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孤客——牧云人2750
时间:2022-05-12 08:28:17

侍女们吓的不知所措,忙慌乱的找皇后娘娘,宁皇后寝宫坤宁殿离公主的水月阁不远,宁皇后披件外套就扶着侍女的手过来了。
进门看到披头散发,乱抓乱挠,大喊大叫的梅莎莎,宁皇后膝盖酸软,差点跪了下去。
“太医来了!”
“快!进去看看!”宁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再也动弹不了。
太医们紧张的大汗淋漓,又不敢触碰公主,脉都把不了,求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的眼神一聚焦,心里一句话都没敢说出来“公主是不是得失心疯了?”只能跪地上。
公主神智越来越模糊,开始乱蹦乱跳,乱吼乱叫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动静太大,惊动了山东王,太子及一干人等,皇太后都过来了。
“来人,把她绑起来号脉!”山东王面黑如铁,梅顺卿眉头紧皱。
几个胆大的侍女按住暴躁的公主,太医勉强搭上脉,脉像紊乱的从来没见过,他吓的面如土色,爬地上磕头:“微臣该死,微臣号不出公主的脉!”
“换人号!”山东王怒道。
一个一个太医号过去,结果都一样。
“废物,拉出去,砍了!”山东王怒吼,屋内黑压压的跪地一片。
“等等!”袁太后说,“都出去吧!今天的事如果走漏半点风声,大家都得死。”地上的人吓筛糠似的。
“皇上,皇后,太子留下,其他人都走吧!钟太医,给公主放点血。”
“是!”
被捆住的梅莎莎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不断的在床上扭动着。
钟太医拿小碗,装点淡盐水,拿针刺梅莎莎的指尖放血。
闻到血腥味,梅莎莎体内仿佛又开始活跃起来,她开始上下乱动,大吼大叫,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试图逃开绳索,痛苦不堪。
皇后心疼的直掉眼泪。
折腾了数天,梅莎莎虚脱的晕厥过去。
太子书房内,梅顺卿手撑着头,手边全是四库的医书。
“报,太子殿下,有人求见!”护卫来报。
“让他滚!”梅顺卿恼怒低吼。
“怎么个滚法?太子殿下要不要示范一下?”木子洋推门进来,吓一跳。
“你被人煮了?”梅顺卿顶着俩个大黑眼圈,胡子拉碴,头发都没梳,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你来干嘛?”
“我来,辞别,怎么?是遇到什么事了?”
梅顺卿拿起手上的医书啊啊叫着砸向地面,又顺手推落桌上的书,没推落的一本一本的砸!
护卫早躲了。
木子洋看到满地的医书,似乎有些明白。
“行了!”木子洋抓住他手腕,扫描他全身,除了急火攻心,睡眠不足,没有问题。
“对了,你会看病对不对?”梅顺卿一把抓住木子洋,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拖着她就跑。
木子洋莫名其妙被他拖进了水月阁,里面死寂,大家走路都恨不能把腿架脖子上。
梅莎莎还没醒,还捆着绳子。皇后陪在身边,也憔悴的不成样子,一见太子拖着人进来,正准备阻止,梅莎莎醒了。
体内的东西又开始暴走,梅莎莎痛苦的大吼大叫起来。
木子洋一边给她扫描身体,一边从医疗包里拿出镇静药水,一针下去,梅莎莎安静了。
“你是谁?你给她用了什么?”皇后大惊,面色煞白。
“母后,她是我朋友,你相信她!”太子安抚皇后。
检查完毕,木子洋看了梅顺卿一眼,梅顺卿跟着她出来。
“可查出来了?”
“蛊毒!”
“你是说苗疆的蛊毒?”
“对!”
梅顺卿一把扣住木子洋的手腕,“你可以救她的,对不对?”
“是可以缓解,但要想根治,必须找出母蛊,只有杀了母蛊,才能救她!”
“那要如何找?”
“按道理,蛊毒不可能只下到一个人身上,你要探听一下有没有其他人也有相同的症状,还有,公主都接触过一些什么人?饮食情况?”
梅顺卿立刻安排人去打听。
又找侍女问公主接触的人,除了到南朝接触过外人,回宫哪都没去,根本接触不了外人。
“现在怎么办?”梅顺卿问,
“我得查一下,我也是第一次处理。”木子洋眉头紧锁,神识在空间查找。
没有专业的治疗方法介绍,只有一个土方法。
“我知道一个土方法,只是不知道可有用?”木子洋跟梅顺卿说,梅顺卿已经走途无路,土方法也得用。
让人准备一个长铁盒子,能封死的那种,里面倒上拌的喷香的米,加上诱杀蛊虫的药。
在病人手腕切十字切口,用银针逼出蛊虫,赶进铁盒炙烤杀死它们。
木子洋把铁盒准备好,用小刀在梅莎莎的手腕切了十字切口,折腾多天,梅莎莎虚脱的都没力气叫唤了。
木子洋在她穴位扎满银针,密密麻麻像刺猬一样。
过了很久,有动静了,她的皮肤下面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鼓动。
开始有小蛊虫从伤口处探出头来,铁盒里的香味吸引到它,它探头张望了好几次,大家都屏息凝神,生怕惊扰到它。
终于,蛊虫熬不过诱人的香味,从伤口处爬了出来,木子洋用铁盒接住了它,有了领头的,也确定了安全,可能它们之间也有联系方式,其他蛊虫毫无顾忌的爬出来,爬进铁盒里,数十只小蛊虫进去香甜的吃起来,终于等到最大的那只,它小心翼翼的探着黑色的小脑袋,探了很久,才经不住诱惑,爬进铁盒。
待它一进铁盒,木子洋立刻关上铁盒,让人拿到火里烤。把蛊虫全部炙成粉末。
梅莎莎终于平静了,木子洋替她封住伤口,给她挂上营养药水。
陪着她输液,木子洋实在困的不行,爬床边就睡着了。
梅顺卿把她抱到暖阁的榻上放好,给她盖上被子。
第二天早上,梅莎莎醒了,休息一晚,精神好转,还吵着要吃饭,梅顺卿高兴的眼泪哗哗掉下来,闻迅赶来的皇上皇后太后,都激动不已。
挂水材料早收空间了,梅顺卿有看到,他也没问。
皇后抱着梅莎莎,直哭心肝宝贝受苦了。
“卿儿,是谁治好了你妹妹?”山东王狐疑的问。
“木子,过来!”梅顺卿招呼躲在暖阁的木子洋出来,木子洋见过山东王,太后皇后,梅顺卿把情况解释一番。
山东王:“来人!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大家惊呆了!木子洋也愣住了,忘了反抗。还能再忘恩负义一些么?
侍卫拿下木子洋,迅速上了枷锁,套上铁链。
“父皇!你,抓错人了!她不是!”梅顺卿急道。
山东王没理他,端坐椅子上,威严的说:“宫里没有进过外人,除了你!小儿的病来的奇怪,好的也奇怪,其他人都不会治,就你会?老实交待,目的何在?”
这逻辑,没毛病。
木子洋笑。
“山东王,第一,我敬你是梅顺卿的父亲,第二,我敬你驰骋疆场大半生才有如今安居乐业的山东国,所以不想与你计较。”木子洋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病的始末,可我知道,他们可能不清楚这个蛊病的来源,但你不一定不知道,也不是没怀疑过下毒之人是谁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山东王面色铁青,眼中冒火。
“你为了巩固山东国政权,无原则无条件的包庇青衣教作恶,使得他们从狼崽长成真正的恶狼,怎么着?现在是不是觉得控制不住?遭到反噬了?”
“你…你到底是谁?”山东王浑身哆嗦。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阻止不了她们的行动,未来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拉下去,砍了!”山东王震怒。
“父皇,她是雁北木子公主,是湛王妃!”梅顺卿慌成一团,跪下求情。
“哦!你就是那个被湛王休弃,被旦帝驱逐的雁北公主?”
“怎么?现在又到山东国来使坏了?”
木子洋笑。
“你笑什么?” 山东王怒道,“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等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梅顺卿,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去查查青衣教的行踪,此次蛊毒,肯定与她们有关。一定要尽早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山东王老了,山东的未来寄托在你身上。”木子洋说。
“妖言惑众,拉下去,砍了!”山东王暴怒。
“木子!”梅顺卿担心极了。
“太子,记住我教你的处理蛊虫方法,母蛊不除,还会复发,告辞!”
木子洋翻手俩根银针,压着自己的俩个护卫应声倒地,她拽面筋似的扯掉枷锁和拇指粗的铁链,“别担心,他们只是暂时昏迷,后会有期!”身形一动,就上了屋顶,瞬间消失。
“山东王,我木子要杀人,会提前通知,光明正大的杀,不屑玩这阴沟里的小把戏!”余音在皇宫上空飘荡。
山东王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
轻轻就扯断铁链,一根针就制服自己千挑万选的贴身护卫,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这是真的人么?
梅顺卿也惊呆了,他知道木子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幸亏她心地善良,为民着想,否则……
晴天霹雳,暗卫带来消息,所有参加南朝活动的公主,除了武功高强的萧美,其他人都没逃脱被下蛊的命运,不过爆发的时间不同,楼兰公主身子弱,已经香消玉殒了,但各国都严格封锁消息。
梅顺卿惊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快,把消息传给木子!”
梅都客栈,木子在收拾东西,等小西处理完火锅店事宜一起离开。
灵鸟带来梅顺卿的信息,果然……她们出手了。
梅顺卿飞奔到客栈,还好木子洋没走。
“现在要怎么办?”梅顺德问。
“封锁消息,冷静,不要让她们察觉你们知道什么,防止她们对你们提前下手,先按以前一样稳住他们,我已经传信息给湛王和萧炎,让他们做好防备!”
“好!你能不能不要走?”
“母蛊不除,所有公主性命堪忧,如果所有参加南朝宴会的都中了蛊,说明母蛊在南朝。还有,不排除太子王子们没中其他的毒。木子香一直在我身边,除了晚上睡觉,她是怎么中的毒?”木子洋托着下巴,走来走去,想不出所以然来。
“有一次你不在!”梅顺卿说,“第一次皇后宴请,没有你!”
“第一次宴请,现场哪些人?”
“只有皇后和娟皇妃,哦,还有鲁王妃,其他就是各国的王子公主,奇怪的是,南朝的王子公主都没去。”
“你打听之中,有听说南朝的王子公主中蛊毒吗?”
“没有!可能他们消息封锁严,没探听到。”
“现场可有异常的地方?”
“没有,皇后身份贵重,只是举杯同饮,娟皇贵妃客气,到是同每位王子公主都碰了杯,鲁王妃病弱,也只是举杯同饮。”
“鲁王妃病弱?过来!”木子洋拉梅顺卿坐下,手搭上脉,已经开启扫描仪仔细检查。
没有异常。
越没异常,木子洋越是担心!因为有些古代的东西,用现代的仪器不一定能检测出来。
木子洋拿出满满一瓶解毒丹,递给梅顺卿“这是解毒丹,你省着点用,一般的毒可解!”
“我今晚就走,有事记得找灵鸟!”
哲王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护卫们换班吃饭,婢女们做完活在花园里纳凉聊天。教练场上的身影,腾挪跳跃,剑影翩飞,剑气凌冽,突然腾空飞起,一个鹞子翻身,剑尖呼啸着直插入地,在地面凌冽爆开。
“好!”木子洋拍手!
身形猛的一滞,握剑的手骤然不听使唤,青筋暴起,胸口沉重起伏,怕是幻听,却不由自主的转身。
那个每夜霸道撞入梦境的人,就那样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哲王石化一般,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周身血液的汹涌澎湃,惊涛骇浪,整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千言万语,痴缠交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都长这么高了!还这么瘦!”木子洋要踮起脚抬高胳膊才能摸到他头发,面前仿佛石化的少年突然委屈极了,俩只有力的长胳膊紧紧拥住她,埋首在她肩膀上,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肩上传来湿湿的温热,触动木子洋眼底,她使劲眨眼,才忍回眼泪,笑着拍拍他的背,“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才没有!”肩上的人扭动身子,表示抗议,呼吸愈加粗重,却搂的更紧更深。
良久,木子洋说:“千里迢迢来看你,就这待客之道?勒的我都疼了。”
肩上撒娇的人这才不舍的放开,嘟着嘴,恨不能贴她身上,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可记得你离开多久了?还知道回来呀?”嘴翘的都能挂油瓶,“要以后还这样……”
“如何?”
“就…必须带着我!休想再离开我!”
木子洋灿烂一笑,想像以前那样刮他鼻子,发现刮不到了,只好作罢。
“都快超过你湛王哥哥了!(身高)还闹小孩脾气呢!”
“我累了,千里迢迢奔回来,腿都酸了,”木子洋是想说自己不想再站这说话,还没说完,哲儿一手揽背,一手抄起她的膝盖弯,轻松的公主抱起,不容木子洋反应过来,向屋内走去。
长大了不起啊!木子洋慌乱一下后淡定下来,切!抄起胳膊,享受起他的怀抱来,想抱你就抱个够,还治不了你个小屁孩了。
哲儿的眼睛仿佛黏在她脸上,涂了502胶水一般,偷偷上扬的嘴角出卖了装的平静无波的外表。
完全无视护卫婢女们差点掉地上的眼珠子,把人轻轻放在桌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还护在背上,眼睛依然离不开,“把好吃的都送过来!本王饿了。”
护卫婢女们悬着的一颗心安全的回到属于它们的位置,眉开眼笑的向厨房奔去。
房间布置低调奢华,主色调是灰色,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厚实的原木地板,踩出吱嘎的声响,床上挂着淡灰色的帐幔,红木家具泛着沉淀岁月的悠悠光芒,进门放着桌椅,铺厚厚的灰色素花桌布,里面有软榻,再里面才是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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