话憋了回去。他摆摆手,让管桐先走,然后对宫女道:“让他进来吧。”
 
戚藏带来了大大小小许多补品。他将东西放在桌上:“听闻四王爷受伤了,这些都是我命人从门古送来的补品,王爷已经见怪不怪的,但也是在下的一份心意。”
 
对于戚藏这个人,栾修尔没接触过,更谈不上有什么印象。既然人家诚心送礼,自己也不好拒绝:“那就多谢戚世子了。在天云住的还习惯么?”
“天云跟门古的气候差不多,只是这边晴天更多些,不像门古阴雨连绵。”
 
此时,席冰恬拿着药也来到了合修宫。现在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说还不能跳,但走路基本不成问题。
 
她刚要进去,就听见了戚藏的声音:“方才出去的那个是管将军吧。前几日我看见他跟公孙大人一同说话,看样子是有求于公孙大人。可是四王爷有什么事?不知在下能否帮上忙?”这一点,戚藏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看见了。当然,他看见的不只是管桐跟公孙子烨闲谈。还有现在站在门外的席冰恬。
 
席冰恬想起了公孙子烨的话,看来他没有说谎,真的是栾修尔。她看看自己手中的药,直接冲了进去:“好啊你个栾修尔!就算哀家对不起你,这些日子哀家做的也够了。你若还是气不过等你好了打哀家两拳都可以,你这是干什么!”她将手中的药重重摔下,“亏得哀家还认为你是一个坦荡磊落的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是哀家看错了!你放心,哀家日后会躲你远远地,不做你的灾星母后!”说罢,她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挑拨离间
 
 
“接下来该戚枫澜了。”基业宫中,栾云基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原来,戚藏去看望栾修尔,也是他们的计划。
 
近些日子,因为自己误伤了栾修尔,席冰恬心生愧疚常去探望。这一点让栾云基很是介怀。要知道现在的席冰恬可是天云救星,不只权高位重,还深得民心。若说得她者得天下,也可以说是不为过了。对于栾云基来说,席冰恬跟谁亲近,谁就图谋不轨。毕竟,生在皇室的,有几个干净的呢。
 
只是栾修尔好解决,戚枫澜就没那么容易了。席冰恬对于戚枫澜是个什么心思,就连栾云基也捉摸不透。
 
若说了解戚枫澜的,还得是戚藏,毕竟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杀了戚枫澜,戚藏定是不愿。自己体内现在还有蛊虫,若是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了。但是,挑拨他跟席冰恬之间的关系,让他在天云的日子不好过。这一点,戚藏还是喜闻乐见的。
 
“王爷,你看。”戚馨会模仿笔记,戚藏自然也会。他模仿不了别人的笔记,但模仿戚枫澜的还是手到擒来。而且,席冰恬并未见过戚枫澜的字迹,想必也看不出来。
 
栾云基接过戚藏手中的书信,简单的看了一眼:“好。”他转手将书信交给钟漳,“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了戈松月这层关系,钟漳进出宜咏宫也不会惹人怀疑。
 
拿着书信,钟漳就立即起身去了宜咏宫。他趁众人不注意,将书信放在桌上,就去找戈松月了。
席冰恬回到房间,看见桌上的书信,好奇的打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酉时,宫外阳关湖边见。——戚枫澜”
席冰恬将书信放在鼻下,窃笑:“这个呆子,终于开窍了。”
 
书信送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戚枫澜的不在场证明。若是日后席冰恬查起来,发现戚枫澜一直在曲星宫,那定会发现事情不对劲。
可戚藏跟戚枫澜的关系,众人皆知。宫中唯一跟戚枫澜关系好的,就是栾锐。不用说,栾锐自然是不会帮忙的。那就只有严幻灵了。
 
申时刚过,严幻灵就带着戚枫澜来到了上青楼的包厢中。见屋内并无旁人,戚枫澜并未坐下:“严姑娘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孤男寡女的,他一个外乡人,难免会惹来闲话。
严幻灵笑着坐下:“戚世子请坐。”
 
严幻灵毕竟是天云有名的才女,戚枫澜也不好驳她面子,尽管不情愿,可还是坐下了。只是坐得位置,离严幻灵很远。
 
“戚世子莫要紧张,幻灵只是听闻世子文武双全,想跟世子探讨一二。”严幻灵捂嘴轻笑,拿出一卷竹简,“这是家父前些日子拿回来的古籍,上面有些字幻灵看不懂,希望戚世子能指点一二。世子也知道,幻灵并未成婚,若是被人看到在曲星宫中,未免有损闺誉,所以只能委屈世子了。”她将自己的目的还有不便一口气说出来,省的戚枫澜再找借口离开。
 
严幻灵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戚枫澜也不能多说什么。他接过竹简,给她悉心讲解。
 
此时,席冰恬借着公孙子烨的名义成功出宫,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她不断的整理发丝,调整站姿,等待着戚枫澜的到来。戚枫澜没等来,却等来了二三十个黑衣人。他们明显是奔着席冰恬来的,步步紧逼。
 
这些黑衣人手持利器,眼神凶狠,明显在高台上遇见的人不一样。席冰恬连连后退,只是这次她学聪明了。一边后退一边往后看,免得再摔倒砸到什么人。
 
“大哥们,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席冰恬强装镇定,这可是宫外。她若是真的死在这里,连个给自己收尸的都没有。
这帮人,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席冰恬大叫不好,掉头就跑。其实从刚才,她就已经看好了路。这里离收容所不算远,她身后不远处就是曾经那帮孩子的居住的破庙。她疯了一样的跑到了破庙。
 
有了收容所,现在的破庙已经没有人了。从外面看,十分阴森。但眼下,席冰恬也管不了那么多,保命要紧。她借着身材小巧的优势,钻进了那帮孩子曾经取暖的茅草垛里。
黑衣人明显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四处巡查。
 
破庙安静异常,掉根针都能听见。可就是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席冰恬却听见了身后一个男子沉重的呼吸声。瞬时,她全身汗毛倒竖,不敢回头。
“你往前点,踩着我脚了。”一个男子沉闷的声音传来。
“啊!鬼啊!”席冰恬高呼,刚出声就被男子捂住了嘴:“我是人。”
 
感受到那男子手心的温度,席冰恬确定是人,她扒开男子的手:“你要吓死哀家啊。”
“哀家?”黑暗中,席冰恬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看见两只亮晶晶的双眸。
 
席冰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宫中这些日子她都已经习惯了。现在既然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也只能承认:“昂,怎样?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
 
男子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在茅草垛里挖了一个坑,躺下:“我叫窦翰歌,是一个落榜的书生。我之所以落榜,是因为有人要抢占我的位置,为了不让此事爆出,他们就追杀我。还杀了我全家。”窦翰歌语气平淡,像是背书一样,说明了自己可怜的身世跟现在的处境。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他还伸出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你看。”
 
这么黑,席冰恬怎么可能看得清?不过她试探性的摸了一下,一股温热,想必是血。看来他伤的不轻。
 
虽说在这个朝代,全家被杀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席冰恬毕竟生活在21世纪啊。她十分同情眼前的男子:“那你现在是没地方去么?”
“你觉得呢?”黑暗中,窦翰歌的双眸格外明亮。
 
“那一会你跟哀家回宫吧。追杀你的人,应该不敢在宫中闹事吧。”席冰恬语气真诚,她是真的想帮窦翰歌。虽说他们并不认识,可就现在而言。对方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并未刻意讨好。而且现在破庙就他们二人,他也未曾对自己动手,想必不是什么坏人。
 
闻言,窦翰歌冷哼一声:“若我没猜错,娘娘现在也在被追杀吧,拿什么保护我?”
 
“咳,嗯...”席冰恬有些尴尬。“他们又不会在这里找一辈子。反正你放心,只要哀家能平安出去,一定就会保护你。”说着,她还拍了一下窦翰歌。正巧拍在了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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